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妙不可言。
升上中學後,三人仍然在一所學校就讀。
雷克斯的家好像成為了三人的秘密基地。周末一有空的時候,汪家兄妹倆人就帶着好吃的去拜訪雷克斯的家。
汪大東的個性很快地在在中學站穩了腳跟,他在KO榜上的排名,也急速飛升位居前十名的高手榜單。各大高校基本都聽說過中學時期不敗大東的故事。
要挑戰就要向上看。
汪大東是講義氣的挑戰者。
而往往也有許多,并不在乎義氣的小人。
為了報複汪大東,也有在暗處埋伏的小人,蹲守在三人上學的必經之路上。
不過這些人手法拙劣,往往一些暗處埋伏都能夠被敏捷的白荼感受到異樣,然後被大東正面對抗,靠實力将對方打的心服口服。
而這天,居然有人把主意打在了白荼身上……
往常上下學總是結伴而行,大東在另一邊打架的時候,跟在身後的這個女孩就會退到一邊看着大東戰鬥。要麼是滿不在乎地把玩扇子,要麼就是心不在焉地聽mp3。總之,一臉淡然,看起來不像會幫大東打架的樣子。
所以這次……
别怪他不客氣!
“汪大東!你可看清楚一點!”
“你妹妹在我手裡哦!你最好是乖乖認輸,把你KO榜的位置交出來!”
白荼被人從背後擒住,雙手背在身後,動彈不得。不過白荼一點表現都沒有,絲毫不慌,好像被束縛的人并不是她那樣。
“哦,你能動她的話你試試看啊。”大東正在處理難纏的家夥們,雖然情況有些險峻複雜,可大東并沒有在說風涼話。他還以為這一夥人裡面領頭的家夥稍微聰明點,沒想到那個人居然不用自己動手解決,傻到自己主動撞上了槍.口。
‘什麼意思......’還沒等那人反應大東的話是什麼意思,誰知——
突地一下,下.體.驟痛!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踹我!
在白荼的掙紮之下,根本顧不得自己下.體.的痛感,又不想讓手中唯一的籌碼丢失,那個人龇牙咧嘴,猙獰着緊緊握住白荼瘦弱的手腕。
“休想逃——啊!你!你個死丫頭!”
白荼的折扇不知何時,懸在高空中宛轉出一個花,而後重重地砸下,扇骨正好暴擊到那個人的頭頂,頭部的疼痛與下.體雙重疼痛終于讓他顧不得這個女孩。
反應過來被一個女的打到了兩次,他惱羞成怒,擺出揍人的架勢。
拳頭正對着女孩的腹部襲去——
然而,也就是一陣拳風劃過的功夫。
白荼迅速掙脫了束縛,閃避開來接着一個急速轉身,撿起剛才掉落在地的扇子,抖開扇子瞬間以扇骨的力量反彈回那人的拳頭。
善将者,其剛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強,以柔制剛。
扇面萬轉千回,在她的手裡變着花兒。僅是眨眼的功夫,拳頭被彈回了自己的方向,根本來不及躲閃,力量全部被抵擋了回來。
女孩手中的折扇礙眼極了。
合起時通體扇骨打在身上,像荊條那樣折磨,實在難忍皮肉之痛。
而張開扇面,又以微薄之力化柔為剛。
他吃痛,滿臉不可思議,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東西居然也能用來做武器!
于是再次反身撲向白荼所處的位置,妄想躲過她手中那把扇子。
不過,動作實在是莽撞,滿是破綻。
女孩輕盈略過,瞬間擊倒了他。
并不是什麼新穎奇特而無敵的招式罷,隻是在閃身的功夫,用腳再次踹向那個男人的下.體.,一次痛,可忍。
但,此刻,痛上加痛。
那人随即倒地昏厥,不敢起身。
汪大東瞥見白荼反擊的一幕,欣慰無比,但同時的,他一個男子漢怎麼還能繼續與這些人費力糾纏,突然地内心升起一股競争意識。
然後他狂狷一笑,抄起拳頭就落在撲上前來的人身上。
而這時,後方猛然襲來一記棍棒,悶地他頭椎生疼。來不及顧及把身前的人徹底打服,大東忍着昏厥感回手給後方一記拐肘暴擊。
這幫人,太卑鄙了,居然從背後偷襲!
雖然疼痛,但是大東為了不給白荼添麻煩,還是盡力保持清醒,将圍堵自己的這一圈人全部擊倒後,才放心的卸去力氣。
盯着腳下被自己打到的六七個人,大東逐漸地體力不支,又或者是疼痛昏厥感再次湧上身體,他終于支撐不住,跪倒在地。
還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和地面來個近距離接觸了,突然鼻子吸入一口清香的味道——是白荼身上的茉莉味。
是一股讓人沁人心脾,安心舒适的味道。
白荼及時地接住了大東趨于倒頭就睡的身體。
“累死我了,兔兔。”大東嘿嘿一笑,暗示白荼看看周圍,神色滿是炫耀。
憑一己之力幹翻六七個,真的很厲害。白荼敷衍地點點頭,以表贊許。
大東本是跪坐到地面上的,因為白荼的牢靠的支撐,他也順勢不嫌髒地将身子徹底倒在了地上,然後将頭靠在了白荼的懷裡。
“你先别累,撐一會兒,我一個人拖不動你。”懷裡的腦袋有些髒兮兮的,不像早晨剛出門時候那樣蓬松了。
“哦。”他應道。
聽出大東語氣有點失落,白荼隻好摸了摸大東的頭,接着安慰道;“我已經給雷克斯打電話了,他說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
“今晚在雷克斯家住好了。你這個樣子回去,我不好向爸媽解釋。”
這三人分工是如此精确默契。
負責偵查且有一定自保能力的白荼,英勇善戰沖鋒上陣的大東,以及幫他們既要做好後勤保障工作還要隐瞞事實的好學生雷克斯。
三人關系簡直不要太和諧了,缺一不可。
按照汪大東幼稚的說法:他自己是拳頭,雷克斯是腦,白荼是眼。三者相輔相成,才有了今天KO榜上威風霸氣的汪大東。
雖然說一打七很威風,但大東的臉上也沒少挂彩,青一塊紫一塊,頭發還是剛才白荼給順好的,要不然頂着這個樣子回去,論誰都不會相信這是和朋友打鬧造出來的傷吧。
汪大東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從白荼的懷裡爬起來。
白荼歪着個頭,一雙眼睛迷茫的看着大東突然起身的動作。
她的大眼睛眨呀眨的,詢問大東怎麼了。
“哦......雷克斯說,我們都長大了......不能這麼親近了......”大東忽然臉紅,磕磕巴巴道。
“雷克斯說的?”
“嗯......雷克斯教我的......他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以後不要摸我頭了!好歹我也是哥哥!你怎麼能摸我頭呢?”
雷克斯教大東男女授受不親。
但雷克斯告訴白荼的是,他們又不是成年人,沒有情愛一談,發生了什麼接觸很正常。所以叫白荼多依賴他,把自己也當作大東那樣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