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從前他可是沒少指使你,你這麼舔的嗎?”
譚若星嗤笑出聲,一把推開他,護在朝秋面前,漫不經心道:“都是朋友,開個玩笑而已,消消氣。”
那人難以置信地看着他,指了指朝秋,又指了指地上已經疼得站不起來的付子駿,質問:“這叫玩笑?你他媽眼瞎吧,我兄弟要被他踹廢了!”
朝秋沒想到譚若星這個大壞蛋會救他,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急匆匆地躲在對方身後,尋求庇護。
就他這三兩下,還是不逞能了。
譚若星努努嘴,聲音帶着戲谑:“你有功夫在這叫,不如給他叫個醫生,不然,真的廢了,你也讨不到好。”
那人臉色黑得不行,但也不可能越過譚若星去打朝秋,畢竟譚若星是圈裡有名的瘋狗,打人不償命。
也不知朝秋那個冒牌貨,何德何能得了這位青眼。
要是譚若星知道他的想法,他肯定會說:就是好奇。
“朝秋,跟我回去。”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朝秋猛地回頭,驚訝地看着朝時澤。
“你怎麼來了?”
朝時澤的臉色比夜幕還要黑,看着朝秋狼狽不堪的模樣,怒氣控制不住地上湧。
隻不過這怒氣不是對着朝秋,而是對着那些公子哥。
他瞪了一眼淨惹事的朝秋,對着眼前的公子哥說:“今天你們欺負朝秋的事情,朝家不會輕易罷休,你們最好給我朝家一個交代。”
付子駿已經快疼暈了,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
而其他公子哥臉色大變,驚疑不定地看着他和朝秋。
到底是誰說朝家這對真假少爺關系不和的?
這他媽明明是和得不行!
說了真話,但被誤解的譚若星眨了眨眼睛,看向朝時澤,臉色有些不高興。
“我說兄弟,我先來的,你不能上來就搶功勞吧?”
朝時澤警惕地看着他,一把拉過迷茫的朝秋,半感謝半警告:“你的大恩朝家不會忘記,改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
說完,朝秋被他拉得一踉跄,卻沒有抱怨一句。
笑話,他膽敢抱怨一句,朝時澤肯定會把他丢下,讓他獨自面對譚若星。
明明剛剛譚若星幫了他,可他想到之前指使對方反被殺的經曆,就不想和這人多接觸。
譚若星不知道自己被避之不及,眼裡閃過一絲無奈,看向眼前的公子哥們。
“你們繼續玩,我先走了。”
公子哥們:……
玩你個腦袋,再玩人命都沒了。
……
回到家後,朝秋面對了三堂會審。
朝先生臉色不悅,質問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付子駿的爹電話都打到他這了,說朝秋把付子俊那裡差點踢壞了。
對方一把鼻涕一把淚告狀,朝先生頭都大了。
他了解自家孩子,不說多麼乖巧懂事,但至少不會故意闖禍,這裡絕對有什麼隐情。
朝秋演技上線,哭得那是稀裡嘩啦。
“嗚嗚嗚”
“我就去那個酒吧随便坐坐,想喝一杯酒,付子駿就上前跟我說聊聊,我就跟他走了。”
“誰知道他逼我喝下了藥的酒,我不喝,他就要逼着人給我喂。”
“我一氣之下把那杯酒打翻了,他就往我頭上倒酒。”
“他還諷刺我,說我不是你和媽媽的親生孩子,是個沒人要沒人愛的假貨。”
“他還捏我胳膊,掐我脖子,我也是為了保命,不小心踢了他的命根子。”
“可是這真的不怪我,我當時被他掐得太疼了,我以為我要死了,才反擊的。
我隻是太害怕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朝秋此刻上身濕透,脖子一圈淤青,手腕也腫着,聲音很嘶啞,不知道是哭的,還是被掐的。
總之他的模樣很凄慘,就連和他關系不好的朝時澤都有些心疼,更别提疼愛了他20年的朝家夫妻。
朝夫人心疼地給他擦着身上的酒,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真是太過分了,把秋秋欺負成這樣,是不是以為我們朝家沒人了?”
朝先生更是氣得狠狠拍了拍茶幾,冷冷道:“我還沒找他們付家算賬,他們倒惡人先告狀。
我非得給他們點顔色瞧瞧。”
朝時澤心裡也是同樣這麼想的。
他欺負朝秋就算了,這些人什麼東西,也敢動他們家的人。
“叮!心受辱值+10。”
朝秋餘光看向朝時澤,發現對方低着頭,身形落寞。
以為他是見到自己和朝家夫妻和諧有愛的畫面,感覺受到了排擠,因此内心受傷難過,并沒有多想。
這之後,付家非但沒得到朝家的道歉,反而被對方截胡和其他企業的合作,自家産業更是屢屢遭絆子。
付子駿的爹遭不住了,求人一打聽,才知道酒吧那件事,是他兒子先開始逼人家孩子先喝酒,拒絕不成還要糾纏。
付子駿的爹氣得,差點把付子俊再次打進病房,好懸被自己的夫人攔住了。
除了付家,另外幾家也受到不小的損失,但沒有付家這麼嚴重,挺挺就過去了。
這天,朝秋坐在家裡沙發上,聽着付子駿和他爹低頭認錯,最終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了一句:“行了,我原諒他了。”
别管付家父子倆是啥想法,反正付家割地賠款,和朝家握手言和了。
而朝秋脖子和手腕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開始為停滞的身心受辱值焦慮。
他得再想個壞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