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保安上前疏散人群，“都散了，别在這裡紮堆，沒什麼好看的，也都别拍了，拍了的立馬删除，這件事傳出去對學校影響不好。”

有保安疏散人群，又有警察在場，想看熱鬧的人隻好收起自己看熱鬧的心，紛紛離開。

“你們幾個也回去吧，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有個警察對衛凝宿舍的三人擺手，秦朝陽也隻好和沈師師分開回了自己宿舍。

周父周母自然不願意，“她們不能走！是她們害的我女兒！”

“周凰的父母是吧？周凰犯法跟任何人都沒關系，跟她們更沒關系，如果你們在這裡鬧，她們可以以尋事滋事罪報警，我們也會拘留你們。你們想清楚了，還要不要鬧？”

周父周母也就敢在學校找衛凝她們這些女孩鬧，但凡換成男孩或者有人護着的女孩，他們根本不敢鬧。

警察這麼一說兩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灰溜溜的離開了學校。

之後警察便再次找衛凝宿舍三人了解關于周凰的情況。

隻是周凰偷拍和賣照片這件事是從上個暑假開始的，所以不管是整個暑假期間在學校的衛凝還是沈師師都不清楚，更别談暑假回家了的趙歡玉了。

離開之前，警察特地叮囑她們：“如果你們之後想起什麼立馬聯系我們。”

“您放心，配合警察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們要是想起什麼一定第一時間聯系您。”

送走警察，衛凝聽到趙歡玉對沈師師說今天發生的事，包括周凰父母去校長辦公室鬧事的事。

衛凝聽了一耳朵，不得不感歎周凰的性格大多還是與周父周母的影響和教育有關。

經過周凰這件事，衛凝也算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原本應該發生在原主身上的事現在已經以另外一種方式發生在周凰身上，隻不過時間稍微提前了一點點，應該沒什麼影響。

原文中周凰并沒有發生這些事，因為炮灰是原主，原主承擔了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惡意。

如果不是原主變成了衛凝，原主隻怕還是會沿着小說的原本的軌迹被炮灰掉。

衛凝不覺得自己避免被炮灰從而導緻周凰成為炮灰有什麼錯。

畢竟原主已經被炮灰過了，而這一切離不開周凰的推波助瀾。

而周凰呢？她成為炮灰也怪不了别人，衛凝隻改變了自己，對于其他的走向，她并沒有幹預。

周凰變成現在這樣，隻能說她的本質就是這樣，是她自己的選擇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入深淵。

衛凝承認自己有些自私，為了自己好過一點，将這一切都歸咎于周凰自己。

可是如果她不作出改變，被炮灰的就是她自己，她本也沒有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一整個晚上衛凝都沒有睡好。

她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夢，夢裡一會兒是周凰對着她哭泣質問她為什麼要害她，一會兒是周凰父母指着鼻子罵她，一會兒是原主從高空一躍而下的樣子。

明明休息了一晚上，卻累得仿佛沒睡甚至跑了一千五百米那麼累。

牛馬是什麼？牛馬就是無論晚上休息得如何，第二天都要準時去上班。

衛凝頂着浮腫泛紅的雙眼去上班，在地鐵上站着差點都睡着。

好不容易擠着高峰的地鐵到了公司樓下，她覺得自己再不來一杯咖啡她會困死在工位上。

在樓下買一杯現成的咖啡和去辦公室自己泡一杯咖啡還要等待水溫降下來之間，衛凝選擇花錢買一杯到手即喝的冰咖啡。

喝完一口之後，冰涼的咖啡順着喉嚨一直涼到心底，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

到辦公室不久，便有總裁辦的助理給衛凝打電話讓她去總裁辦公室一趟。

衛凝一口幹了所有的冰咖啡去找秦未。

大概是為了昨天秦未說的協議。

到秦未辦公室所在樓層，蔡不想在電梯口等着衛凝。

他不着聲色打量着衛凝，難以想象他的老闆居然馬上就要和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實際上年紀确實不大的女孩結婚了。

他昨天才找過這個女孩，再之前他以為她隻是秦少爺的同學，因為長得漂亮，蔡不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特别注意過她。

“衛小姐你好，又見面了，請跟我來。”

衛凝忍住想打呵欠的欲望，笑着對蔡不想打招呼，“蔡特助，你好。”

蔡不想領先半步衛凝，為衛凝帶路的同時向衛凝說明情況。

“秦總和律師已經在秦總辦公室等你，你直接進去就好。”

“謝謝。”

這時蔡不想已經推開了秦未辦公室的門。

衛凝道謝之後便邁步踏進了秦未的辦公室。

秦未和蔡不想口中的律師坐在秦未的會客區。

會客區有幾張沙發椅，兩人坐在沙發椅上說話，茶幾上放着一些文件資料。

衛凝進門之後自覺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下。

“這是我的私人律師，我昨天說的協議是由他拟定的，你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秦未将已經拟好的協議推至衛凝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