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勉強,大病靠命。”郁琛輕輕笑了聲:“熬藥都能熬糊,真是……”他語氣稍頓,聲音很淡:“笨。”
林予晟聞言偏過頭看他,不反駁隻是抿着唇笑了笑。
沒一會兩人就到了星期天,星期天白天并不營業,平時就是原主資助姓葉的男生幫忙顧着店,隻是今日卻沒看見他的身影。
郁琛若有所思看了眼門上挂着的新鎖,在準備翻出他的電話時,身後倏地傳來一道遲疑的男聲。
“何晨哥。”
轉過頭望去,隻見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生真有些驚訝的看着郁琛,他穿了個低腰牛仔褲,臉上化着淡妝,與他本身的氣質有些不符,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似得,整個人顯得有些突兀。
郁琛在腦海中回想着他的名字,聲音很淡:“你出去了?”
葉童輕輕笑了一聲:“出去買了包煙,”随後他打量了林予晟幾眼,往郁琛身旁走了幾步:“何晨哥,你帶朋友過來了?”
郁琛“嗯”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店裡還好嗎?”
葉童從衣服裡掏出鑰匙,他應了聲:“挺好的,”率先推開門,濃濃的酒香味撲面而來。郁琛按亮了燈,暖黃的光線立即灑在了前台上。郁琛看了眼還未收進去的調酒工具,聲音很淡:“你在調酒?”
“嗯!”葉童笑着點了點頭,他看了眼半倚在門口的林予晟笑着招呼着:“何晨哥,這位怎麼稱呼?”
郁琛看了林予晟一眼,還沒等他說話,林予晟就笑着朝他伸出了手:“我姓林,是郁……”語氣一頓:“何晨的學長,你跟着他叫我學長就行。”
葉童連忙握了過去,他看了郁琛,後者正擺弄着調酒工具沒有說話。見狀他朝林予晟笑了笑:“林學長你好,我叫葉童。”他半阖着眼,斟酌了一番:“我是何晨哥的朋友。”
按照原主的記憶,葉童跟着何晨學過一段時間調酒,雖然還沒能有自己的風格,但最基礎的馬天尼不至于到現在還調成這樣。
“葉童。”郁琛将手上的長勺放進了杯中,回頭看了眼正相談甚歡的兩人,見他倆相握的手,不經意的蹙了蹙眉,随之提高了聲音:“葉童。”
“哎。”葉童如夢初醒般回歸頭來,他連忙應了聲:“何晨哥怎麼了?”
“金酒選的哪款?”郁琛聲音很淡:“有些發酸了。”
“就是你常用的那款呀,今天才開的新的一瓶……”葉童踱步過去,聲音有些惴惴不安:“我本想着在初賽前幫你打把下手,居然這都沒嘗出來……”
“初賽?”郁琛稍蹙了蹙眉:“什麼初賽?”
“下個月初的西南區調酒初賽。”葉童遲疑的看了郁琛一眼:“很早之前你就報過名了,何晨哥你忘記了嗎?”
西南區調酒。
郁琛下意識看向正打量着四周環境的林予晟,後者顯然也聽到這話了,朝郁琛微微揚起了下巴。
那就是林予晟之前說的國内調酒初賽比賽了,按照地理來分,大緻能分為A-G區初賽小組,“林予晟”在G區看完調酒比賽後,返程的路上就出了車禍。
實在是太巧了,巧的有些不正常。
郁琛轉頭看了眼葉童,聲音很淡:“行,我知道了。”
說完,他朝林予晟輕輕招了招手,後者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身後。兩人上了酒吧二層樓,巨大的沙發呈半環抱似正對着大門。
恰好能看見下樓整個大廳。
“郁大人,”林予晟一屁股坐在了郁琛身旁,他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挺适應何晨的身份。”
郁琛倒了杯溫水給他,沉默稍瞬,他的聲音很淡:“誇獎。”
林予晟抿着唇不說話,伸手接過他遞來的水,聲音有些不悅:“葉童是他什麼朋友?和曾真一樣嗎?”
郁琛半阖着眼,他輕抿一口水後轉移了話題:“何晨曾教過他調酒,也不算是個新手,不至于連金酒變質了都沒察覺。”
“郁大人倒是清楚。”林予晟抿着唇,過長的睫毛輕輕掃着落下一片陰影:“我不知道金酒究竟是什麼味。”
品出他言語外的含義,沉默稍瞬,郁琛将水杯放在了桌上,在林予晟微微詫異的目光下,徑直朝他走來。
雙目對視,郁琛朝他伸出了手,聲音很淡:“起來,我教你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