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姐還調侃她,“都說無奸不商,我看不然,你這是真的良心産業。”
她太累了,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看來明天是要休息一天了。
本來打算幹完這周就調休,
小杜下班前看見雲禾還趴在桌子上,就給她倒了杯熱水,輕輕拍雲禾的後背,叫她回家去睡。
工作室裡的燈和暖氣都已經關了,現在的的室内溫度不高,要是雲禾真在這睡着了,估計今晚上就可以收拾收拾去醫院了。
雲禾謝過小杜的好意,接過熱水喝了幾口,穿上衣服,帶上口罩,準備回家。
她和莊安租的房子離工作室隻有十五分鐘的腳程,但今天雲禾身體不舒服,所以走的很慢,進小區的時候都快晚上八點了。
她還沒吃完飯,也不餓,現在隻想睡覺,家裡還有方便面,等睡醒餓了可以煮一包。
她覺得自己肯定發燒了,但是家裡好像沒有體溫計。
但是藥房在小區外面,去買體溫計還要在走出去,她現在一步都不想走了。
好像家裡藥也沒有了,要不還是去一趟,正好買兩包藥?
雲禾思緒混亂,想東想西,腳步虛浮,完全是靠着肌肉記憶再向前走。
“雲禾。”
“雲禾。”
她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但是分辨不出這聲音是哪個方向的傳來的,隻能回頭到處亂看。
眼前有些花,她盯着一個不遠處陰影裡一個黑乎乎的身影看了許久,才逐漸看清了對方的臉。
鄭桉森。
他懷裡還抱着一小束花。
“雲禾,你怎麼了?”在雲禾發愣懷疑自己看錯的時候,鄭桉森已經走到了她面前,伸出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真的是鄭桉森,她沒有看錯。
雲禾的聲音裡帶着很重的鼻音:“你怎麼在這兒?”
借着昏暗的月光,鄭桉森看見了雲禾通紅的眼尾,雖然她帶着口罩,但口罩外漏出來的那一點臉頰都是紅色的。
鄭桉森立刻察覺到了不對,手背敷上了她的額頭。
“你發燒了?”
啊?是嘛?雲禾也不清楚,“可能吧。”
鄭桉森抓住雲禾的手腕就往小區外走,“我帶你去醫院。”
雲禾被鄭桉森拉着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掙紮着晃了晃鄭桉森抓着她的手,“我不想去醫院。”
她現在就想回家躺着,不想再往醫院跑了。
“燒的也不是很嚴重,想回家睡覺。”
鄭桉森停下腳步,手再次摸上了她的額頭,“這還不嚴重啊?”
但雲禾真的不想往醫院跑了,她好困,她想念她溫暖的被窩。
鄭桉森也看她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也隻能妥協,“家裡有藥嗎?”
雲禾呆愣了許久,搖搖頭。
鄭桉森無奈,隻能先把雲禾扶上樓,等雲禾躺下,才拿了鑰匙出門買藥。
半夜雲禾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起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清眼前陌生又熟悉的人,她以為自己出了幻覺。
她又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鄭桉森拿體溫槍在她額頭上打了一下,三十九度。
“要是我不在,你就要被燒死了。”
他端來了熱水和退燒藥,将雲禾從床上扶起,把藥喂到她嘴邊。
雲禾喝了藥,又躺進了溫暖的被窩。
她昏昏欲睡,在快要陷入夢鄉時,突然睜開眼睛,看着坐在她床邊的鄭桉森說:“你不走嗎?”
鄭桉森覺得雲禾真沒心沒肺。
“我不走,萬一你晚上燒死了,我還能及時送你去醫院。”
雲禾呆了兩秒,翻了個身,背對他,幽幽開口道:“嘴真欠,你果真是鄭桉森。”
“困了就去睡沙發。”說完她就又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