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也笑了笑:“好巧。”
“我哥今天回來了,他是盛典的主辦方,所以我也跟來玩了。”
陳姝微愣,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哥是誰,說起來,自己與他這一世還沒有見面。
“原來屠熠哥回上東區了,很久沒有見他了。”
“那進去一起喝杯酒啊。”
何臨爽快的邀請,下一瞬間像想起了什麼卻又猶豫道:“不如下次讓我哥專門請你吧,他現在可能不……”
不太方便。
看着他吞吞吐吐的模樣,陳姝的好奇心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本來想拒絕何臨的,她一點也不想見到何屠熠。
但是内心深處的邪惡分子悄然萌發,現在她特别想知道裡面發生的事情。
“何臨,你猶豫什麼呢,難道屠熠哥哥不想見我嗎。”
話音剛落,不等何臨反應過來,陳姝立馬上前一步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然後就看見三個男人。
何屠熠,薛律,宋懸。
很明顯前兩個跟後面一個是敵對的狀态。
這一場是熟人局。
該死的薛律,在學校欺負宋懸也就算了,這都牽扯到外面了。
“陳姝?”
看着推門而入的陳姝,率先開口的是何屠熠,他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笑道:“許久不見,陳姝妹妹愈發漂亮了。”
何屠熠也算得上是陳姝狐朋狗友圈子裡的一位,比薛律更混些,不過薛律不會僞裝,一開口就能看出來不是好東西,而他會。
何屠熠比他們年長幾歲,已經畢業了,他是掌控娛樂圈半壁江山的娛樂老董事的長子,人送外号:金主。
長得儀表堂堂,内心卻極其變态,男女通吃。
房間内,何屠熠正端着一杯不知名的酒,手指白皙且修長,他的五官不是薛律的高挺英氣,也不是何臨的溫文爾雅,而是剛柔并濟。
今天是周末,陳姝沒有機會見到宋懸,她也覺得不能天天見面,那樣會失去宋懸對她的新鮮感,得讓他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才行。
可她沒想到,在這燈光頹靡的包廂内,宋懸也在場。
陳姝把視線轉向何屠熠:“何屠熠,你又想找什麼樂子?”
這才是真正的她,盡管何屠熠比自己大了幾歲她也不叫哥,剛剛在門外她是故意惡心何臨的。
何臨這時候也從門外進來了,對着他們做了個“我盡力了”的表情。
“我什麼都不清楚,我跟着屠熠哥的。”
薛律連忙撇清關系,不過他說的是事實,宋懸真不是他帶過來的。
“沒問你。”
陳姝瞪了薛律一眼。
何屠熠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陳姝摸了摸她的頭發,開口笑道:“好久沒和陳姝妹妹聚過了,怎麼剛重逢就扯其他不相幹的人。”
“别打岔,問你話呢。”
陳姝一把打掉他的手,這雙手不知道摸過多少女人。
何屠熠的目光從宋懸身上一轉即逝:“聽薛律說,你最近在學校不是一直讨厭這個家夥嗎,今天在東館碰巧遇見他在兼職拍攝,就帶了過來。”
陳姝一愣,為了還清家中的債務,這是宋懸會接的活,隻是不知道遇見了何屠熠這個變态。
何屠熠轉過身,從桌子上端起一杯酒,走到宋懸面前,笑着說道:“今天意外見到陳姝妹妹很高興,但是我不想讓她喝酒,你來替她吧。”
所有人都在看着宋懸,但是他不為所動。
“一瓶十萬。”
陳姝聽到何屠熠的這句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按照宋懸的脾性,他可以為了錢把這桌子上所有的酒都喝完。
宋懸依舊沒有說話,但他伸手接過酒杯,然後往嘴裡灌。
由于喝地太快,又或是以前從來沒喝過,宋懸嗆了幾口,白皙的皮膚上很快被染上兩抹薄暈。
待喝完後,他放下杯子,指尖微顫,但還是不說一句話。
宋懸酒精過敏,喝不了一點,陳姝很清楚。
何屠熠看着一滴不剩的酒杯,贊賞了句:“挺能喝的啊。”
說着,又從桌子上端起了嶄新的一杯,向他遞去。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何屠熠是想借機灌醉宋懸,然後今晚把他帶走,想幹什麼一想便知。
宋懸低頭看了看那杯烈酒,正要伸手接過就被陳姝打斷:“慢着。”
所有人都把目光對準她。
陳姝從何屠熠的手裡接過那杯酒,執過杯腳,晃了晃裡面的液體,任其蕩漾。
她冷笑一聲,瞥了宋懸一眼:“何屠熠,你說錯了,他可沒有資格代替我。”
說着,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向宋懸靠近,在走到他面前時定住。
陳姝不屑的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他,把那杯酒一滴不剩的倒在了宋懸的頭頂。
他沒有躲。
何臨看到這一幕屏住了呼吸,她這是什麼操作!
而薛律卻得逞一笑,果然,前些日子陳姝隻是一時的換了手段,她依舊很讨厭宋懸。
陳姝清楚的觀察到,那杯酒從宋懸的頭頂落下,然後落上睫毛上,一直流進被衣服覆蓋的胸膛裡。
看着他濕身的樣子,讓何屠熠忍不住想到一個詞,尤物。
“我怎麼發現他長得那麼帥,比我簽的那些男藝人還要帥。”
陳姝沒有理他,她微眯着看着宋懸,那眼神輕蔑且惡劣,欣賞着他的狼狽,仿佛這是她開心的訊号。
“滾出去。”
她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