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聞禮瞪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吃三哥的飯?你不如跟他講講你背後是怎麼教唆他的女人隻把他當成享樂工具和冤大頭的?你們是不是一起參加過什麼培訓班啊,而……和三哥,就是你們的獵物?”
這番話太露骨,鐘粵立刻尴尬地看向了何嘉佑,心虛地解釋道:“你别聽他們瞎說啊。”
何嘉佑突然咳得厲害。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何總你别聽他挑撥離間啊!我可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我和我家粵認識了五年,她是不是真喜歡和一個人在一塊,我還看不出來嗎?這段時間蘇聞禮沒少在背後說我家粵的壞話吧?你就沒想過他這麼做的原因?”盧琳循循善誘地看着何嘉佑。
鐘粵心中微微一動,她又從沒有在她面前提過蘇聞禮對她的排斥,她怎麼知道的?
何嘉佑瞥了眼面色不虞的蘇聞禮,又轉向盧琳:“哦?那盧小姐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反正沒安什麼好心,要麼他就是暗戀你,要麼……”盧琳咳嗽了一聲。
“他就是觊觎我家粵,想拆散你們上位。”
“喂你别胡說八道啊。”蘇聞禮扶了扶眼鏡,斯文敗類的氣質再也藏不住。
“怎樣,你急了啊。”盧琳挑挑眉。
“懶得理你。”蘇聞禮忽地一下起了身,大步走到玄關處,連鞋都沒換就下樓去了。
許延青剛好這會上樓來,差點被面色鐵青的蘇聞禮撞到。
“誰又惹這頭倔驢了?”許延青一頭霧水地看向何嘉佑。
“喏。”何嘉佑朝盧琳努了努嘴。
許延青這才看到餐廳裡一臉無辜的盧琳,眼神驚詫:“盧小姐?”
“你們認識?”鐘粵和何嘉佑同時眯起了眸子。
許延青撇撇嘴:“能不認識嗎?這段時間聞禮都快抑郁了,每天在我耳邊叨叨盧小姐的名字呢。”
盧琳立刻化身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喂,許醫生你别亂講話啊!我和那頭倔驢可沒有一毛錢關系,他抑不抑郁的可不能賴我啊!”
一旁的何嘉佑什麼都聽懂了,半晌,他才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看向鐘粵。
察覺到他的眼神,她也看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隐約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顆逐漸在暗淡墜落的星。
還是何嘉佑先打破了這場無聲的對視,繼而轉向盧琳:“盧小姐,我這流感該不會是從你那傳過來的吧。”
“哪能……”盧琳眼角不自覺一跳。
“還有,你知道聞禮曾被一個女孩傷到差點從樓上跳下去嗎?”
“什麼?”盧琳的臉一下就白了。
“他一直都是個倔強又單純的傻子,作為兄弟,我不希望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再傷害他一次。餐廳一會兒就會送餐上來的,你們慢慢吃,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房間了。”
何嘉佑站起了身。
鐘粵也慌亂地跟着起了身。
“Felix。”她輕喚他的名字。
可他隻是虛弱地笑笑:“你陪盧小姐吧。”
“粵……”盧琳知道自己闖了禍,小心翼翼地勾了勾鐘粵的手指。
“你跟我來。”鐘粵反手抓住了盧琳的胳膊。
蘇聞禮所在的高檔小區環境極美,比鐘粵所在的觀瀾壹号還要好上一些,而且這個地塊位于城市中心,房價一直水漲船高。
“你跟蘇聞禮到底怎麼回事啊?”
盧琳死不承認:“沒怎麼回事……”
“到現在你還瞞着我?”
“就……後來出去吃飯碰上過一次,然後倆人就喝多了嘛……我發誓我對他真的沒有非分之想的啊!就想着反正大家都單身嘛,那偶爾出來當個飯搭子酒搭子什麼的,也礙不着别人吧。”
鐘粵冷哼一聲:“恐怕還有床搭子吧?”
“嗯……大家都是飲食男女嘛……我一開始就跟他說好了的,隻享受當下,不考慮明天。可誰能想到那個神經病竟然越來越認真了,最近總有事沒事到學校去找我!真的煩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前男友搞得有多厭男!”
“你厭男還能跟他們上床?”鐘粵愕然。
“所以我才隻想和他保持身體上的關系啊!誰知道他想要的那麼多!”
“那你今天主動上門來,玩的又是哪一出?”
盧琳扁了扁嘴:“昨天在微信上被他氣得一整晚沒睡好,不來收拾他一下我對得起自己嗎?”
鐘粵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可你不覺得你這樣對自己很不負責任嗎?你就不能好好找個男人談嗎?前男友那事這麼多年也該過去了吧?”
盧琳不可思議地瞧了她一眼,“你倒好意思說我?你敢說你已經忘了江丞嗎?你敢說你最開始跟何嘉佑在一塊是因為對自己負責嗎?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
“我……”鐘粵卡了殼。
“我知道你和何嘉佑在介意什麼,可我盧琳從來不是你們生活的配角!”
鐘粵和盧琳認識五年,感情就算比起親姐妹也不遑多讓,她實在沒想到有一天她們會互揭傷疤,讓對方如此難堪。
“好吧,隻要你開心就好。隻是琳琳,你不像我,連一張像樣的底牌都沒有……”鐘粵紅了眼睛,聲音也有些哽咽,“你應該過得更好一點才對。”
“你胡說!”盧琳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一把摟住了鐘粵的腰。
本來,她是想把她摟在懷裡的,可奈何兩人身高差太大,她隻能作罷。
“你鐘粵兩個字就是最好的底牌!你這麼漂亮這麼好!你才應該過得更好一點!我還等着你發達了以後養我呢!”
盧琳落下淚來,看着楚楚可憐的。
“呵。”
一陣冷笑聲從背後響起。
保持着擁抱姿勢的鐘粵和盧琳立刻回過頭去。
然後就看見了雙手插袋表情裝酷但腳上還趿拉着拖鞋的蘇聞禮。
“你們倆幹嘛呢?這劇情夠超前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