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突然被念出,富岡義勇猛地擡起頭來,無言地盯着你,放在現實裡就是一張大臉突然出現在屏幕上,吓了你一跳,換了一會才說:“怎麼了?”
——實際上你隻是嘴上說說,并沒有放在輸入框裡顯示,怎麼感覺他們能聽到似的。
應該是錯覺吧......
富岡義勇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的視線隐含着期待,緩緩掃過這片區域,最後停在一片空曠的地方:“锖兔,歡迎回來。”
锖兔輕笑了聲,還未說話,就見你拉着富岡義勇走到锖兔所在的地方:“其實他站在這裡。”
而在你眼中,就像富岡義勇站在锖兔面前一樣,區别隻是一個是是實體像素人,一個是虛化的。
但可惜你沒時間讓他倆再叙舊了,因為你的餸鴉又開始嗷嗷怪叫了。
煉獄杏壽郎幫你攔住亂飛的餸鴉,把她送到你懷裡又說:“唔姆,那桃李你先去吧,總有時間再聚的!”
是的,總有時間撓水柱癢癢的。
——
“我叫如月桃李,這次的目标,是一個叫“翔夜”的鬼。”
你砍斷一隻又一隻蝙蝠的翅膀,在它們沖天的刺激叫聲中殺出重圍,火紅的刀刃直逼惡鬼的脖子。
翔夜卻在刀刃逼近之時猛地突出一大口血紅色的濃痰,迫使你的刀刃硬生生轉了彎,身體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閃了過去。
“好險,差一點點就打不出perfect了。”你拍了拍胸口,重新握住手機,“差點害我miss,這筆賬怎麼算呢,嗯?”
翔夜此刻有些嚣張了,他呸了一口唾沫,罵道:“有本事來殺我啊,臭女人。”
“你叫我什麼?”
你本來就因為時間所剩不多而煩躁,如果這一夜再沒有升級券,道具就要失效,锖兔就會消失。現在這家夥算是撞在槍口上了,你決定把之前憐姬沒用到的酷刑用在他身上。
你忍住笑意掏出繩子,在惡鬼飛奔而逃的那刻,一記不知火,砍斷了他兩隻腿,後扭轉刀柄把他釘在地上。
他那雙凸起的眼睛都快瞪出去了,即使手腳被繩子捆了一圈又一圈,惡臭的罵聲仍不肯停歇。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你想做什麼?”
锖兔聽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詞彙,似乎比你還要生氣,他冷哼一聲,提議道:“既然嘴這麼毒,除了說這些令人惡心的詞,就不會說了的話,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桃李,可以幫我把他的舌頭割掉,然後塞一把紫藤花嗎?”
聽到這個方法後,你猛地反應過來,盯着锖兔看,锖兔卻罕見地臉色微紅:“抱歉,是不是太狠了?”
“锖兔!你太厲害了!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锖兔懵成了豆豆眼。
你嘿嘿一笑,操縱着繩索給惡鬼捆成麻花,又從背包裡拿出未被做成藥劑的紫藤花,惡鬼一看不對勁,明白過來後吓得破防大叫:“狠毒!你這女人太狠毒了!究竟你是鬼還是我是鬼!有本事放了老子,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戰鬥!”
真是聒噪......你被他吵煩了,幹脆掰開他的嘴塞一把紫藤花,強迫他咽下去。
“啊啊啊啊啊!!!”
最後的結果嘛......可喜可賀,你終于如願以償,得到了最後一張升級券,而且還成功地折磨了惡鬼足足一夜,到最後他已經快要神志不清了,嘴裡嚷嚷着要解脫,最後也成功地曬到了太陽。
锖兔也很解氣,那隻惡鬼嘴裡盡是污穢之詞,如果可以,他想親自動手,免得髒了桃李的手。
處理完惡鬼,你打算去紫藤花之家洗洗手,但在那之前,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锖兔,如果我說,你可以一直留在世間,直到你想走的時候才會走,你願意嗎?”
锖兔沒有立刻回答,他像是震驚,又像在發愣,你一直耐心地等着他同意或拒絕。畢竟除了你之外沒有人能看見他,也沒有人能和他說話,或是接觸,就算留得再久也隻是個靈魂,還是得慎重考慮的。
“你會有什麼代價嗎?”锖兔問。
“代價?每天都要花錢算不算?該死的奸商,别讓我逮到你......”
锖兔笑了一下。
“如果可以,我想留下來。”
許久之後,他終于開口了。
——
锖兔其實隐隐感覺到了類似期限的東西,就像他的存在有諸多限制一樣,維系靈魂肯定要付出什麼東西。
本來他并沒什麼感想,已經是死去之人了,能再和師父說話,再和義勇打鬧,他隻會格外感激。甚至可以說是期待離開的。
但是當他聽到她說可以一直留下來的時候,又遲疑了。
我要走嗎?我想走嗎?她會支付什麼代價嗎?
但是聽到她絮絮叨叨的抱怨,他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