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他發頂,真人“唔”了一聲,說:“吹吹風再回去剪頭發吧,好像還有點濕。”
夜晚的總部是有夜訓的,不遠可以看見還在揮着木刀對戰的劍士,切磋在鬼殺隊很常見。
真人不感興趣,薄葉渚倒是好奇看了幾眼,回過頭和真人說:“好像是炎柱大人在和别人切磋呢。”
他馬上想到自己和真人接下來要到炎柱手下,摸了摸鼻尖:“我們該不會也要和炎柱大人切磋吧?”
“這個,真說不準呢。”真人的語氣聽起來不像是擔心,“水柱大人很少和人切磋,主要還是和柱們對戰比較多,炎柱大人的話。”
“看起來很熱心的樣子。”
薄葉渚吸了口氣:“總感覺我們要大難臨頭了。”
他和真真已經很久沒有認真訓練了啊!刀法更不用說,真真連刀都不怎麼用,光是握刀起手式就是漏洞百出。
他家真真隻是力氣大了點!
真人不是很明白薄葉渚想到了什麼,撇着嘴一路走回房間,時不時偷偷看一眼他,又歎了口氣。
是在擔心炎柱的切磋嗎?
阿渚不是那種擔心自己切磋打不過的人,那就是在擔心他了?
眉毛挑起,真人忽然意識到,阿渚似乎對他的戰鬥力有誤解啊。
他平時表現的很弱嗎?真人合上門,有些不确定。
薄葉渚也終于下定了決心,回身和真人道:“真真,明天開始我教你劍術吧!”
真人:?
為什麼繞到劍術上去了?他應該用不出呼吸劍法吧?畢竟咒靈呼吸都沒有,他平時呼吸還是因為前世作為人類的習慣。
身體構造也和人類不一樣,雖然無為轉變可以随時改造自己。
“啊啊要是和炎柱大人切磋連起手式都錯了的話豈不是很丢人!”薄葉渚抓着真人的衣襟,一臉認真,語氣激動。
真人:……
他抓住薄葉渚的手腕,歎氣:“誰說切磋一定是用刀呢?”
薄葉渚擡起眼:“欸?”
抓着手腕的掌心收緊,他的心神全然被那雙垂下的灰藍眸子攝住,真人的眉眼倒映在眼中。
吃完甜品的青年身上還帶着甜絲絲的氣息,糖分似乎還殘留在吞吐之間,從口腔深處到唇邊,氤氲開一抹深色。
銀白的發絲垂落在臉頰邊,襯得眉眼漂亮得不行,和發色相似的睫毛下,那雙橙黃色眸子淺淺,一眼能見到底。
真人抓着薄葉渚的手腕,另一手按在他腦後,稍微一用力,本來就是投懷送抱的人再次拉近了距離。
他低下頭,在薄葉渚的唇畔,小心的嗫咬,一點點侵占,本就是深色的唇在牙尖的磨動下暈染開更豔麗的顔色。
他們之間不是第一次親吻了,早在幾年前,他就小心翼翼的印在對方形狀好看的唇瓣。
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迷戀和滿足。
薄葉渚沒有抗拒,他也從沒有抗拒過,擡起的橙黃色眼睛倒映着那雙灰藍眸子,旖旎的氣氛下,他電光火石間捕捉到了真人的一絲不同。
喘息間,他的手撫在真人因為情緒的放縱而暴露在空氣中的縫合線上,那道讓引起他注意的縫合線橫亘在對方的臉龐上。
有着緻命的吸引力。
它像是一枚針,穿過薄葉渚的心髒,尾端勾着細絲線,将他的心髒連接起來。
今夜的真人比往常多了幾分直白。
薄葉渚的一隻手被他包裹在掌心中,另一隻手抓着他的衣角,腦後的手掌禁锢的恰到好處,在一個他可以短暫分離卻不允許離開身前的尺度。
漫長的親吻到最後,一定是人類吃虧,他沒有真人那樣無限制的呼吸,更沒有長久仰着腦袋的力氣。
隻能被按在柔軟潔白的枕頭上親,發絲間還浮動着太陽晾曬被褥的氣息。
真人今夜穿的是和服,本來齊整的衣襟被薄葉渚抓亂散開,俯下身時候,薄葉渚一擡眼,就可以看見優美的肌肉線條。
眼尾暈開了紅色,薄葉渚的胸口起伏着,也許是剛才的缺氧,他臉上也飄着好看的顔色,唇角還破了個小口子。
真人垂眼看着他,半會,抓住他的手,在他白皙的手背印下一吻,肌膚接觸,對方的手背微涼。
腦海中浮起薄葉渚睡着時候,和産屋敷主公的那場談話。
他真的有全然的把握保護阿渚嗎?
薄葉渚看不見的角度,灰藍眼中的陰沉一閃而過。
真人知道薄葉渚對自己的情緒感知靈敏,在薄葉渚開口詢問前,手掌向下,擡起頭露出個笑容。
薄葉渚驟然緊繃身體,瞳孔微縮。
耳畔響起低語:“好了,該我幫阿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