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賈轉頭看向謝安,“怎麼,那兩隻你也想一起贖,那你這點東西可不夠噢。”
趙西不動聲色地伸手搭在謝安身上,在胡賈看來,她這是在提醒謝安要冷靜,可實際上,這是趙西和謝安提前約定好的暗号,表示時間已經到了。
“夠不夠就不是你說的算了。”
謝安将手裡的包遞給趙西,随後站起身,猛地一拍桌子,借着這股力量,飛身翻到了對面,右手臂如鐵鉗般狠狠勒住胡賈的脖子。
而她的左手,則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槍口正對着胡賈的腦袋。
這正是非謝安來不可的原因,也隻有她能夠憑借敏捷的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挾持住胡賈。
而這支手槍,是祁歲聿給的。
祁歲聿沒有說明槍是怎麼來的,謝安自然也不會多問。
“你們,你們怎麼不講信用!” 胡賈一邊掙紮,一邊反手抓着謝安的手臂,卻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開,心中又驚又怒。
“呸,跟你這種卑鄙小人有什麼信用可言!” 趙西一手提着包,一手舉起鐵棍,擺出一副随時準備幹架的氣勢。
“你們想怎麼樣?” 胡賈的眼珠滴溜溜地轉着。
趙西眼尖,看到胡賈悄悄擡起手,似乎想要施展異能,想都沒想,一鐵棍砸了下去。
隻聽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胡賈手掌間剛燃起的火苗瞬間熄滅。
她們臨出門時,沈雲暮追了出來,提醒她們可以試着打斷胡賈的手,說不定這樣就能阻止他使用異能。
沒想到,竟又一次被沈雲暮說中了。
“啊啊,痛死我了!” 胡賈捂着自己的手臂,慘叫着,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地上癱去。
謝安一腳踢在他的膝蓋窩上,随着 “咚” 的一聲悶響,胡賈跪倒在地,狼狽不堪。
其他人忌憚謝安手裡的槍,一時間都不敢輕舉妄動。
“将它們放了。”謝安微微仰頭,示意他們放了飯團它們。
牽着三隻狗的人面面相觑,沒有一個人願意放手,反而将牽引繩抓得更緊了。
謝安深知跟他們多說無益,果斷舉起槍,瞄準飯團的牽引繩。
“砰” 的一聲,牽引繩應聲而斷,飯團如離弦之箭般急速跑向範萱,範萱早已蹲下身子,張開雙臂,将它緊緊地抱進懷裡,眼中滿是心疼和喜悅。
“這一槍是打在繩子上,下一槍就說不定是你們中的誰了!” 謝安拿着槍,在剩下的兩個人之間來回晃動,眼神中透着冰冷的警告。
“你們真的要為了這些畜生,與我們這麼多人為敵?” 一個青年男子鼓足勇氣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不甘和憤怒。
“我隻知道它們是活生生的生命!” 謝安沉聲說道。
“那我們的命呢?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對啊,我們都要餓死了。”
“是啊,是啊。”
……
有一個人帶頭出聲抗議,其餘的人也紛紛響應,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謝安的視線從每個憤怒的人臉上劃過,有的人面容憔悴,早已餓得面黃肌瘦;但也有些人面色紅潤,顯然并沒有受到太多饑餓的困擾。
她又看了看那兩雙清澈的眼睛,說道:“有些人行事作風還不如一條狗,你們既然有力氣欺淩弱小,就更應該給自己找找别的出路,而不是把主意打到這些無辜的動物身上!”
最後,謝安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數到三!”
說着,将槍對準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不準放。”
“一。”
“放了我們吃什麼!”
“二。”
“她不敢真的殺人的。”
“三。”
随着,槍上膛的聲音響起。
“别開槍!” 剩下的兩人驚恐地高舉起雙手。
薩摩耶和哈士奇左右看了看,最後跑向了飯團。
趙西趕忙将它們趕進樓梯口,範萱緊緊跟在她身後,謝安則拖着胡賈,走在最後面。
退到樓梯口後,謝安用力踢了胡賈一腳,胡賈應聲倒地,龐大的身軀正好擋住了樓梯口,其餘人一時間被擋住了去路,隻能在後面幹着急。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将胡賈拖開,在樓道裡發現了謝安的背包。一時之間,所有人為了搶那背包打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