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仙姑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同身邊姐妹讨論這大漢頭上蝴蝶結綁得真好看。
衆人中,一個衣冠端正,方臉寬額的男子走出來,幸謙打眼一瞧,這人穿一身天地宗的白袍校服,多半就是那位大師兄師桓明了。
過幾天,也就是這位師桓明,蓄意把幸謙引到一處妖獸洞裡,想借妖獸除掉幸謙。
誰知道幸謙把妖獸打了個半殘,竟然發現了藏有一位前輩畢生絕學的藏經洞。
師桓明繃着一張陰沉的臉,睇了五花大綁的漢子一眼:“什麼事情這麼稀奇,惹得各大門派仙君都來圍觀?”
大漢看見師桓明出來,登時像勞苦大衆見了紅軍,兩眼都淚汪汪的。
不料師桓明下一刻就說:“這是什麼人?”
幸謙扯了扯大漢腦袋上的蝴蝶結:“路上遇見的,提着匕首就要來殺我。我跟師兄制住他之後,見他身上有個獸頭紋飾,就想着帶來,讓師道友認認。”
師桓明果決回答:“我沒見過此人。”
“他身上有天地宗的宗門徽章。”湛勉道,“難道不是天地宗的人?”
師桓明搖頭,又作仔細端詳狀看了大漢好一會兒,說道:“确實沒見過。”
“想來一定是有人故意在他身上紋了我宗紋樣,打算陷害我們!”師桓明好一派凜然正氣,“這種人該就地處決!”
文裡頭,到這師桓明就拔劍砍了大漢,自此死無對證。主角後來在師桓明身上又吃了不少苦頭。
幸謙如今手上抓了師桓明這麼大一個把柄,哪裡會坐視他殺人滅口,順口便回道:“奧,那大概是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就算了,師道友,改日再聊,再聊!”
幸謙左手拉着湛勉,右手拖着大漢,往玄元二山的住宿處去了。
師桓明正要拔出腰間佩劍,此時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臉憋成了綠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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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勉不知幸謙要作甚,方才沒有出聲拆他台,現在才問:“這種人,你留他作甚?”
“哎,我說師兄,”幸謙擡起手肘碰碰湛勉,“是不是其他幾個師兄弟過來,有師叔來送?”
湛勉颔首。
幸謙說道:“那可好辦。這大漢識海裡肯定還有同師桓明交易時的記憶,咱們找張顯影符把他的記憶錄下,連人帶符送去天地宗。”
“等從天目山出去,師桓明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幸謙伸了伸懶腰,“他來害我,那也别怪我給他使絆子。”
說話間就走到了一處院落,湛勉推開門先把大漢踹進去,給他腦門上了貼一道定身符。
聽見響聲,屋裡頭人迎了出來。
幸謙跨進門擡頭便見五六個人,都穿着玄元二山的校服。
站最前頭的那個則穿一身青袍,是窦研書。
幸謙一見窦研書,也便放心了。同幾個師兄弟打過招呼,就跟窦研書交代了一番那大漢的事。
窦師叔出手,幸謙還是放心的。出了這種事情,不處理也是落玄元派的面子,交給師叔去處置十分合适。
奔波勞頓半晌,大家都各自去漱洗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