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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似是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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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新聞大多是茶餘飯後的過眼雲煙,親曆鐘宇和朱莎分别一幕的陳瑤卻很久都緩不過來。不知道是受了鐘宇的負面影響還是因為袁毅的故事,她更懼怕婚姻了。

有人還在為是否進入圍城而糾結,有人卻已速戰速決走出了圍城。

蘇歡歡十一才請陳瑤去她位于朝陽門内的新居做客,臨近春節就告訴陳瑤她和“公公”已經離了。

陳瑤暗自猜度,難道是因為“一言堂”?

蘇歡歡說“公公”一家子都是沒見過世面的窮酸相,她公公婆婆自以為家裡所有都是兒子掙的,全世界最英明能幹就是這個兒子。偶爾從老家來做客,勢必要敲打蘇歡歡應以家庭為重,耳提面命地教育她,對快三十的女人來說,人生頭等大事就是生兒育女,确切的說是給他們家生個孫子。

蘇歡歡即不屑又不滿:“他們是老糊塗了,我要是以家庭為重,哪兒來錢買房子,就憑他們兒子,孫子也就在北京混個中下層日子。”

可氣的是“公公”從來不替老婆說話,穿着蘇歡歡給他從頭到腳置辦的名牌行頭,還一副軟飯硬吃的做派,真把自己當了一家之主,管的越來越多,蘇歡歡出個差也恨不得要給他早請示晚彙報。

蘇歡歡說:“我是給自己請了尊外姓牌位回家供着嗎?天天回家看到他們全家那一坨驢臉就煩。”

好的婚姻能讓雙方提升,變得更開闊,而“公公”是那種會把伴侶同化成跟他一樣狹隘自私的利己主義者,從這個角度看陳瑤非常支持蘇歡歡的決定。

陳瑤随口問她财産怎麼分,蘇歡歡輕描淡寫地說:“我基本是淨身出戶,就留了一部車,和原本就在我名下的存款。”

這倒是讓陳瑤大跌眼鏡,“你又不是過錯方,哪怕是過錯方都不至于吧,這是何苦呢?”

蘇歡歡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咱們這行來錢快,錢沒了還能賺,隻要能早點兒甩了那個衰人怎麼都行,快給我煩死了。”

陳瑤一時間不免對蘇歡歡刮目相看,隐隐為朋友的快意江湖而拍手稱快。沒有孩子,果然一切好辦。

蘇歡歡為了慶祝恢複單身,在蘇西黃呼朋喚友辦了場party。

春晖晚上要陪開發商客戶,就把外裹羽絨服内着blingbling爵士風亮片吊帶裙的陳瑤送到了蘇西黃門口,當晚恰好彭溪也約陳瑤,便被她拖來一起。

陳瑤踏着裸色Manolo Blahnik高跟鞋,“哒哒哒”輕叩木質樓梯拾階而上,愈往上就愈淹沒在慵懶迷幻的lounge music裡。她在樓梯轉角處跟一個大高個兒擦身而過,腳下一歪,差點兒跌倒在浮着點點白蓮的青石磨水缸裡。

那人忙伸手撈住她。隻一眼,陳瑤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幽暗燈火中,那人長得和徐來竟有五分相似,隻是所有五官較徐來都更為狹長,笑起來嘴壞壞歪向一邊,便多了幾分玩世不恭。

他笑眯眯連聲道歉,扶穩陳瑤,問有沒有事。陳瑤忙說沒有大礙,一邊轉身上樓,餘光卻瞥見對方釘在原處,用一雙笑眼目送她消失在流雲萬千雕花欄柱後。

陳瑤一顆心上上下下,像随波蕩漾的落花。

伸手掀開輕紗幔帳,她一步踏進入二、三十年代紙醉金迷、浮華聲色中,隻見蘇歡歡緊裹金紅錦緞旗袍,擎着香槟,站在通向三樓的樓梯口,招呼陳瑤往樓上包房去。

大包房完全不同于二層art deco風格,是一水兒西方人眼裡的中式風。明黃色緞面打着厚重的褶聚合在傾斜的天花闆中央,四周挂着飾有才子佳人、玉露金風的走馬宮燈,靠牆擺放三張床榻,中間一張是飾有雕空玲珑花闆的拔步床、或雕流雲百蝠、或刻歲寒三友,上鋪五顔六色錦茵蓉簟,另兩張是宋式羅漢床榻,其他皆與當間那張依葫蘆畫瓢一般,榻旁侍立兩盞銀紅蟬翼霞影紗燈,旁邊散落海棠雕漆幾。

三張榻上已橫七豎八或卧或坐了十餘人,除了一兩個同行,多數陳瑤都不認識。不一會兒,蘇歡歡帶着一男一女走進來,女生是彭溪,她說剛好在樓下碰到,就被接上來了。男人正是剛才陳瑤在樓梯上遇到的五分徐來。

蘇歡歡給陳瑤介紹:“這是慕容荻,是GX證券的。”

慕容荻眼帶春色笑意盈盈向陳瑤伸出手:“二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那隻修長好看的手,握起來卻冰冷冷沒有溫度。

幾杯酒下肚,陳瑤已知道慕容荻剛從西班牙讀了經濟碩士回來,年紀小,家境好。在一衆平庸的金融男當中,風趣俏皮、外表不凡的慕容荻一下子就成了全場焦點。他一面不遺餘力地逗今晚的女主角開心,一面也哄得其他姑娘嬌笑連連。陳瑤迅速看出了這孩子輕佻浮華的本質,隻冷眼瞧他在脂粉堆裡左右逢源。

彭溪一晚上眼睛都沒離開過慕容荻,尤其他跟着小野麗莎哼唱西語版《Jambalaya》時,彭溪一臉如癡如醉不加掩飾的沉迷,連瞎子都嗅得出她墜入愛河的氣息。

陳瑤聽他們聊天内容多是行業内的無聊八卦,便隻一人喝酒。

隻聽彭溪對慕容荻說:“大家一說到西班牙電影就好像隻有阿爾莫多瓦一樣,其實有很多很好的西班牙電影,比方說《蝴蝶的舌頭》……”

慕容荻卻揮揮手打斷她:“我不太懂電影,那會兒在西班牙我讀商科是用英語授課,我這點兒西語水平也就夠點個餐、混混日常生活。”

彭溪眨巴着亮晶晶一雙眼兀自誇贊:“我看你剛才唱西語歌很好呀。”

慕容荻露出迷人笑容:“如果放的是整張專輯後面還有一首我會,一會兒唱給你聽。”

果然,當一首非常輕快的《Saliane》響起時,慕容荻輕挑眉毛,施展他靈活的眼周匝肌,向四周女士無差别頻頻釋放出無言電波。

陳瑤略感無聊,聽到音樂換了風格就離開包間來到二樓的BAR區,随着音樂舞蹈起來。微醺中,她擡頭望向琉璃天花闆上流光溢彩燈光制造出绮麗的金色波浪,做舊馬燈氤氲出星光點點,老式留聲機裡穿出靡靡濮上之音,她整個人飄飄然如在雲霧中漂浮,過往種種在腦中幀幀閃過。

她對自己說,這不是在想念某個人,她隻是懷舊,包括當年的自己。

依稀仿佛,徐來,不,慕容荻向她走來。

“你怎麼一個人跑下來跳舞了?音樂不錯,就是太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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