盡管有種說了等于沒說的感覺。
正巧,晏甯也打算走這條路。
兩人手拉手往這條路上走。
希晝另一隻手擡起來,試探性往鏡面上碰觸。
雖然也是冰冰涼涼的,但不像在摸鏡子,更像在碰觸溪流。
鏡子上的人理所當然的沒有實體。
穿過這面鏡子,還是四面鏡子。
“你作為一隻小學雞,每天咯咯哒咯咯哒~”
“廚師見了你,嘴裡直流眼淚,香,太香了!”
希晝頓時千言萬語堵在心頭,尤其是聲音也和晏甯一模一樣,甚至有種身邊的晏甯也在張着嘴講話的感覺。
不對,她就是在講話。
希晝戳戳她的衣袖,“你剛剛嘴巴一開一合在說什麼呢?”
“我在罵這面鏡子。”晏甯微笑,“鏡子說我達成了BE死亡結局,讓我回去換個故事重開。”
“你不會選了那個死了的選項吧?”
晏甯理直氣壯:“又不會真的死,這種别出心裁的選項我當然要選選看。”
于是,我們的晏甯灰溜溜回去重開了。
正好希晝也沒細聽四個選項是什麼,看着晏甯回去的方向琢磨。
那裡也是選項之一,如果跟過去會怎麼樣?
她也往回跑,四個晏甯為她持續編故事。
“你天生不凡,拔下雞毛就是天子玉玺,衆廚師對您馬首是瞻。”
這個空間并沒有真晏甯,希晝稍稍失望。
結果這回沒有選項讓她選,一塊巨大的玉玺從天而降,狠狠砸下來。
希晝連忙向上施法,把玉玺砸的個稀巴爛。
然而它卻驟然合攏,把希晝也包在裡面,一同上了天。
希晝安安穩穩站在鏡子上,包裹她的玉玺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摸不着頭腦,随便找了個方向跑去。
沒想到這麼一跑,鏡子裡的人都從鏡子裡出來,拉着希晝的手。
她身邊環繞着5個晏甯,4個希晝。
希晝大喜,“呀,晏甯,咱們居然彙合了。”
5個晏甯紛紛微笑,“我也沒想居然就這麼遇到了。”
希晝猶豫,“哪個是你?”
大家都指着自己,還反問她哪個才是希晝。
希晝迷糊了,她拍拍自己的臉頰,做出決定:“算了這不重要,玩完了出來就行。”
沒辦法,這鏡子迷宮做的太逼真了,連動作都一模一樣,完全無法分辨。
大家推搡間又過了幾個鏡子,忽然之間每一面鏡子面前都站齊了一對希晝晏甯。
“朋友們,各走一方!”他們說着,各自走進鏡子裡。
希晝也被她手邊的晏甯拉了進去。
總感覺怪怪的,希晝忍不住問:“你是晏甯嗎?”
“當然了!我不是晏甯,還能是誰呢?”
希晝正欲點頭,發現眼前是千千萬萬個晏甯。
她雙腿一軟,被晏甯們扶起。
“沒事吧?”她們擔憂地問。
可能有點事,希晝心想。
她連忙沖出這個空間,所有晏甯都被落在後面。
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大幫子希晝。
老實說,一大群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感覺并不怎麼好。
希晝隻覺得渾身發毛。
但這回可沒有晏甯們好糊弄,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而且不是圍着你說話,而是每一個空間都散布着一堆希晝,有的在思考接下來去哪個鏡子空間,有的累了坐在地上休息。
總之,就是這樣一直無處不在的感覺。
“說好的曆史類遊樂場呢,不多傳播點曆史,老在這兒吓人做什麼?!”
希晝同仇敵忾,“就是就是,煩死了。”
她話音剛落,意識到剛剛抱怨的也是“希晝”,僵硬得轉過身去。
希晝驚訝地湊到希晝跟前,問:“我不是希晝嗎?你是誰,怎麼比别的鏡子像那麼多?”
希晝也困惑。
一旁的希晝走過來,“你們都是假的,我才是真正的希晝。”
希晝差點都要信了這個才是真的,忽然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體内的元素似乎在緩緩流失,連體表的溫度都冷下去。
她連忙沉下心去檢查自己,完全清醒過來。
希晝心想,果然沒猜錯,學校還真打着别的主意。
她環顧四周,暗暗自責。誰叫星河這個世界實在太安全了,讓人毫無戒心,才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