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時,她額娘跟程姨娘在竈台忙活,連炒了好幾道菜,除了烏安還在學堂上課,一家人總算是能坐在一塊吃飯。
她阿瑪這人性子就是很包容,很多事情不會去計較,她額娘總說她阿瑪是泥捏的性子,踹他兩腳他都不會生氣。
她阿瑪雖不知道為何他被關那麼久,但他說既然出來了,此事就不要去追問下去,讓它結束,他們普通人家惹不起官爺。
她阿瑪高興地多喝幾杯自家釀的桂花酒,用過膳後就到床上睡覺了,估摸着在獄中也沒睡好。
烏錦這邊跟她額娘她們在鋪炕上閑聊,因她阿瑪沒出來,她們都沒有心思準備過年的事情,屋裡屋外都沒打掃,年貨也沒買。
人回來了,她們才有心思折騰這些事。
烏錦漫不經心地聽着額娘跟小娘說着家裡瑣事,腦子已經在想着明日的事。
她還是不能太過直接得罪裕親王世子,萬一遭到報複怎麼辦,隻是她也不能再過去包廂,那人要是對她做什麼,他們人多勢衆,她也很難逃脫。
傍晚時分,烏安從學堂那邊回來了,一家人真正聚齊,歡歡喜喜地吃了一頓團圓飯。
第二天,烏錦提前兩個時辰先到百花酒樓,給百花酒樓的夥計一兩銀子,讓對方替她傳話。
到了午時正,胤禛過來酒樓,依舊在芍藥閣内坐着等人出現,他昨日便聽說烏志善被放出來了,是簡親王下的令。
他還真不知道烏錦還有這能耐,能說動簡親王幫她,他倒要看看今日她會不會出現,他耐着性子等。
哪怕已經過了約定好的時辰,他還坐着等。
就這樣等了超過半個時辰,他知道烏錦不會過來了,她阿瑪已經被放出來了,她以為她阿瑪被放出來,他就左右拿捏不了她,就萬事大吉了?
簡直是癡心妄想!
酒樓的夥計過來替烏錦傳話,遞給他一張紙條,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世子爺,奴婢有親事在身,隻願為妻,不願為妾,還請世子爺見諒。”
胤禛捏着那張紙條,冷冷一笑,隻願為妻,不願為妾,就憑她也配,他眼神變得兇戾,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這般清高自傲,他偏要讓她當見不得光的外室,更會讓她後悔今日的不露面。
當真以為他是好性子,菩薩心腸,容得了她幾次拒絕,他想要的人無論如何都會得到,到時候他會讓她記住教訓。
他撕碎那張紙條,一掌擊在桌面上,臉色陰沉。
烏錦!
他定會讓她跪下求他,将她磋磨,讓她低頭彎腰,像奴才一樣跪着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