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俞戈還在暈暈乎乎,擡手摸了一把腦袋濕哒哒的:“啊?怎麼下雨了,小趙,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過來給我撐傘。”
小趙是張俞戈的助理,被賀洛城的一杯酒給吓愣在原地,好半晌才走到張俞戈身邊,低聲道:“張總,不是下雨,是你被潑酒了。”
張俞戈後知後覺,甩了甩腦袋,江遊被賀洛城一手拉到身後,小趙被甩了一臉的酒,禍殃池魚。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撒野,你知道我是誰嗎?來人圍住他們,讓他們橫着進豎着出。”
說得颠三倒四,看來醉得不輕。
江遊從賀洛城後背探頭:“嘿嘿嘿,你是章魚哥,我是海綿寶寶,這個是派大星,我們倆是好朋友。”
說着他一把抱住了賀洛城,用臉蹭了蹭他的後背。
提取次數他隻有了兩次,還有一次他看到名酒沒忍住喝了,灌下去的時候沒事,喝完之後才慢慢上頭。
賀洛城低頭掃了一眼緊緊抱着他腰的兩隻手,把他視為所有物似的,生怕别人把他搶走。
張俞戈晃了晃身子問:“誰是章魚哥,我明明是蟹老闆,我是老闆!”
章魚哥表面上隻喝了三杯酒,實際上喝了五杯,能和江遊一起發酒瘋算酒量大,沒有倒在地上一蹶不振。
賀牧起身主持大局:“讓你們酒店負責人下來,不要叫經理,叫個能管事的。”
酒店負責人還在辦公室加班,經人彙報包廂發生的事,連忙下去處理。
今天張氏不同往日,自從對家賀氏被賀牧接手後扶搖直上,每年的GDP堪比坐火箭,張氏日漸衰敗,已經比不上賀氏,隻有這家酒店的經營不虧損,如果小少爺多揮霍幾次請朋友吃飯,即将入不敷出。
負責人誠惶誠恐走進包廂,看到自家少爺半個身子都濕,小趙站在一旁無動于衷,皺眉呵斥:“還不扶少爺下去換衣服。”
小趙對此束手無策:“關總,少爺不肯走。”
關總不明所以:“怎麼不肯走,直接……”
話還沒說完,張俞戈忽然朝賀洛城張開雙手:“派大星,我們一起去捉水母吧。”
随之試圖像抱住賀洛城,被後者一腳踢到了牆邊。
賀洛城無辜地說:“你騷擾我,屬于正當防衛,有錄音。”
姚助理一直在舉着手機:“你可以說話,但你所說的一切将會成為呈堂證供。”
關總:“……”
你們賀氏是持法團隊是吧。
張俞戈再接再厲,從牆邊爬起來,又朝江遊張開雙手:“海綿寶寶,我們一起做漢堡吧。”
江遊被鼻青眼腫的章魚哥吓退,躲在賀洛城的身後死活不肯出來。
張俞戈還沒碰到賀洛城又被一腳踢飛了。
關總扶額沒眼看,讓保镖進來把少爺擡下去。
應了那句豎着進來橫着出去,章魚哥自作自受。
賀牧在和關總交涉,其他人圍在了江遊身邊,擔心地看着他。
付希眠用濕紙巾輕輕擦着昏睡過去的江遊:“一口氣喝了三杯烈酒,這個胃肯定受不了,他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家離得近,不如送到我家幫着照顧吧。”
姚助理贊同:“好主意,就這樣……”
然後被許盛明給打斷了:“賀大喝了酒,付助理理應把他安全送回家,一來一去浪費了不少時間,江助理這個狀态不适合坐這麼久的車。”
姚助理點頭:“說得對,喝醉酒的人很容易吐,我家也在附近,不如……”
許盛明繼續打斷大法:“我喝了酒,麻煩姚助理送我回家,江助理不如就交給賀二,剛好他沒有喝酒,你說呢賀二。”
說完後許盛明意味不明地和賀二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許盛明明明是客人,卻說一不二非常利索地安排好一切。
賀牧和關總談完事後,因為沒有進行實質性的傷害,小事化了,關總決定進行賠償,送了一份張氏旗下商場的代金券還有一張張氏集團旗下通用的vip卡,以及被騷擾的精神損失費。
賀牧将所有賠償給江遊,畢竟一行人裡,隻有他受到了傷害,被價值七位數的酒傷害到了,導緻醉酒不醒。
賀洛城替江遊接下那一袋子的東西,然後對他們說:“不早了,你們先走吧。”
賀牧在江遊和自家弟弟身上來回掃了兩眼:“弟,你可以吧。”
賀洛城看着他哥:“哥,你不是喝酒了麼,頭應該很暈吧,不能走路了吧,付助理,麻煩你扶一下我哥。”
賀牧裝模作樣晃了一下身子,扶着腦袋:“哎呀,好像真的有點暈。”
付希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賀牧:“賀總,你沒事吧。”
賀牧低着頭閉着一隻眼環繞全場:“有點事。”
付希眠說:“二少,許總,那我先扶賀總上車。”
一米七五的付希眠艱難地扶着一米八八的賀大,後者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明明剛剛還有理有據和關總談賠償事項,如今不能一個人獨立行走。
第一支隊離開包廂。
許盛明把車鑰匙遞給姚助理:“麻煩姚助理了。”
姚助理接過,應下:“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