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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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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除了沒有親密舉動外,一切都像普通情侶一樣,徐來不愧是資優生,下午陳瑤提起明天的數學和政治考研班自己又去不了時,徐來主動說自己可以幫她複習數學,結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周六下午,兩人還真是一絲不苟複習了倆小時數學,中間除了徐來姑媽打來電話問陳瑤情況,徐爸爸端了洗好的草莓來,他們竟從沒間斷過學習,一個下午下來,徐來居然把陳瑤最糊塗的對數函數積分進階給她講明白了,陳瑤高興地在床上直翻滾,說把考研班的錢交給徐來得了,他講得比陳文燈還牛,以後大學畢業可以自己開考研輔導班,估計掙得也不會少。徐來看到陳瑤這麼開心,很實誠地問她還有什麼不會的,他們可以一口氣都攻下來。陳瑤卻覺得在數學上攻城略地太累,需要休息休息,下次再戰。徐來聽到還有下次,萬分欣喜。

自來北京後,陳瑤從來沒有如此自在放松過,這是她在這座城市第一次有心安的感覺。傍晚時分,徐來拉她到陽台上望着遠處西山和落日餘晖,吹着徐徐晚風,她被此情此景打動,吟道“落霞與孤鹜齊飛”,徐來和道“秋水共長天一色”,又補充一句“可惜這說的是秋天。”陳瑤笑言,自己古文一向不好,所以就連這句當時高考都沒寫出來,反倒這會兒想到了。

徐爸爸既已知道他們在,徐來就大鳴大放把爸爸那兒的VCD機也搬來,可惜已有的 VCD沒一張合兩人口味,徐來又在徐順書桌裡翻了半天,卻隻有兩張毛片。晚飯後倆人到樓下碟店裡挑了《駭客帝國》、《情書》、《剪刀手愛德華》回來看。

《駭客帝國》是槍版,看不清楚,兩人隻好看《情書》,這樣慢節奏的文藝片顯然不對徐來胃口,但他并不抱怨,隻是默默陪陳瑤看。一會兒快到睡覺時間,兩人各自洗漱後明顯都不想就此分開,就把《剪刀手愛德華》看了,陳瑤覺得強尼.德普在片中呆萌癡戀的模樣真是像極了身邊這位。

眼看已是午夜,最後還是徐來說早點休息,主動回了客廳,照例再三叮囑陳瑤要鎖門。陳瑤心裡異常糾結,她和徐來之間有噴薄欲出的張力,她相信徐來一定也有同感,但這兩天他卻像忘了之前對她做過的事一般,似有故意躲避之意,分明有太多機會被白白浪費,還刻意叮囑她要防着自己。她确實有些摸不透他,而陳瑤雖然嘴上積極,但要她主動有所作為,卻也是萬萬不能的。

雖然她昨天剛剛流産,但年輕人心性就是如此,一旦□□上的痛楚結束了,靈魂上也難再留下什麼痕迹,除非又有觸發事件在腦海中碰巧濺起一星半點水花,否則,年輕時的苦楚多半就是過眼雲煙,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陳瑤想既然徐來發了話,自己如果故意不鎖門,倒顯得像是主動邀請,便依言照辦,果然數學燒腦,她迅速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她被尿憋醒,起夜回屋躺了會兒,就聽到徐來也起了。他卻沒有往衛生間的方向走,而是試探性地開了一下卧室門。陳瑤忽然想起,剛才自己迷迷糊糊,哪裡還記得鎖門的事。

門開了,這間卧室向西并無任何遮擋,樓層足夠高,所以也沒有挂窗簾,徐來的身影在外面明亮的城市燈光中清晰可辨,他沉默不語,站在門邊。陳瑤不知道他是否也能看清自己,但知道他正在天人交戰。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陳瑤隻覺他站了許久,終于,還是轉身欲離開,陳瑤在意念中渴望他、呼喚他,喉嚨裡不由自主輕輕發出一聲:“徐來。”他略一遲疑,像疑心自己是否幻聽一樣,緩緩側頭轉身看向陳瑤,陳瑤又用極微弱的聲音小聲叫道:“徐來……”他無法猶豫,像被黑洞吸引的星塵,即便粉身碎骨也無可奈何。

陳瑤感到饑餓的獸被本能支配撲向她,刹那間,陳瑤覺得自己像條奔騰的河等着探險的泳者一躍而入,他卻化成了整個世界,無縫無隙地把河水包裹進狂喜的世界。

明朗的夜裡,兩人身上沁出的細密汗珠在夜光中閃閃發亮,陳瑤突然在他耳畔輕語:“現在還不行”。徐來其實一直将醫生囑托銘記在心,故而每天都讓她鎖門,他是了解自己的,此時隻是情難自持。

他們幾乎整晚未睡,在喧嚣未啟的城市一隅細細咂摸享受初纏戀後的二人世界。

陳瑤無法停止使用其實多餘的語言,她有那麼多問題要問,又有許多自我要傾訴。

她曆數自己從小到大尚且短暫的過往,最近的奇事便是寒假時去法門寺,入門時有個非僧非道穿普通裝束的人對她說此地話:“姑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當時陳瑤和姨姨、姨夫一起,大家都隻道又是宗教場所外常見的江湖騙子,便要走,那人卻又說:“你把帶着的那塊龍鳳玉佩拿到避光處握在右手掌心瞧瞧,若是鳳那面有條白線,還是勸你聽我一聽。”陳瑤當天确實帶着孟波送她的玉佩,但想是能來此地的人十之五六都有帶玉的習慣,而龍鳳圖案也是尋常,沒準兒也是那人冒碰。待她進了法門寺地宮,心裡到底好奇,就依那人說的拿出玉來看,果然,這玉佩是個長方形白玉牌,一面雕龍一面刻鳳,在暗處,鳳的一面清晰地透出一道玉石肌理形成的絮狀白色紋路,陳瑤帶了有大半年,竟從來沒有發現。她心下登時不安,跑出去找那人,那個人就像在等她一樣,還在門口原地靠着,見她來也不多話,直接說:“有嗎?”陳瑤點頭,那人又說:“明年農曆三月初一前去道觀敬香祈願,否則五月之前必有血光之災。”

徐來一直安靜聽着,這時忍不住插話道:“你去了嗎?”陳瑤說剛回北京那會兒還想着這事兒,已想好要去白雲觀,可後來忙起來就又忘了。徐來說:“現在眼看都快六月了。”陳瑤說:“那些江湖術士說的都是農曆,而且我這不是還真就碰上了嗎?”徐來知道她指的是流産,隻把她摟得更緊,輕聲安慰:“沒事兒了,都過去了。”徐來問她那人還說了些什麼,陳瑤說好多都聽不懂,隻記得:“‘慧極必傷,情深不壽’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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