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罵咧咧地吐槽着,實際心裡沒多少責怪,畢竟易容道具絕對個好東西,管他是什麼砸牆還是怪盜,就算讓你在遊戲裡成為最強你也願意——咳咳,總之你決定不再再說制作人壞話了。
事不宜遲,你直接傳送。
也不知是不是遊戲在為你遮掩,傳送之前還是白天,陽光正好,傳送之後直接變成了夜晚,方便作案......啊不,方便完成任務。
你深吸一口氣,四下觀望了下——很好,沒有人。随機挑了一面不怎麼顯眼的矮牆,揮刀用出了炎之呼吸五之型。
“轟!”
随着一聲巨響,可憐的牆壁就這樣報廢了。
你莫名有些心虛,默默決定完成任務後就給他們悄悄修好。
不過還好,雖然街區很繁華,但你用炎虎毀掉那幾面牆時,産生的巨大動靜沒有引來什麼人,也不知是不是系統為你兜底,讓你可以繼續頂風作案。
“不知道要破壞多少才夠,這狗遊戲。”
你忍不住又罵了遊戲一句,同時繼續打出了劍技完美判定,小人掂了掂手中的炎刀,後一個箭步躍向空中,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然後一頭紮進了牆裡。
你:???
你怎麼不知道自己覺醒了穿牆技能——話說锖兔可以穿牆嗎?不過你感覺如果問出口的話锖兔會生氣,所以這個問題就爛在肚子裡吧。
話又說回來,原來這不是真的牆啊。
你讓小人從地上爬起來,轉動視角觀察那個奇特的障眼法。
這面牆上貼着一張眼睛圖案的貼紙,看起來是血鬼術産物,應該就是牆面能被穿透的主要原因了。
你擡手想把它取下來,卻被一聲暴喝制止。
“醜女!你想幹什麼!”
醜女?誰?你嗎?
短短半秒時間你已經醞釀好了幾百字怼人的話,轉頭想看看是誰既沒眼光又沒禮貌,結果锖兔的嘴比你更快:“請注意你的措辭并道歉,絕不可以稱呼女孩子為醜女,難道你平時生活連這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嗎?那這樣的人生也太可悲了。我的建議是沒有審美能力的話,直接自戳雙目省時省力又不會惹别人不快——反正是鬼的話,瞎了也不會有影響吧?”
好,好犀利的回複,罵人不帶髒字而且一語雙關......原來锖兔你這麼毒舌的嗎?還有原來那個綠發少年是鬼嗎?他都被怼的呆滞了啊。你頓時覺得槽多無口,盯着突然從頭飾空間裡出來的锖兔,隻覺得他今天格外嚴肅。
但幾秒之後锖兔又破功了,他輕咳一聲,很快恢複了往日溫柔和善的模樣,“不用這麼看我,桃李,我隻是看不慣他。”
說罷他壓低眉毛,對那隻鬼嚴肅地命令道:“跟她道歉。”
你忽然反應過來,剛才綠發鬼是看着锖兔方向的,他居然能看見锖兔嗎?
綠發少年鬼“切”了一聲,嘴硬地沒有道歉,卻被身後夫人的一聲“愈史郎”吓得一激靈,臉紅又臭臉地深鞠一躬,極為大聲地跟你道歉:“對不起!”
那位美麗的夫人看不出鬼的模樣,但很明顯也是一隻鬼,不過她周身的氣質與其他惡心的鬼明顯不同,就是給你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很抱歉愈史郎的言語對你造成了困擾,”夫人十分歉疚,“之後我會好好教導他的。”
愈史郎看見夫人皺眉,露出了目眦欲裂的表情,愧疚地說:“對不起珠世大人!我以後一定規訓自己,絕不讓大人難堪!”
夫人卻搖了搖頭,指出他話裡的錯處:“是不讓别人難堪,愈史郎。”
“是!珠世大人!我知道錯了!”
——這家夥明顯不關心錯在哪兒啊。你默默吐槽道。
不過你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就是一個戀愛腦,滿腦子都是這位夫人。估計就算知道錯了他也不會在意,很大概率他的善惡觀隻為這位珠世夫人存在,和這樣的家夥較真,說實話沒有必要。
你好像明白這個任務的真實目的了,但是拐這麼大個彎,有必要嗎?
珠世向你簡單解釋了一下愈史郎的血鬼術,而後說:“雖然我們是鬼,但隻需要少量血液就能維系生存……這裡不方便說話,請閣下随我們去裡間吧。”
愈史郎在一旁弱弱地反駁:“可是珠世大人,她是鬼殺隊的人,而且弄出那麼大動靜很難說不是因為什麼陰謀……”
但下一秒他就禁聲了,因為他看到珠世表情更憂郁了。
“我開玩笑的!珠世大人!”
你忽然有些想笑,但比起這個,你更關心另一件事:“對了,你能看見我的同伴?”
愈史郎反倒疑惑了:“他不能被人看見嗎?”
“理論上不能。”
愈史郎思考了一下,很無所謂地說:“我才沒興趣知道他為什麼不能被人看見,既然珠世大人選擇相信你們,我也不會再說什麼。”
你“哦”了聲,笑眯眯地抛下炸彈:“我知道了,你其實是喜歡珠世夫人的吧?”
愈史郎聞言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脖子,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确認珠世沒有聽到後平複好久才恢複臉色,惱怒地瞪了你一眼,不再分眼神給你。
“臉皮這麼薄還搞暗戀,略略略。”你持着手機樂呵呵地怼他,沒注意屏幕裡的锖兔露出了異樣表情,但也隻有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