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芳菲出來,覓婉婉吃了一驚,回想起昨天葉芳菲的反常表現,覓婉婉荒唐之餘又找到了一絲合理性。
“你認識她?”謝宴清觀覓婉婉似乎認識後面出來的女人,問道。
覓婉婉:“她是我的同事,叫葉芳菲。”
原本覓婉婉以為葉芳菲跟自己一樣,是穿過來的,看上了白良平的前途,才想着嫁給現在一無所有的白良平。
但現在卻又有些拿不準了,如果葉芳菲是穿過來的,不會不知道周家倒台在即。在這個時候跟周哲糾纏不清,這不是找死呢。
更何況,周哲是有婦之夫,葉芳菲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跟周哲做這種事情,一旦敗露,迎接葉芳菲的就是滅頂之災。
否則,白霜兒也不會被形勢所迫嫁給顧甯陽。
“我去舉報周哲。”回到家後,謝宴清主動提出。
“不行。”覓婉婉拒絕,一旦舉報,這件事情極有可能被周顯鑫壓下。就算有處罰,有周顯鑫在,隻怕也會對周哲從輕發落。
況且,舉報之後,他們大概率會被報複,得想個萬全之策。
可覓婉婉不會什麼都不坐,等着周家倒台之後再解決周哲。不然半年的時間,周哲還不知要禍害多少姑娘。
“謝宴清,你相信我嗎?”她心中打定了主意,對謝宴清說。
謝宴清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沉吟片刻,“信。”
覓婉婉:“你信的話就把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也相信你,周顯鑫交給你處理。”
“你覺得我能對付周顯鑫?”謝宴清挑挑眉,覺得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目前看起來謝宴清和周顯鑫的差距是比較大,不過,覓婉婉知道,謝宴清自有他的手段,笑道:“我覺得你能。”
謝宴清不置可否,其實,他知道顧大勳、楊博才和錢叔叔已經在着手準備對付周顯鑫。在周哲沒有對覓婉婉意圖不軌前,謝宴清是不打算插手這件事情的,如今看來,他需要去添一把火才行。
普市城東的一個小院子裡,楊月苓如遭雷擊,心髒狂跳不止,難以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場景。
他們剛剛去拜訪了堂哥一家,楊博才的堂哥楊博文現在是普市革會的頭頭,論地位,比楊博才還高。
幼年的時候,楊博文家中給他養了個童養媳,十八歲的時候兩人成親,生下一兒一女。後來楊博文外出從軍,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一個城裡的姑娘。
那姑娘家中條件富裕,又是獨女,父母自然不同意。可那姑娘愛慘了楊博文,不顧他家中已有妻女,聲稱楊博文之前的婚姻是包辦婚姻,他們才是真愛。
後來,他們領了證,可楊博文不能不管先前的妻子和一雙兒女,他們就這樣生活在了一起。
楊月苓去他們家看到的,就是楊博文一家雞飛狗跳的生活。那姑娘後來也生了一男一女,原先的妻子和一雙兒女痛恨他們奪走了父親,後來的姑娘和兒女怨怼前妻的不放手。
更讓楊月苓震驚的是後來追求真愛的姑娘如今的狀态,四五十歲的人,憔悴空洞地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最重要的是,那姑娘在漫長的歲月中,似乎完全磨滅了對楊博文的愛。即便是剛才有楊博才母女在,她也毫不掩飾自己的算計。
楊月苓不明白,為什麼真心相愛的婚姻走到老年,會是這個樣子。
“苓苓,我想讓你看見的,你都看見了。如果你能忍受你幾十年以後得生活,像你大伯家一樣,那你現在就他們家住一段時間,正好提前感受一下你即将到來的婚姻生活。”楊博才一反平常寵愛女兒的樣子,變得異常嚴肅。
“年輕時真心愛慕你堂伯父的那個姑娘,如今是何模樣你也看清楚了。這麼多年來,她隻有對你堂伯父的一腔真情。可你堂伯父呢,他有前頭的妻子和子女,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業。她為什麼臉上全是空洞和茫然,因為她發現她追求的所謂真愛根本就不存在!”
楊月苓被楊博才的最後一句話吓了一跳,整個人都有點瑟縮。
“你現在滿心都是顧甯陽,是你愛他。你能想象,如果這一切都是一場空的結果嗎?到時候,你的人生能剩下些什麼?”楊博才忍不住又緩和了語氣,“苓苓,就算真愛存在,也絕對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中。畸形的土壤,開不出真正的愛情之花。”
“爸爸希望你能找個你喜歡也喜歡你的人,體驗結婚生子的平凡之樂,而不是在情感糾葛和撕扯中耗盡美好的一生。”楊博才說完這句話,走出房間,留給楊月苓思考的時間和空間。
一個星期後,溪城卷煙廠宣布了一件大事,市裡面要派一個人過來溪城卷煙廠當廠長。
此時在廠裡面引起了渲染大波,尤其是卷煙廠的管理層。副廠長鄭宏儒和财務部長汪建德頻頻往市裡跑,打聽這位新廠長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