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沒有說謊。”

“真的嗎？”

“我…”

“昭願，是不方便告訴我嗎？”江頌觀察着沈昭願的臉色，見她微不可查的點了頭，江頌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好吧，如果不想告訴我，那就當做你自己的秘密，但是昭願，如果你出了什麼麻煩，要記得和我說，好嗎？”

沈昭願又點了下頭，江頌才有些放下心來，他伸手把掌心按在沈昭願的頭頂，“不要瞞着我，昭願，你說過，你隻有哥哥了，哥哥也隻有你。”

“不要總說是哥哥。”

“什麼？”

“我說，你不要總說你是我哥哥！”沈昭願陡然提高了音量，她放下筷子，深棕色的眼睛裡慢慢翻湧出潮濕，她握住江頌伸過來的那隻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嘴裡小聲嘟囔着：“總說是我的哥哥，不知道的以為我們是兄妹呢。”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沈昭願着急地擡頭，在看見江頌唇角的笑意時才意識到自己被戲弄了，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嘴裡卻不停歇：“你又不隻是我哥，也是我…”

話到嘴邊，沈昭願擡頭去看江頌的神情，他眼鏡後的那雙眸子還是笑着，細碎的劉海微微遮住了眉毛，那身黑色的高領打底衫穿在他身上更顯得他有些消瘦，餐桌上方帶着暖意的黃色燈光灑在江頌的臉上，為他添加了些書卷氣息。

沈昭願腦子空白了一瞬，連自己該說什麼都停在唇邊，江頌望着面前臉頰有些發紅的沈昭願，也許是燈光太暖融融了，江頌忽然想親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