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秦未的司機叫什麼姓什麼,隻能用司機這個職業稱呼他。
“我讓白叔休假了,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處,我想隻有我們兩人會更舒服。”
衛凝能感受到秦未的體貼,也知道他看出來上次她坐車時的不自在。
光是秦未就已經夠衛凝感覺不自在了,若是再多些陌生人,她隻會更不自在。
車緩緩向着學校的方向駛去,在衛凝看來,秦未的車技和他的人一樣,成熟穩重。
不知為何,已經九月底,但臨近夜晚依舊算不上涼爽,秦未将車窗都關閉,開了空調。
許是兩人在車裡待的時間越來越久,衛凝能清楚的感覺到秦未身上的味道。
她不自在的偏頭看着窗外流動的景色,一直沒回頭。
沉默總是充斥着尴尬,衛凝不知道該說什麼,秦未也需要專心開車,索性她一路上都緘默不語。
好在秦未似乎看穿了衛凝的緊張,他放了一首輕緩的純音樂。
音樂很簡單,卻讓衛凝聽出了一種缱绻的味道。
很快學校便到了,車進學校不太方便,衛凝便提出在學校門口下車。
秦未自然依她。
衛凝和秦未道别之後便獨自回到宿舍開始收拾東西。
等她東西差不多收好之後沈師師才回來。
她撇了一眼正在收拾東西的衛凝,心裡好奇卻沒說話。
剛剛下班後她又和秦朝陽吵了一架,因為項鍊的事。
沈師師讓秦朝陽去把項鍊退了,項鍊太貴重,她不能收。
秦朝陽卻不樂意,他這輩子就沒有買了東西還去退的前例。
他不滿的嚷嚷:“送給你你就戴,不想戴就放着,退是什麼意思?”
沈師師目光平靜的看着秦朝陽,“就是因為太貴重了,所以我不能要!”
“我隻戴了一小會兒,隻要你有發票就能退。你明天就去退了。”
“不退,這項鍊也不貴,有什麼好退的,你不喜歡就扔。”秦朝陽來氣,他不理解沈師師的做法。
就像沈師師也不明白秦朝陽的想法,她說的是喜不喜歡的事嗎?她說的是項鍊價值的事!
“你知道這一條項鍊多少錢嗎?我實習三個月的工資都買不起,我更用不起,你明不明白?”
秦朝陽煩躁的轉身,不去看沈師師,“我不明白,我沒花你的錢,我送你東西也不行嗎?”
“可是你送的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沈師師将秦朝陽拉回來看着他說。
秦朝陽抽回自己的衣服,“所以我說,你不要就扔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說完秦朝陽一臉不高興的離去,隻剩下沈師師一個人拿着項鍊站在原地。
兩人再次不歡而散。
沒有辦法,沈師師隻好把項鍊帶回宿舍,這麼貴重的項鍊,她不可能扔,秦朝陽也是看準她這一點才讓她扔的。
沈師師拿着首飾盒發呆,不知道怎麼才能把這條項鍊換成錢,将錢還給秦朝陽。
她手中的我首飾盒吸引了趙歡玉的目光,她好奇的問:“盒子裡是什麼啊?”
沈師師打開首飾盒給趙歡玉,趙歡玉自覺沒上手,隻是就着沈師師打開的盒子看項鍊。
趙歡玉一臉了然,“是秦朝陽送的吧?可真漂亮。”當然看着價值也不便宜就是了。
後一句趙歡玉沒提,她怕沈師師自己敏感又多想。
殊不知秦朝陽三個字今晚也成為了沈師師的逆鱗,一碰就炸,“誰稀罕他送的東西?”
趙歡玉了然,這是又吵架了。她對首飾什麼的不是很感興趣,看過之後便讓沈師師收起來。
至于小情侶吵架的事她不摻和。
也就在這時,衛凝的東西收好了,她甚至沒有靠近沈師師一點,立馬開門離開宿舍。
自從周凰被開除後,沈師師和趙歡玉的關系和從前沒什麼區别,普通室友關系。
兩人和衛凝的關系和從前也沒什麼區别,若真要說有什麼區别,現在純純是陌路人。
以前她們還能算表面閨蜜,現在她們之間隻有陌生人的客套生疏了。
隻是衛凝不在意,她有這些維持友情的時間,不如好好規劃她和秦未的未來。
文中的友情到最後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罷了,至少改變秦未的結局她有可能可以回到現實。
孰輕孰重,一見高下。
“衛凝,你要出去住嗎?”身後的趙歡玉猶猶豫豫的問出了她心裡一直想問的事。
她看衛凝收拾東西蠻久了,那一大包東西看着就像要出去住的樣子。
雖然趙歡玉也在收拾東西,她想趁考研之前最後一個假期回家一趟。
“對,我晚上不回來了。”不欲多說,衛凝關上了門。
沈師師也不知道衛凝到底什麼情況,索性不去想,她更煩的還是這條項鍊。
秉持着眼不見心不煩,她随手将項鍊盒放進了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