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白霜兒不理會顧甯陽的話,單刀直入地問。
“那就是個意外,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難道我們還要結婚?”雖然頂着菜刀,但顧甯陽仍然覺得,結婚是不可能結婚的。
白霜兒看着眼前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男人,強忍着眼中的淚,不讓它留下來。
“你一句意外,就可以輕易毀了我的下半生。”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必須給我負起責任來。”
白霜兒的目光變得格外兇狠,“否則,否則我就在這裡死給你看,血濺當場!”
她收起菜刀,轉而對向自己的脖子,“反正遲早我也活不成,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在這裡結果了。”
顧甯陽徹底慌了,他萬萬沒想到白霜兒的性子這麼強烈,忙勸阻道:“好好好,我負責,你先把刀放下。”
這時,顧大勳和孫雲聽到動靜,也從屋裡出來,看到這個場景,俱吓了一跳。
“姑娘,有事好商量,你把刀放下,咱們進屋裡談。”孫雲想要上前把她的菜刀拿下來,白霜兒警惕地後退了幾步。
顧大勳神色莊嚴肅穆地說:“你放心,我們顧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他嚴肅起來的時候,周身那種久居高位的霸氣就溢出來,很容易讓人信服,白霜兒這才任由孫雲把刀拿過去。
有了給謝宴清張羅婚事的經驗,顧大勳很快就把白霜兒和顧甯陽的婚事給辦妥了。彩禮什麼的都比照給謝宴清的來,日子定在兩天後。
期間,顧甯陽幾次想站出來說話,對上白霜兒吓死人的視線,又縮回去了。
說定之後,顧大勳一家人親自登門向白良平求親,這件事情總算有了一個解決。
“霜兒,你真的要嫁嗎?”顧家人走後,白良平不無擔心地問。
白霜兒:“哥,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況且,結婚并不能決定我以後的生活,我能把日子過好的。”
白良平紅了眼眶,輕輕抱住白霜兒:“是哥哥不好,沒有看住你。”
“不是哥哥的錯,前路還長,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白霜兒輕輕拍了拍哥哥的後背,安慰他。
顧甯陽和白霜兒結婚的事情軍屬大院引起了軒然大波,畢竟無數家屬想讓顧甯陽當自家的女婿,無數少女想嫁給顧甯陽這樣家世好、模樣又好的郎君。他這一結婚,不少人的夢就碎了。
其中反應最大最明顯的要數楊月苓,她鬧着要去找白霜兒算賬,甚至想要跟顧甯陽私奔。
楊博才好說歹說,楊月苓就是不聽,他隻好把楊月苓關在房間裡,不讓她出門。
可一向驕縱的楊月苓這次卻鐵了心要破壞顧甯陽和白霜兒的婚姻,甚至說出願意跟白霜兒共事一夫的話。
“我不是去拆散他們的,我是去加入他們的!”楊月苓振振有詞,覺得自己的想法完全沒問題。
楊博才頭疼地厲害,折騰了幾天後,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覓婉婉。
“婉婉啊,就當叔叔求你幫個忙,你去勸勸苓苓吧,興許她能聽進你的話。”楊博才面露憔悴,顯然是為這件事情傷透了腦筋,鬓邊白發看着都多了些。
覓婉婉直覺楊月苓不會聽自己勸說,畢竟她也被楊月苓的“加入”說法震驚到了,戀愛腦恐怖如斯。
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楊月苓送了自己那麼多東西,覓婉婉自然不能對她見死不救。
楊家是兩層的小樓,楊月苓住在二樓東南方向的房間,穿着睡衣,頭發披散在肩頭,臉上蒼白而憔悴。
看見覓婉婉過來了,賭氣地轉過頭,“我爸找你來勸我的?”
覓婉婉不接她的話,笑道:“我們大小姐好像變醜了呢。”
“你說真的?”楊月苓立馬扭過頭,緊張地問。
覓婉婉拿過她房間的梳妝鏡給她看,“喏,你自己看看。”
“啊!本小姐不能變醜。”看到鏡子中的臉,楊月苓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驚呼道。
覓婉婉拿起梳子幫她梳頭,“可不是,咱們大小姐這麼漂亮呢,變醜了多可惜,一會洗把臉,喝點骨頭湯,好好補補氣色,瞧這小臉蒼白的......”
從頭到尾,覓婉婉沒有勸過楊月苓一句,也沒有提起任何關于顧甯陽的事情。
直到楊月苓喝了骨頭湯,又吃了點東西,沉沉地睡下之後,覓婉婉才離開她的房間。
看見楊月苓吃了東西睡下,終于消停了一會,楊博才對覓婉婉露出感激的笑容:“對虧有你,真是謝謝你了,婉婉。”
覓婉婉:“楊叔叔,我沒有勸月苓任何關于顧甯陽的事情。楊叔叔,我想沒有任何人比您更合适勸月苓這件事情了。而且,您比我更有辦法能勸動月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