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晟和嶽欽禾長得不像,但總是莫名給郁琛一種熟悉的感覺,追其緣由想必是這雙帶着眼尾痣的雙眼。
郁琛很快收回了視線,他垂眸輕輕抿了一口水,聲音放得很沉:“走久了會疼嗎?”
林予晟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随後輕輕搖了搖頭:“沒有知覺了,隻是穿進這個身體時正在手術室躺着,修養了幾個月這才有機會看見郁大人你。”
痛楚被他一筆帶過,說的話很是輕巧,可沒經曆過的人想想這番滋味都會痛。郁琛摩擦着冰冷的紙杯,許久才悶聲“嗯”了一聲。
“我說這些不是想讓郁大人多疼疼我。”林予晟輕笑了一聲:“如果可以,我希望郁大人是因為喜歡我而感到心疼。”
忽視那雙含着笑意的眼,郁琛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灰色手帕第一次是在宴會上,那時候嶽欽禾他早就已經不是他了,而是你。賀正風病床上出現它時,他已經死于非命。後來在賀家,賀小林也離奇死亡……”
郁琛語氣稍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林予晟:“最後它出現在林予晟轎車,他恰好出了車禍。”
“這不是巧合。”郁琛放下了杯子,補充道:“反倒像是某種預警。”
“聰明。”林予晟沉默了兩秒,輕輕開口道:“不愧是郁大人。”他語氣稍頓,目光放在了灰色手帕上:“不過這不是它最後出現的地方。”
在郁琛的視線下,林予晟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來,他點亮了手機屏幕,一張熟悉的圖片出現在兩人眼前。
複式二層樓,熟悉的小花園,在衆多藥壇子旁,一隻毫不起眼的布滿污漬的灰色手帕蓋着其中藥壇子上。
是何家。
郁琛微微睜開了雙眼,他接過了手機沉默稍瞬:“之前我搜尋何晨死因的時候暫且排除過他的母親,至于剩下的幾人還沒來得及接觸。後來又得知何晨在回家前幾天發現酒吧裡進口洋酒數量不對而查了監控,後來這些監控畫面卻離奇消失。”
他語氣稍頓:“為什麼如今會出現在何家,如果幕後之人想要何晨再次死亡,酒吧和宿舍不應該是此人的第一選擇嗎?”
林予晟聞言輕輕皺了皺眉,他有些不開心的開口道:“郁大人把自己生命真不當回事,莫非你還想以身試險,再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