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内,朝秋乖乖地做着模特。
當模特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況好些,隻用固定姿勢半個多小時。
有的甚至幾個小時都不能動。
朝秋沒有多動症,但也絕對無法在長時間内不動彈。
這不,他才躺了不到30分鐘,一整個人都堅持不下去了,眼皮子瘋狂打架。
不行,他不能睡!
一開始,朝秋還勉強能和困意對抗,但很快,他的雙眼皮背叛了他,徹底合上了。
這時,他的腦子還有一絲的清醒。
不、不行,他……不……
呼呼~
最終,他實在忍不住困意,小腦袋一歪,靠在沙發背上就睡着了。
對面的謝硯畫得正起勁,誰知一擡頭,發現模特竟然已經仰躺着睡着了。
謝硯:……?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發現從他開始繪畫到現在還不到半個小時。
說好了給他做模特的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睡着了。
對此,謝硯隻得無奈地笑了笑。
沒有了模特,如果他是美術生,接下來的畫作就進行不下去了。
好在他畫技高超娴熟,早就将朝秋的外貌、神态記在了心底,很快就将畫作完成。
出現在畫紙上朝秋,其實并不是沙發上那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姿态。
而是委屈着一張臉,跪坐在一張宣軟的床上,默默流下珍珠眼淚的可憐模樣。
謝硯遺憾地看着畫中人的雙手,那雙白嫩纖長的手,正緊攥着身下的白色床單。
微微透亮的白色和不染一絲塵埃的床單白色交織,漂亮的手在床單褶皺的掩映下,無端顯示出一分異樣的色彩。
不該是這樣的。
謝硯想到别墅中看到的那一幕,喉嚨上下滾動。
那雙手本應該撩起睡衣的邊緣,抓着睡衣。
将漂亮的紅色小豆子亮出來才對。
可惜,為了避免朝秋生氣,他隻能将那一幕放在心裡,不敢畫出來。
或許等無人的時候,他就可以悄悄畫出來了。
沙發上,朝秋睡得不舒服,翹着的二郎腿很快放下來。
他雙手在沙發上胡亂摸着,更改着自己的姿勢,想讓自己睡得更舒服。
沒過多久,他就側躺在了沙發上,兩隻手卻仍然在尋找着什麼。
大熊熊,他的大熊熊呢?
謝硯看到這一幕,輕輕歎了口氣,起身掠過畫作,來到沙發前彎下腰。
他本意是想将朝秋抱起,放到卧室裡。
而當他手正要湊近朝秋腋下和腿彎時,卻被朝秋胡亂揮舞的雙手攥住了胸前的襯衫。
抓住了,他的大熊熊。
覺得大熊玩偶離自己有點遠,朝秋使勁拽了一下,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睡得更加安詳了。
卻不知謝硯被他拽的,下巴差點戳到他的臉。
溫熱呼吸打在臉上,謝硯耳後根突然生出一股酸澀般的癢意。
那股癢意從耳後直直傳遞到後腰,難以忍受的酥麻,讓他差點軟下身子,摔到朝秋的身上。
好在他反應及時,雙手撐在朝秋身體的兩側,沒有真的摔下去。
沒等謝硯後怕,卻發現自己的臉和朝秋的臉,隻離了不到半個拳頭的距離。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像是無形的絲線擰在一起,引力十足。
朝秋的睫毛很長,向上彎曲,像是一道小波浪。
他本就長得漂亮,睡着之後,像是一個沉睡的王子。
謝硯的注意力從長長的睫毛略過,劃過那挺翹的鼻子,最終落在那張微微打開的紅唇上。
在朝秋的臉上,除了眉毛和睫毛黑黑的,大片的皮膚都是白皙透亮的。
這其中,隻有那張嘴是粉紅色的,格外引人注意。
謝硯直勾勾地盯着那張唇,感受到細小溫暖的呼吸打到他的鼻翼,不知不覺耳根紅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好像聞到了一股甜甜的香味。
那香味好熟悉,又好陌生。
是什麼香味呢?
謝硯忍不住探究,逐漸俯下身子,離朝秋的嘴越來越近。
好香。
到底什麼味道會這麼香?
他眼神逐漸變得灰暗幽澀,目光炙熱地看着那張紅唇。
嘗一嘗,就應該知道了吧?
謝硯發誓,他絕對沒有冒犯朝秋的意思。
他隻是太喜歡那個香味了,隻是想知道那個味道究竟是什麼。
心裡越想,就越口幹舌燥。
謝硯看着朝秋沉睡的漂亮臉蛋,默默表達歉意:秋秋,我就嘗一下,真的就一下。
下一秒,他貼上了那張紅唇。
軟軟的,熱熱的,很有彈力,比他吃過的,最嫩的蛋羹還要滑嫩。
一股電流仿佛從那張唇傳來,穿過他的口腔,進入他的胸腔,直擊他的心髒。
他的心不禁砰砰狂跳,電流在他的心髒中肆意穿梭,一點也不疼,隻覺得酥酥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