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和艾倫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埃裡克學校。
不過中途艾倫要求貝拉先拐個彎去他那個快一個月沒回去的家一趟。
“我想起來,我有點東西忘拿了。”艾倫這麼說。
到了艾倫家樓下,貝拉在車上等艾倫下車去拿東西。
過了一會艾倫就回來了。
“就拿了一副手套?”貝拉瞥見艾倫的手上多了一副手套。
“嗯,我手有點涼。”艾倫說。
貝拉沒有多問,omega體質嬌弱這是許多人的共識。
雖然艾倫的身體素質超過絕大多數omega,可是他剛剛結束發情期,可能體質上有些改變。
貝拉艾倫兩個人終于來到了埃裡克的學校,他們直接去找了埃裡克的老師。
埃裡克的老師是一個女性beta,長得很瘦,脖子又很長,眼睛還有些突出,看人的時候又喜歡用眼角看。
貝拉和艾倫見識過各色人等,雖然他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是還是覺得這位老師怕是并不那麼好說話。
果然,在聽了貝拉的來意之後,這位老師就一個勁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我們這所學校雖然不是像聖彼得公學那樣首屈一指,也是首都數一數二的學校。你們知道我們學校的學生家長有多少在政府部門的嗎?你們知道我們的學生家長有多少是貴族出身的嗎?你們知道我們的學生有多少在各項比賽中拿獎嗎?你們知道…”
艾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聽來聽去别的沒記住,就記住了“你們知道”這幾個字。
這老師話裡話外就在炫耀他們這學校的家長背景有多雄厚,學生有多優秀,這樣出身的學生絕不會出現校園霸淩這種事。
這所學校是貝拉為埃裡克精心挑選的。
雖然不是貴族專屬學校,這所學校也是首都一所比較出名的學校。
無論平民貴族,這所學校都會收,這麼多年下來也有很多出色的校友,是首都圈比較受歡迎的學校。
貝拉當初選擇這裡就是看中它兼容并顧的包容性,想着對埃裡克這個跟普通孩子有些區别的孩子來說能夠更好的适應校園生活。
不想埃裡克卻在這裡遭遇了霸淩,這讓貝拉有些自責,所以她今天一定要為埃裡克讨個公道的。
埃裡克的那位老師還是堅持不相信自己的學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老師您不妨看看監控吧,貴校是如此優秀的學校,總不能監控會莫名其妙的不見對吧?”艾倫笑着開口道。
他今天出門故意沒掩飾自己的omega氣息,進了學校之後就很安靜的呆在貝拉身邊。
不了解埃裡克家具體情況的人會誤以為他是貝拉的omega,埃裡克的omega父親。
埃裡克的老師就是這麼認為的,她是今年剛接手埃裡克的,對他的了解隻限于埃裡克填寫過的家庭情況表格。
因為貝拉職業的關系,她給埃裡克填的家庭情況表格就是真假參半。
比如她的職業就寫的是普通通公司職員,關于家中其他家庭成員情況也都是含含糊糊的。
如果這位老師來做過家訪,或許會發現這份表格跟事實有很大出入。
隻可惜,她課堂之外的時間安排的滿滿的,要跟一些有背景的同學家長多聯系,幫助他們解決孩子在校園中遇到的各種麻煩。
她根本沒時間來埃裡克家做一次家訪。
今天接到貝拉的投訴,她事實上是不太在意的。
甚至她還覺得,養了一個不正常孩子的貝拉“夫妻”也不是正常人,她發自内心的看不起他們。
現在艾倫提出看監控,說的很有禮貌又不給她拒絕的理由。
沒有辦法她隻能答應下來:“我去請示一下,原則上我們一般是不會給家長看監控的。”
她把貝拉和艾倫晾在辦公室好一會才回來,不情不願的領他們去看監控。
看監控的結果毫無疑問,一幕幕都證實了埃裡克說過的話都是真的。
甚至還有些埃裡克沒有說過的事情也被證明了,比如有人會在埃裡克離開教室之後往他的水杯裡放東西。
貝拉看到這裡直皺眉,看來她有必要給埃裡克安排一次全面的體檢了。
“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老師也有些語塞,吞吞吐吐的替那些欺負過埃裡克的學生找理由。
她已經認出了其中幾名學生家裡都是比較有背景的,甚至其中還有一個小貴族家的孩子。
“我們會選擇報警,還要拷貝相關的監控内容。”貝拉冷冷地說。
她不會原諒這些傷害她兒子的人,會讓這些人受到應有的處罰。
“我需要請示一下。”老師讷讷的說。
不多時貝拉他們兩人被請到了校長辦公室,在那裡他們不光見到了學校的校長、教務主任,甚至還有監控中幾個欺負過埃裡克的孩子家長。
很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艾奇遜女士,我對小艾奇遜先生的遭遇感到抱歉。校方對任何校園霸淩事件都是零容忍的,這是我們的态度。隻是……”
校長先生這一轉折讓艾倫一挑眉,他就知道前面都是客套話,後面才是重點。
貝拉隻是利眼掃過校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校長的額頭冒出一滴冷汗,他不知道為什麼面前這位女性alpha會給他這麼大的壓迫感,明明她檔案裡寫的隻是個普通的小職員而已啊。
不過校長先生眼角餘光瞟過那幾位神情各異的學生家長,他清清嗓子道:“隻是這些學生還隻是孩子,他們的年紀還小,我們應該對他們寬容一些,給他們犯錯和改錯的機會。”
“我的兒子也很小,很顯然他的同學對他并不寬容。”貝拉隻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校長斟酌着措辭。
一個穿着打扮像是個暴發戶的家長立刻開口:“你要多少補償,開個價,我給你開支票。”他用那隻戴了四個特大号鑽戒的手掏出了空白支票。
“我不認為這是錢的問題,我也并不需要金錢方面的補償。我的訴求隻有一個,就是懲治所有參與相關霸淩事件的學生,讓他們受到該有的懲罰。”貝拉很堅持。
艾倫有些無奈,他心說貝拉說的太沒有轉圜了,最好是那些學生受到了懲罰,他們也收到相應的金錢補償。
能搞一筆錢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暴發戶家長還想直接開價,另外一個家長有些不耐煩:“好了,我一會還有會。道歉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份不容許家族成員有任何污點。我可以在我的權利範圍内,給你們一定的補償。”
這位家長是首都市政府某部門的官員,目前正好面臨事業上升期,最近在競争某個職權崗位。這種時候,他是不能送把柄給自己的競争對手的。
有這兩位家長用權和錢頂在前面,其他家長也挺起腰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