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電梯到最頂層,甯謂将他帶入一個房間,落地窗大大的呈現在眼前,房間裡仿若噴了香水一般,很好聞。
白絕有些疑惑:“這裡是。”
甯謂解釋道:“哥哥等我一下,我去開個會很快就回來。”
白絕點頭:“行,你去忙吧,”随後看了一眼時間,6:10。
“要是餓的話,等會會有人送飯上來,别亂跑不然我會生氣。”
說着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直到房門被關上,消息鈴聲突然響了。
楚涵:【學長,現在有時間嗎?出來吃個飯,肖隊讓我給你一份資料】
白絕:…
這也太不巧了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他選擇不去。
溯:【明天,現在有事】
發完消息後他就平躺在床上了,就這麼睡了過去,直到有敲門聲響起。
白絕捂着發痛的頭走過去開了門,就見甯謂端着餐盤,走進來後他将飯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亂糟糟的床:“哥哥很困嗎,要不然多睡會。”
白絕搖搖頭:“沒事,就是頭有點痛,你忙完了。”
“對,一些事已經解決了,差不多該散場了,我們回家還是?”
白絕:“你,吃飯了嗎?”
甯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然,哥哥快吃吧。”
…
這場飯吃的真的是很容易憋出内傷,因為某人一直盯着自己看。
直到下了樓,外面依舊圍滿了記者。
現在時間雖然還不到晚上8點,但是外面也很冷,所有人凍得瑟瑟發抖,在外面舉着攝影設備。
白絕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了陸小淩,和其他人一樣正等待着主角登場。
甯謂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了:“哥哥去吧,有什麼事當面問清楚。”
白絕思考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陸小淩對他的到來很是驚訝,“小哥哥?”
于是二人遠離人群。
白絕直接切入正題:“與你一同的那兩個人是不是…”
陸小淩急忙小生回答:“想必小哥哥這麼問,已經是見到他們了,那次副本他們二人是一起去的,因為我沒到時間也就沒有去,結果可想而知一去不複返,我等了三分鐘後他們二人的舉止甚是詭異,所有人攔着都無濟于事,力氣大到驚人,直接從高樓上一躍而下,粉身碎骨。”
“恐怕這都和遊戲有關,自那之後警方又開始關注這件事情了,隻不過一直沒有頭緒。”
“不過沒想到啊,小哥哥,那個家夥竟然是,”說着捂住了嘴,“算了,這話可不敢說,對了恐怕以後的副本都會很危險,還是得每次珍惜這15天的機會。”
陸小淩垂頭喪氣,背着設備,“啊,小哥哥有事再聯系,我先走了。”
直到走遠後,他還沒從那句話中緩過神來,粉身碎骨,他到底是不明白這個遊戲到底是誰在操控,又是誰讓人的魂魄甚至是靈魂為他所用,甚至是不顧一切的死亡。
白絕想的入神,甯謂走到他跟前都沒有察覺。
“哥哥别想,這件事情也不是你能阻止的,我早就說過遊戲之殘暴。”
“走吧。”
白絕點頭,出門的那一刻許多拍照的東西不約而同的拍攝到他們臉上白光照着他眼睛睜不開。
上了車後才好了不少,甯謂開着車,将暖氣調高了。
車内溫度瞬間上升。
白絕躺在靠椅上靜靜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許多高樓大廈的燈光亮起,形成一條優美的弧線,此刻車行駛在大橋上,底下的湖面水光波濤,就算是夜晚有光照在上面也是綠的清晰可見。
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回别墅的路。
白絕困惑道:“我們這是去哪,不回去嗎?”
甯謂轉着方向盤拐了個彎:“帶哥哥去個地方,放松一下。”
随後車子便在路上狂飙了起來,就算會開跑車也不能這樣開吧,白絕緊緊的抓着扶手,車子漂移般在路上打了個圈。
很快,面前燈紅酒綠的建築映入眼簾,雖說還在市區裡,但這裡的建築截然不同,有種瘋狂的炫酷。
白絕真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天遭遇了什麼分明還是一個三好學生,而如今就去了這麼多連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樓梯一直往下,走了很久,終于前方豁然開朗。
人流量也愈發強大,裡面幾乎人山人海,前方舞台上,音樂聲大到耳朵都快被震聾。
許多人畫着豔麗的濃妝,有的則是煙熏妝,女子将皮衣裹在腰上,瘋狂的扭動着身姿,有的和男子跳着爵士舞之類的。
白絕倒顯得與這裡格格不入。
舞台上正在唱着歌的男子,在看到甯謂之後激動的跳下了舞台,朝這邊走來,“甯哥,你來了,哦,還帶了人,不介紹介紹。”
這男子錘了錘甯謂的胸口,然後挑眉看向他。
白絕點頭:“你好。”
黃複伸手握向他的手使勁的點頭:“你好,你好,你好,小哥哥長得真是帶勁呢!”
白絕:?!
他立刻松開,惹着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有人說:“複子,你可别亂來哈,人家和你不一樣,人家可不是同性戀,别見個男的就發情哈。矜持一點。”
“沒事,趕緊唱你的歌去,大夥等着聽呢!”
黃複臉瞬間紅了,把頭發上的白色帽子取了下來問:“小哥哥,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啊。”
白絕:“…”
甯謂在一旁眉頭挑着:“唱你的歌。”
黃複一甩頭發:“行,你來伴奏。”
說着遞給他尤克裡裡,“你的還在這,沒人敢動哈可不要說我們拿了你的東西。”
甯謂接過手中的尤克裡裡,深藍色的宛如深邃夜空的一隅,被神私藍色所浸,在光線的輕撫下,漆面隐隐折射出如星辰般的微光,如同藍色綢緞上點綴的細碎鑽石。
白絕意外:“你還會這個。”
黃複笑着說:“小哥哥他什麼都會,他是不是在你面前真的什麼都不會,實際上什麼樂器他都學過,隻不過可沒人能讓他演奏,讓少爺給我們演奏,可真的是請了個音樂家啊。”
“是啊,小謂要不今日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給咱們來演奏一曲,至今為止我們就聽過一次。”
“是啊,小哥哥,要不然你勸勸他。”
白絕:“哈?”
“我怎麼可能…勸?動!”
他剛說完沒多久,甯謂就走上了他,坐在那圓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彈奏了起來。
清脆靈動的聲音,有時候泉水流淌一半靈敏的撒向各地,慢慢的又好似古老的鐘聲一般,沉重而激昂。
幾年前的流行音樂,幾乎都不怎麼聽了,而如今再一聽,好似又回到當年一般,靈動優美的音樂流過每個人的耳尖。
直到曲終。
幾乎掌聲一刹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