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加州回來，他們的關系改變，孫硯星每天都像個接吻饑渴症患者，每天都要索取一個熱烈的親吻，但又是人菜瘾大，每回都是把自己弄得眼蒙水汽，腿軟腰塌。

“研究表明，接吻可以增加體内的多巴胺分泌，增加快樂因子，還可以減肥，提高幸福感。”

季海涿新到的腦科醫院有安排專門的獨立辦公室，桌子上放着早上給準備好的愛心午餐，孫硯星在電話裡和他科普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接吻十大好處内容。

“所以呢？”

飯盒裡被擺成愛心形狀的聖女果特别酸，屬于好看不好吃的類型，季海涿酸的眯起雙眼，耳朵裡卻一直輸入甜蜜的聲音。

“所以，我不是小色魔，我隻是被接吻帶來的好處吸引了！”

孫硯星小小聲的反駁他總是會在接吻的時候喊他小色魔這個稱呼，本來就是一個增加情趣的稱呼，并不代表什麼，卻被對方搬來科普知識，季海涿忍不住想逗他。

“哦，被好處吸引了，然後在床上……”

“季海涿！！！”

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季海涿能想到他氣急敗壞羞澀的臉頰。

“我……我再也不……”對方停頓了一會，像是說不出重話但又要為自己的地位立威，他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孫硯星，如果不是要上班，他會立刻開車去梅好私房菜館把他按在懷裡親到哭出來。

“行了，不鬧你了，記得好好吃飯，下班我來接你。”

“哥哥……”

“嗯？”

椒鹽排骨入口很香，米飯松軟可口，他覺得自己會被孫硯星的廚藝養的越來越嘗不慣外面的食物。

“我現在在醫院，我等會就要去體檢了。”

體檢？

季海涿沒想過會這麼突然，他以為孫硯星還要很久才能接受這件事。

“你在哪裡體檢？”

“陽正體檢中心”

這家體檢中心價格很貴，但對客人的隐私保護的很好，是挺出名的一家私人體檢中心，季海涿也聽說過。

孫硯星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以前面對這件事的恐慌，

“為什麼這麼突然？”

“就……之前也下定決心要去體檢的，後面因為一些事耽誤了，所以就拖到現在。”電話裡那頭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不說了，到我了，哥哥，晚上見。”

他挂了電話，季海涿卻無心吃飯，但又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孫硯星可以獨自面對自己的身體，不是他和樊梅一直很希望的事情嗎？為什麼會有一絲老父親不被需要的失落感呢？

他覺得自己真的魔怔了，三十幾歲的人，越活越回去了，季海涿無奈地笑了笑，然後專心吃飯，下班去接人回家。

去陽正體檢中心前，他就和專門的私人“管家”提過自己的身體，對方也給他安排了有這方面研究的醫生給他定制詳細的體檢方案。

當b超探頭放在肚子上時，孫硯星還是緊張地緊繃肚子，兩側的手死死摳着手心的皮膚，想利用痛感減輕自己的惡心時，他又會想起那晚他答應哥哥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不會再讓自己受傷的事。

他深呼吸了兩下，手心的拳頭慢慢松開，李醫生很溫柔，邊滾動探頭邊和他科普兩性畸形的知識。

“你體内的女性附件和子宮都萎縮了，所以你從來沒有來過月經是嗎？”

“嗯，沒有……”孫硯星面對醫生是坦誠的，李醫生點了點頭，給紙巾讓他擦幹淨耦合劑，然後帶着他去到隔壁的房間，那張床和腳架讓他臉色更加蒼白。

“沒關系，不用害怕，我給你看看你的外體，做個基本的檢查。”

“我……”

他咬着牙走過去脫下鞋子然後脫下一邊的褲子，明明炎熱的夏季，但腳架的冰涼還是讓他身體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