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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五節 罂粟花開. 白蟻與防洪大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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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裡,我們全家在看電視,盼男正在使勁倒騰一個椰子,今天是我特别難得在家的一天,盡管和他們住在一起,但我從來沒有叫過他們父母,他們從小把我送到農村,我和農村的父母兄弟姐妹建立了比城市裡的父母更深的感情,而且,我心裡的陰影也是抹不去的.

"你說現在這些歌手唱歌也不好好唱,說不像說,唱不像唱的"父親說道:"而且要麼就全是唱中文,要麼就全英文,,你看這歌,中文裡還插幾句英文,這首歌被弄得不陰不陽的,英文唱什麼我們也聽不懂"電視裡正在放黃立行和劉若英的,我覺得我和奶茶一樣是一個敏感而又重感情的人.我笑了笑,也許,這就是兩代人之間的代溝.

電話響了,蕭寒打來的,還故做神秘"有一掙錢的行當,還特輕松,你做不做'"做什麼""你猜'有時候我覺得蕭寒特别惡心"有屁快放,你說不說,不說我撂電話了""好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知道我哥他們還沒有放假嗎""知道啊,怎麼了"知道他們為什麼沒有放假嗎"我哪裡知道啊!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快說,别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似"我是個急性子."好好好,一中不放假是因為省裡的普九的要來檢查,而為了升學率,一中已經把打架,違紀,學習較差的一批同學,當然了隻是一小部分同學開除,勸退了,完成九年義務教育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但現在一中開除了不少初中生,上面又下來檢查普九工作,所以,一中現在找一批社會上的和初中生年齡差不多的人去充數,你去不去."去啊,為什麼不去,每天給多少哪天去'反正這個家我也不想在"每天10塊,明天去學校,校長有事交代,明晚搬到學校裡去'."哦"你知道嗎,如果上頭知道的話校長,市教委領導乃至市長都會被革職,對了,歐陽,刺猬他們都去.'"哦,早該革職了,99年的礦難死了那麼多人,居然還被他們瞞報了,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呢,他們隻給了遇難家屬一點點錢,比起真正意義上的賠償金來說,少多了,對了,明天幾點去'"10點'"好,我去之前給你打電話'好,明天見'

盼男總算弄開了椰子遞給我"孟想,喏,椰子汁'不喝,我要去睡覺了,喝了尿多,明天還得去一中呢!說完以後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便,就去睡覺,不提

第二天,和其他幾個男孩來到一中校長辦公室,來的不少,20多個,想必被開除的也有那麼多,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校長辦公室挨批呢,校長交代了許多事宜:諸如不要穿你們在社會上穿的奇裝異服,不要穿拖鞋,不要在教室裡抽煙,要抽晚上在宿舍裡抽,衣服穿的像學生一點,還有明天你們幾個的耳釘給我取了,校長指着我們幾個明專的男孩說:"還有你們的狗鍊子.'校長上前來拉了拉我褲子上用來做裝飾的鍊子,你看你們男人不像女人,女人不像男人.(這應該是校長的口誤,如果像的話那才是奇怪了,我聽了他這話想笑,沒感笑出來).上課時聽不聽随便你們,但如果看到外面有人在看你們的話就假裝聽課看書做筆記,還有,這幾天你們就叫這個名字了,說完,拿出一張單子"你叫***,你叫***.我叫任天堂,那應該是一個被開除了的男孩的名字,後來,我才知道,省教委(也許是國家)會撥下一筆錢,應該和九年義務教育有關,而且按學生的人頭撥......我和邴丁分到了初(11)班,歐陽,蕭寒,老芒和刺猬在初(17)班,都是初中畢業班,其實我們也比較像初中生的,畢竟才從初中畢業一年.

當天晚上,我們就住進了一中宿舍,我們幾個男孩都住在一起,我們在離開學校一周後又回到了學校,一個我們不該來,來做我們不該做的事的學校.

歐陽,邴丁都是從這個自稱是山陸市重點中學畢業的,所以再次回到學校都異常亢奮除了明專的幾個男孩外,還有兩個社會青年,外号叫"果然翁'和"小豬'的和我們住在一起,睡覺無聊,于是像在名專時一樣侃大山"這種事他們都敢做,就不怕有别人舉報他們'歐陽說;其實我已經舉報過了,在省教育廳的舉報網頁上,昨天蕭寒告訴我後,我就在睡覺之前上網把他們舉報了,但是我沒有和你們說,我接過歐陽的話說"不過,山陸本來就是一個貪腐之城,從上到下都是這樣,聲色犬馬,及其糜爛,我說的是從領導到其他一般的公務員,也包括其他附屬縣啊,九九年的礦難就不用多說了,上班炒股,上網遊戲,打撲克,公車辦私事,國家公務員賭博這些在山陸都見怪不怪了,山陸的每個國家機關都要在每個月利用公款春遊,吃飯,而且還是好幾次,大部分上面撥下來的錢都被他們用了,這也就是為什麼炒了好幾年的山茶公路,山維公路遲遲不開工,山陸飛機場遲遲建不起來,山陸廣場的地也隻鋪了一半就算完工了,原來要建的二環和步行街遲遲建不起來的原因,大部分錢都被中飽私囊了,而山陸市長居然還被掉到省裡.....'"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啊,反正我們有錢賺就行了'社會青年就是社會青年,果然翁一副無所謂的口氣""懶得理你們,我睡覺了.'歐陽把身子轉向裡面,睡覺了.."蕭寒,在做什麼呢,怎麼不說話,诶,蕭寒.邴丁叫了半天,沒答應"孟想,踢他的床闆.睡在我的上鋪."不用了,他在聽MP3呢,現在放的是周董的,聲音放得很大,我這裡都聽得見.'我說"所以,有仇的報仇,!'蕭寒,你個豬頭.'邴丁開始罵,沒反應."蕭寒,你個2B青年.'我罵,沒有反應."蕭寒,你個二百五,十三點.'蕭寒,你個臭流氓,見色忘友的家夥.我們把平常對蕭寒所有的意見都罵了出來,罵了半天,他依然在聽他的歌,其他的什麼也聽不見,所以無趣,于是依舊像在學校裡一樣侃了這幾天放假各自都做了什麼,侃了幾段黃段子,聽果然翁吹他們所在的幫派怎麼怎麼拽,不知怎麼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就起來跑操,然後8點開始上課,更多的時候就看者手表,數着還有幾分鐘下課,隻是有人從窗外經過或有人往裡看時,假裝聽一下課,看一下書,勾勾畫畫做筆記.

蕭寒煙瘾很大,第二天下課後就跑去廁所抽煙,被一個正在上廁所的普九檢查團的成員看到了,于是對他說:"小夥子啊,你怎麼抽煙啊,抽煙傷肺啊,你還小,才讀初中,可不能抽煙啊......"哦,我知道了.'不等那人說完,蕭寒就鞠了一個躬,以訊雷不及掩耳盜鈴外加一溜煙的速度沖出了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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