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當從康絲坦斯口中聽到海耶斯這個名字之後,芬裡爾連後面康絲坦斯說了什麼都沒聽清,直接脫口拒絕。
他的雙手忍不住環住自己的身體,身體還在肉眼可見的發抖,可見海耶斯這個名字對他的殺傷力有多強。
“我拒絕!拒絕!”芬裡爾的眼神有些茫然,裡面充滿了恐懼。
此時的他像是一個被破壞丢棄在路邊的娃娃一樣,有一種破碎而殘忍的美感。
康絲坦斯驅動着輪椅來到芬裡爾身邊,她的手輕輕把芬裡爾用力過猛變得發白的手指握在自己手中。
“我承諾過你,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這個承諾永遠都有效。”
“那你為什麼要讓我回到那個人的身邊?”芬裡爾有些失态,聲音裡帶着哭腔。
“明明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你知道的,在離開他之後的兩三年我都一直在做噩夢。”
“我很抱歉,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非常艱難的。可是現在你的兩個同事,艾倫和貝拉,他們兩個可能會遭到海耶斯的毒手。如果我強行調動攻擊部隊,是有可能攻陷海耶斯的基地。可是會付出的代價會很慘重,艾倫也可能在我們解救他之前遭遇無法磨滅的傷害。”
芬裡爾低下頭看着自己被康絲坦斯握住的手,他很想說一句:“艾倫他們出事與我有什麼關系?那我呢?我難道就不會遭到海耶斯的毒手嗎?”
隻是平日裡跟艾倫的相處,還有貝拉奮不顧身在任務中解救他的情景,讓他這句話說不出口。
這時候康絲坦斯又扔下了一個重磅炸彈:“艾倫是個omega,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實屬性。”
芬裡爾猛地擡起頭來,他瞪大眼睛看向康絲坦斯。
“你瘋了嗎?你明知道海耶斯是個瘋子,艾倫如果被他發現了真實屬性,一定會成為他的試驗品的!”
一提到試驗品,芬裡爾又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畢竟…”
“畢竟我是從海耶斯手中活着逃出來的試驗品。”芬裡爾的聲音裡帶着幾分對自己的自嘲。
短短幾分鐘,他和康絲坦斯的對話足夠讓他回憶起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去。”芬裡爾起身,“我明天就會出發,現在請讓我自己待一會。”
“請原諒我芬裡爾。”等到芬裡爾離開辦公室,康絲坦斯輕聲說道。
她推動着輪椅轉了個方向,看向牆上挂着的女王畫像久久沒有動作。
時間再回到現在,回到海耶斯的秘密基地。
艾倫和貝拉已經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由于整個基地都在山體内部,關押他們的房間根本看不到外面,無法從日升月落來判斷時間。
不過海耶斯也沒有苛待他們,隔幾個小時,機器人就會給他們送來食物和水。
尤其是艾倫,他的食物要比貝拉的更加豐富和營養。
通過送出食物的次數,他們大概估算了他們被關押的時間。
另外海耶斯是每天都要來看他們一回,通過這個也可以估算大概的時間。
如此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五天了。
當然艾倫還有另外一種估算時間的方法,隻是這種方法他不能告訴貝拉。
這就是他身體的最真實反應,他的身體越發的燥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求感在暗中滋生。
他知道這是因為他的信息素在藥物的作用下逐漸開始發揮作用,用不了幾天他人生中第一次發情期就會到來。
關于這件事,他決定絕對不向貝拉提及一個字。
在又熬過一陣子身體的不适之後,艾倫看向貝拉。
貝拉正在發呆。
在他們被關進來的第一天,貝拉就研究過禁锢他們的鎖鍊。
很可惜這種鎖鍊并不是鐵鍊等普通金屬材質的,甚至上面連個鎖孔都沒有。
這讓貝拉藏在身上的開鎖工具毫無用武之地。
因此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辦法,如何能夠從這裡逃出去。
她甚至試過,在機器人來送飯的時候襲擊機器人。
隻是當時她在用雙腿攻擊機器人的時候,卻被機器人電擊,甚至陷入到短暫的昏迷當中。
“你睡醒了?”貝拉很敏感,艾倫剛看過來,她就回過神來。
之前艾倫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借口想要睡覺,以此來掩飾身體的不适。
“醒了。”艾倫動了動身體,剛剛他身上出了一身汗,衣服都黏膩膩的。
“出汗量和口渴的程度在加大,脫水是發情期容易出現的問題。”艾倫看了眼稍早的的時候機器人送過來的那一壺水。
從昨天起,他從雙手都被捆在鎖鍊上變成一隻手被捆着。
同時,他的飲用水量也增多了。
艾倫猜想松開他一隻手,可能是為了方便他随時補水。
又或者,随着他的發情期的臨近,海耶斯認為他的體能逐漸衰退,已經不足為懼了。
“現在是一隻手,再過幾天可能就是根本不會被鎖起來了。”艾倫心裡想着。
他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問貝拉:“你剛才也睡了一會?”
“沒有,隻是閉了閉眼。”
“我聽說omega會對alpha産生一些影響,比如說幹擾睡眠,你該不會是被我影響到吧?”
在跟貝拉坦白自己的真實屬性之後,艾倫并不介意提起自己omega身份。
貝拉笑了:“你難道忘了我是一個曾經有過omega的alpha嗎?我的定力并不是那些沒有過omega的毛頭alpha可比的。”
“你的……你的那位omega是什麼樣的人?”艾倫有些好奇。
因為貝拉的omega妻子是在帝國著名的恐怖襲擊時間哭泣的情人節中遇難的,艾倫過去并不想提到她,讓貝拉想起傷心事。
隻是現在這種場合,他和貝拉可能都不能活着離開。
他覺得如果不讓他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他真是死都不能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