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涼面還準備拉着溫聽瀾去吃個冰激淩。
溫聽瀾看她這吃得下的模樣才稍稍放心,學校裡的小賣部這會兒生意已經過了中午最忙的時候,好幾個學生圍坐在一起霸占着小賣部門口的遮陽傘下的區域。
其中就有陳序洲他們。
一人手裡一瓶水珠挂壁的汽水,許柏珩先看見她們,他和陳序洲在聊天,桌邊就他們兩個。
不知道許柏珩消息為什麼這麼靈通,已經知道了雲之桃中暑的事情:“怎麼還中暑了?”
他問的是雲之桃,說着還挺貼心地挪了個位置讓給雲之桃坐。
雖然好幾次兩個人都是拌嘴,但他不犯賤開始貼心了,雲之桃也沒有必要夾槍帶炮了。
她坐在許柏珩空出來的位置上,招呼溫聽瀾也坐下來。
坐哪?
小賣部的桌椅是常見的一張長方形桌子配了兩條長闆椅在兩側,她們來之前許柏珩和陳序洲是面對面坐着的。
她再去許柏珩那邊擠有點說不過去,但坐在陳序洲旁邊嗎?
不久前他們才坐在過一張椅子上不是嗎?那時候頒完獎回來不是還可惜他已經走了嗎?溫聽瀾覺得自己就是個有心沒膽的人,他會不會在自己坐下來的那一刻起身走開呢?應該不會吧,但如果是這樣呢?
坐吧。
正準備坐過去,倒是陳序洲看向她。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點無奈:“我身上是長刺嗎?”
“沒。”溫聽瀾下意識否認。
陳序洲:“那怎麼不坐?我好像被你讨厭了一樣。”
怎麼可能讨厭他呢?
溫聽瀾邁腿跨進椅子和桌子之間,在他那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雲之桃在那兒說着她中暑的事情,說着說着就好奇許柏珩怎麼知道的。
許柏珩沒瞞:“你們班主任給阿洲打電話的,說是你中暑了,怕溫聽瀾搞不定你,就找了阿洲。”
雲之桃哦了一聲,朝着陳序洲握了握拳頭:“沒事班長,我現在好得不得了了。”
陳序洲看雲之桃那完全沒肌肉的胳膊,笑:“下午就别當觀衆了,多喝點水,不行就回教室。”
雲之桃:“好的。”
兩個人的對話很自然,就像是那天雲之桃生病他代替胡彪去雲之桃家裡探望她一樣。
溫聽瀾自省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和雲之桃一樣和他說話呢?每次深思熟慮地開口最後還是聊不上幾句。
雲之桃說着便如夢初醒:“哎呀,我給忘了我是來買冰激淩吃的。”
她正要起身,陳序洲開口叫住了她:“想吃什麼?我去買。”
雲之桃眼睛一亮:“班長請客?”
“和彪哥申請了。”陳序洲說着起身,“溫聽瀾你呢?想吃什麼?”
聽他叫自己的名字仿佛有一種魔力,溫聽瀾也不知道,怕他沒耐心等,隻說:“和雲之桃一樣。”
雲之桃不客氣:“我要吃最貴的,謝謝啦班長。”
陳序洲笑:“别謝我,謝我們班第一名。她考第一彪哥才有獎金,他才舍得拿獎金出來請我們班人吃冷飲。”
倒不是隻有她倆有份,沒一會兒他就在班級群裡發信息了。
【陳序洲】:去小賣部免費吃冷飲,已經結過賬了。
溫聽瀾看到群消息時他已經拿着三塊雪糕出來了,她和雲之桃一人一塊,還有一塊是他自己的。
許柏珩就眼饞地看着,還有點不敢相信:“真沒有我的啊?”
雲之桃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們班級的。”
廣播裡傳來比賽檢錄的聲音,下午的比賽也即将開始了,陳序洲一口咬上雪糕,随後朝着溫聽瀾擡了擡下巴:“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