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覓婉婉急了,“你快放我下來,家裡還有金子呢。”
為了防止覓婉婉亂動,謝宴清将她抱得更牢:“現在不是關注金子的時候,況且現在也沒人顧得上金子。”
等覓婉婉下了地,四周一看,家屬院不是好好的麼。
“噗嗤~”
“謝宴清,你不會是以為我又暈了,要抱我去醫院吧?”覓婉婉笑着問他。
謝宴清的眼中全是迷惑,“我看屋裡的蠟燭熄滅了,屋子裡都是黑的。”
覓婉婉哭笑不得:“那是我熄滅的,我不怕黑了。”
清晨天氣仍舊有些微涼,微風吹過,覓婉婉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謝宴清一把将她又抱了起來往回走。
覓婉婉羞紅了臉,卻不想從溫暖的懷抱中離開,于是把頭埋在謝宴清的胸前。
即便抱着覓婉婉,謝宴清的步伐依舊不減速,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你們小兩口一大早就這麼恩愛呀。”呂花正帶着兩個女兒在院子中的廚房準備早飯,看見他們回來,朝他們打了個招呼。
覓婉婉吓了一跳,立即就要從謝宴清的懷裡下來,對方的兩隻手臂卻如鐵桶一般緊緊地箍着她,不讓她下地。
“呂嬸子早。”謝宴清神色淡淡地跟呂花打了個招呼,抱着覓婉婉進了屋,又小心地把她放到床上,“再怎麼說,你剛剛病了一回,不要亂動。”
謝宴清的聲線冷漠,語氣卻格外溫柔,聽得覓婉婉又羞紅了臉,“哪有那麼嬌氣。”
她本就容貌绮麗,如今害羞紅臉,更加嬌怯動人。謝宴清忍不住湊上前,溫柔地吻她。
覓婉婉雙手緊緊抓住底下的床單,承受着謝宴清給予的吻。
一開始,這個吻是溫柔缱眷的,如春日的細雨一般,輕輕地拂過覓婉婉的心尖,心髒感覺到細雨的潮濕,不自覺地顫動。
後來,謝宴清就暴露了掠奪的本性,細雨變成暴雨,熱切又急促的吻一個一個落下來,覓婉婉承受不住,眼中漸漸氤氲出水汽,晶瑩的淚珠從臉頰的側邊滑過。
“謝宴清,我餓了。”覓婉婉推開他,在謝宴清耳邊輕聲說。
謝宴清發絲淩亂,眼眸中是不加掩飾的□□,“好,我去給你做飯。”
他走後,覓婉婉拉住被子蒙住自己的臉,明明都是沒經驗的,謝宴清怎麼就那麼會。
覓婉婉已經确定自己的心意,自然不會排斥跟謝宴清肌膚相親,但天光越來越亮,第一次就大白天,她真是受不住。
在家又休息了一天之後,覓婉婉就完全好了,大雨也完全地停了下來。謝宴清依舊忙着搶險救災的事情,溪城卷煙廠發來同志,老人婦女孩子暫時不參加溪城卷煙廠的重建工作。
等卷煙廠恢複正常後,女工人再行返廠工作,覓婉婉就這麼閑下來。
工作可以暫時不做,賺錢不能停,覓婉婉剛剛借款買了人家的房子,自然是要早些還上的。
楊月苓去了廣市,最少也得半個月才能回來。這期間覓婉婉打算去軍屬大院沒有發生泥石流的幾座山逛逛,看看能不能碰上什麼值錢的東西。
剛剛下過雨的山上有些潮濕,好在草木足夠茂密,倒也不用擔心滑倒的問題。
覓婉婉一邊打草一邊往深山走去,大自然發怒的時候,死傷不計其數,可它的饋贈也很多,尤其是像這種熱帶雨林。
她今天的目标是到山上采些合适的草藥下去賣,經過這番災害,此時磨盤鎮上的草藥必定是緊缺的。
覓婉婉拿藥換了錢,也救了人,一舉兩得。很快,她就看見一大片忍冬藤,藤上仗着細長的黃白色花朵,就是金銀花了。
她把藤和花朵全部用鐮刀割下來,裝了滿滿一背簍,先下了山。金銀花的藤葉和花朵都可以入藥,覓婉婉回到家後将花摘下,藤葉剪成合适入藥的大小。
留下小部分金銀花自己泡茶喝後,覓婉婉将其他的裝進背簍,準備去鎮上的藥館看看有沒有人收。
她騎着自行車還沒走出軍屬大院,就碰見了一臉疲倦的白霜兒。
白霜兒看見覓婉婉背簍中的金銀花,眼睛都在放綠光,“婉婉,你這些金銀花和藤葉從哪來的?”
覓婉婉并不隐瞞:“我去山上找的,正準備去鎮上看看有沒有藥館收呢。卷煙廠建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我總不能在家裡坐吃山空。”
白霜兒激動道:“你賣給我呀,我在鎮上的公社做實習赤腳醫生。”
覓婉婉有些意外,白霜兒結婚後就沒有再來卷煙廠上班,沒想到會去公社做赤腳醫生。
“我隻是突然想明白了,人生多變,唯有自己的心意不會輕易改變。所以我大着膽子去公社面試赤腳醫生,沒想到真成了。你的這些我可以收了,五毛錢一斤,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