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衛凝,要不是她激我,我根本不會去剪她的衣服。”周凰哭得稀裡嘩啦,一個勁兒的推卸責任。
不止是衛凝,她還怪沈師師,她怪沈師師沒有救她。
周凰從來不會意識到,是她先去招惹的衛凝,衛凝隻不過反擊而已。
再說,兩人就是口頭上說了幾句,甚至連吵架都算不上,偏偏她自己極端得去剪衛凝的衣服,這怪得了誰?
或許衛凝嘲諷她的話讓她生氣,可她是成年人了,連最基本的自控能力都沒有嗎?不,她有,她這麼做隻是覺得衛凝好欺負而已。
人成長的意義不就是應該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忿而随意報複他人嗎?
“可你怎麼能去剪别人的衣服?”周母也哭,一邊哭一邊氣得錘自己的胸口。
“我真的不知道她那些衣服那麼貴,我想着她那些衣服不過幾百塊,我又不是賠不起。”
“好了!别哭了!一出什麼事情就知道哭哭啼啼,哭能解決什麼問題?”周父煩躁的破口大罵,連門口的警察都将視線轉移到他身上。
“你就好好配合警察早點抓住那夥人,你也好以功抵過,争取少判幾年。”
“至于我和你媽,我們去求學校保留你的學籍,至少讓你有個畢業證,再給你辦個休學,等你出來再繼續讀書。”
“爸,我不要!”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她做的事,她都已經名聲很臭了,她回學校隻會被人唾罵。
“你不要?你還不要,我告訴你,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你要還是不要?”周父雙目瞪得老大,胸膛起起伏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周凰從小到大最怕她爸這副樣子,仿佛下一刻那寬大的手掌便要朝着她的臉呼過來。
“嗚嗚嗚…”周凰隻顧着捂臉哭,并不敢說話。
她這樣子周父便默認周凰答應了。
周父在家裡強勢了一輩子,周母和周凰都不敢反駁他。
“還有你那兩個室友,照片有沒有,我倒是要去找她們好好理論一番。”
“我朋友圈都有的,爸你翻翻就能看到。”
于是下午周父周母便在校長辦公室求了校長一下午。
聽到這裡的衛凝不由得佩服起周凰的爸媽,原主在學校待了三年,都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門朝哪個方向開,周凰父母才一下午便找到了?
不過這都是晚上回到宿舍聽趙歡玉說的,現在的衛凝還被周父周母堵在宿舍樓下呢。
沒錯,周父周母求了校長一下午,學校領導全部都聚到了校長辦公室。
學校有學校的規章制度,他們兩個人求了一下午也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
最後還是校長說看周凰這件事最後警局怎麼定性,如果情節輕,他們可以考慮給周凰一次機會。
要是校長不這麼說,恐怕校長和那些領導都離不開校長辦公室。
其實他們都清楚,周凰這件事的性質輕不了。
從校長辦公室離開之後兩人馬不停蹄的來了衛凝宿舍樓下,他們從周凰口中知道衛凝和沈師師都在實習,晚上才會回宿舍。
而另外一個室友沒有實習,而是在學校内準備考研,所以也會很晚回宿舍。
兩人便在宿舍樓下等着。
周凰父母下午從學校大門鬧到學校領導面前再到校長辦公室這件事早就鬧開了,誰不知道周家不好惹。
趙歡玉有實習證明,所以沒有去實習,而是準備考研,她一天都在學校,自然也知道這件事。
這事兒讓她在圖書館學習都不得安生,所以早早回了宿舍。
沒過一會兒聽到學習委員說沈師師和衛凝都被周凰父母攔在樓下。
趙歡玉趕緊下樓,一下樓就聽到周父指着衛凝的鼻子罵她。
“就是你,讓我女兒變成現在這樣的是不是?你好狠毒啊,我女兒是因為你才進的警察局,你會遭報應的。”
衛凝不願意和長輩争辯,控制着情緒試圖講道理,“叔叔,您别這麼說,我沒有讓您女兒做這些事,這都是她自己犯下的錯誤。”
周父伸出食指指着衛凝的鼻子,喋喋不休的輸出髒話,衛凝仿佛能感受到周父噴濺的口水。
忍無可忍,那就不忍,“您女兒變成現在這樣大部分都是家庭教育不行,跟我們這些外人可沒有關系。”
“叔叔您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是什麼意思嗎?”
顯然周父讀過幾年書,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他被衛凝氣得臉紅脖子粗,揚起巴掌就想打衛凝。
“叔叔你可想要想清楚,這一巴掌下來,我可是要你賠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的。”
周母死死拉着周父的手,看着他連連搖頭,不讓他打下去。
衛凝不欲與他們糾纏,免得說得多了,把人身體氣得不好,到時候又要她背鍋。
她就不明白了,剛剛明明沈師師也被周父周母攔了下來,怎麼最後變成了她一個人挨罵?
沈師師憑什麼可以完美隐身啊?
哦,想起來了,她是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