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延連連點頭。
溫延突然誇張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說道:“瞧,哥哥差把要事給忘了,走,帶你去看看哥哥給你從南疆帶的新鮮玩意兒。”
溫知绾點點頭,溫延一把拉起溫知绾的手就走。
溫知绾一邊走一邊問:“大哥,東西在哪兒啊?”
“在西院放着呢。”溫延回道。
溫知绾又疑惑地問:“放在西院幹什麼?”
“西院是專門給你放生辰禮的地方啊,父親說到時候炀城哪個皇親貴胄不來,就算人未到,禮也會到,不找個地方好好放着,可不丢了面子。”溫延不緊不慢地回答着。
溫知绾沉默不語,好像在思考什麼。
很快他們就到了西院,一些小厮和丫鬟還在忙碌地收拾着,看見他們來了,小厮和丫鬟們行了禮,溫延揮揮手,讓他們各自忙去了。
溫延松開牽着溫知绾的手,向前大跨幾步,看了一下裡屋,他轉過身對站在原地的溫知绾招招手說道:“走,我們進去。”
溫知绾乖巧地跟上去。
屋子裡放着三個青黑色具有特殊彎曲紋路的大箱子,那紋路就像蛇,又像是龍,溫知绾認不得,但那是南疆特有的紋路。
溫延打開中間那個大箱子,從裡面又拿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那小盒子是檀木制的,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很淡,但很好聞,隻有手掌大小。
溫延把它遞給溫知绾,溫知绾看了看那個小盒子,又看了看溫延。
溫延示意她打開。
她打開之後看到裡面裝着的是一小袋一小袋的小藥渣,但藥渣又不會從紗制的小香包裡漏出來。
溫延說:“妹妹,這是哥哥從南疆的有名神醫那兒得來的藥,僅此一盒,這裡面裝着的藥渣又凝神靜氣的功效,還可鎮頭疾,這樣妹妹日後戴着它便可少些苦痛了。”
溫知绾感動不已,說道:“謝謝大哥,我還以為大哥早把我忘了,沒想到大哥還記挂着我的頭疾。”
溫延揉揉溫知绾的頭,笑出了聲:“還真是個傻丫頭。”
他又繼續說:“這些箱子裡面的稀罕玩意兒都是給你帶的,我看南疆那些小姑娘們都可喜歡這些東西了,我想着你大概和她們心性相同,所以就都給你帶回來了。”
溫知绾一頓,思索一陣道:“大哥許久未回炀城,都快把外面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忘了吧,要不讓妹妹帶你去轉轉。”
溫延拿出溫知绾手上盒子裡一個香包給溫知绾戴在腰間,戴好後看了看,好似滿意地說道:“行,出去轉轉。”
溫延叫了個正在打雜的小厮,指道:“你,過來。”
那小厮利索地走過來行了禮:“公子,有何吩咐?”
他把溫知绾手中的盒子拿過來遞給那個小厮:“把這個放在二小姐院子裡去,好生放着,要是出了什麼差池,我定饒不了你。”
溫知绾又對那個小厮說道:“交給一個叫采香的小婢女就行。”
小厮躬身說:“是。”之後就退了出去。
溫知绾拉着溫延出了西院。
他們走到了街上,街上一派繁榮景象。溫知绾看看這兒,望望那兒,眉眼彎彎的,眼睛笑的像月牙。
溫延看見前面有賣糖葫蘆的吆喝,就指着糖葫蘆問溫知绾道:“妹妹,想吃嗎?”
溫知绾點點頭,溫延為她付了銀子。
溫知绾拿着糖葫蘆正想吃,就被人一把奪過,她定睛一看發現是陸羲和。
溫知绾氣鼓鼓地說:“陸羲和,把糖葫蘆還給我。”
陸羲和在她前面耀武揚威,把糖葫蘆舉得高高的,任憑溫知绾怎麼都夠不到。
溫知绾對溫延指着陸羲和撒嬌道:“大哥,你看他。”
“還給她吧,陸小公子。”溫延笑着說道:“别逗她了。”
陸羲和停止了打鬧,站好了對溫延上:“聽聞溫大哥昨日回城,但我有事沒能為你接風洗塵,溫大哥,幾年不見,你變得更加威武了。”
說完這些,陸羲和把糖葫蘆放到了溫知绾手中:“看在溫大哥的面子上,今日就姑且讓你赢一次。”
他還給溫知绾後,溫知绾就跑到溫延身後,一邊吃一邊說:“還是大哥好。”
她還沖陸羲和哼了一聲。
在他們不遠處的福榮居二樓靠窗的一桌,裴铉和裴瀾還有薛絮再一同喝茶。
裴瀾指着樓下街上的溫知绾說:“那不是相府二小姐嗎,怎麼全然換了個性子。”
薛絮看了看街上的三人,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着溫延問:“那是誰,怎麼和绾绾如此親密?”
裴铉手上轉着茶杯,盯着茶杯裡的茶水,不緊不慢地說:“那是丞相府的大少爺,現在是駐守南疆的大将軍。”
裴铉說完把茶水一口飲盡,然後把空茶杯放到桌上。
“哦,怪不得绾绾如此高興,原來那是她的哥哥。”薛絮嘀嘀咕咕地說着。
“至于性子不同,大概也是因為面對的人不同吧。”薛絮又對裴瀾意味深長地說着,“而且,她跟那個人的關系似乎也不錯。”
薛絮指的那個人,是陸羲和。
裴瀾沒說話。
倒是裴铉忽的站起來,“行了,還有要事沒辦,走吧。”
薛絮不解地問:“什麼事啊?明明我記得我們隻是出來玩的啊。”
說話間的工夫,裴铉已經走到樓梯處了,裴瀾和薛絮還在茶桌處。
裴铉的貼身小厮在裴铉身後小聲地問:“殿下,要不要等等太子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