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什麼方式？”

“很多，比如你手機的信息，那玩意可太好用了，再比如現在。”女人指了指地面的雪地。

“可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和你談話？我是說，你不能随時關注着我。”

“哦不，我一直在注視着你。”女人說着，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江頌沒有聽清，隻聽見了什麼“前所未有”“複雜的”“壽命”之類的。

女人揮了揮手，她笑眯眯的說時間差不多了，江頌的夢該醒過來了，随即她踏着雪，一步步走遠，腳印下面印着淡淡的紅色印記。

“等等！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江頌眼看着女人的身影越來越遠，自己的身體卻又開始無法動彈，他急吼吼地說出這句話，女人停下腳步扭頭看他，眼神卻沒了剛才的笑容，江頌的眼鏡開始起了霧，他感覺自己的身上也有點冷了，察覺到女人有些不高興的模樣，江頌連忙補充說：“你幫我回到過去，讓我去救我的昭願，我總要知道你的名字來感謝你，呃…給你供奉香火？”

“哈？”女人一下笑了出來，她又開始向前走，那條用破爛的布做成的裙子遮住了她的腳踝，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江頌看見那女人的身體越走越遠，但聲音卻無比清晰：

“不用給我供奉香火，我林緣生需要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呼！呼！”一陣冷冽的風吹來，江頌夢的從床上驚醒，卧室的窗戶大開，一陣陣冷風把淺灰色的窗簾輕輕吹起，床頭的鬧鐘顯示此時是淩晨四點二十六分，他疲憊地揉揉眼睛，伸手去摸床邊的眼鏡帶上，手指不小心刮到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伸出手去摸索，是那顆橙色的小水晶，剛被江頌握在手裡，水晶發出的微弱的光就一下子消失了，他低頭觀察了片刻，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那個小水晶已經有了一道劃痕。

真是奇怪，這水晶真脆弱，從這麼低的床頭櫃掉在地上都能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