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融水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賀斯銘,臉上染上不正常的绯色,卻讓人動容。
賀斯銘手托在江融後腦勺,兩人四目相對:“你能認清我是誰嗎?”他隻是想硬氣一點地說讓他看清楚人,但話一出口卻變得很強勢,像是吃醋一樣。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别人,他是不是也會這樣哀求對方?
江融光滑的手臂又纏上了他的脖頸,這一次賀斯銘托着他沒推開,往日溫和的校草眼神發沉。
江融呼吸聲更為沉重,他無比肯定,幾乎貼着他的唇說:“你是我的室友,我的同學,你是賀斯銘。”
他此刻的眼神是清明的,眼前是誰他很清楚,發情期也不會認錯人。
賀斯銘壓在他腰後的手掐了掐:“如果今天是其他人在這裡,你是不是會選擇别人?”他暗暗使了點勁兒。
江融搖頭:“不會,他們身上沒有好聞的信息素,你有。”
賀斯銘又當他開始說胡話了,可這也許是情趣,他來了興緻追問:“什麼信息素?”
江融身體十分難受,不明白賀斯銘為什麼這麼啰嗦。
“你好啰嗦,發情期都不知道,你還是學霸呢。”他直接将人按在床上,再一次咬上賀斯銘的唇,他想吸賀斯銘身上的味道,他要那股讓他舒服的青檸香,想不了那麼多,他要很多很多信息素。
這個世界人真讨厭,跟Omega上床還要聊這麼多,還得哄着,一點也不幹脆。
賀斯銘也不介意自己的初吻被他奪走:“我啰嗦?”
這話刺激到了賀斯銘,他不敢相信現在需要幫助的人居然還嫌棄他。
江融發現一直用平和語氣說話的賀斯銘語氣有了變化,他頓時明白了,原來無論是Alpha還是男人都是激不得。
他繼續刺激人,溫熱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你是不是不行?”
賀斯銘笑了下,掐在他腰上的手使上勁,将人往懷裡帶,沒穿上衣的人和濕着衣服的人貼在了一起。
他眯起了眼:“江融,希望你不要後悔。”
“不會後悔的。”江融主動地親他的唇,賀斯銘的唇色比較深,不像他身體健康一點才是有顔色,不然就很淡,而賀斯銘卻是天生的濃顔,叫天生麗質,讓人看了就想親。
賀斯銘接受他的激将法,回應他,舌尖抵了進去,就江融的小狗式舔法根本不夠。
江融渾身微顫,他放縱自己迎接對方的侵入。
賀斯銘啃着水潤的水蜜桃一般,一個深深的吻結束,如水蜜桃的銀絲連接着兩人。
“還有,我幫你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賀斯銘一向在外界給自己營造了好名聲,他有功利心,也有偶像包袱。
“好,我會保密,一定不會說出來。”他這麼要求反倒讓江融松一口氣,他也不想被别人發現自己的發情期,賀斯銘有這個覺悟那就再好不過。
這個時候真的不能再聊下去。
江融第三次主動咬上賀斯銘,而被懷疑男人功能是否健全的賀斯銘這回反客為主将人按倒在床上,低頭深深地回應,他身體同樣燥熱。
他的反應讓江融舒服很多,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像平日的自己,在發情期的作用下變得瘋狂起來,貼着人想要更多,更多。
賀斯銘鼻息間滿是甜香氣息,一點點勾着他體内壓抑多年的欲望,接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不是沒有過男生主動在他面前脫光站在他面前勾引他,比明星還漂亮的都有,可是他一向不為所動,而江融在今天卻打破了他強悍的定力,這一晚上,他一直束縛在心中的猛虎跳出他給自己限制的棋格盤。
賀斯銘經常聽丁彥提起一句話,用在現下倒挺合适:忍無可忍則無須再忍。
不過,他還是不如江融主動。
完全看不出來中藥後的江融解放了天性是這個樣子,那他平日怎麼一副看誰都欠他似的。
江融不滿意賀斯銘動作太慢,被吻得七葷八素間還記得上手貼近對方的肌膚,他撩起了賀斯銘的襯衫,摸到了結實光滑細膩的八塊腹肌,形狀很漂亮,一定很性感,還有非常漂亮的人魚線。
賀斯銘:“……”他按住江融還要繼續往下探的手,“不準動,我來。”
江融低低地呢喃:“可是你好慢,求你快一點。”
江融這急中色鬼的樣子怎麼表現得不像第一次,礙于那點可有可無的面子,吃了癟他也得忍住。
賀斯銘腦子倒是轉得快,親了親他的唇說:“嗯,你怎麼扒得這麼熟練?”
江融反問:“大家都是衣服都一樣的,很難嗎?”
賀斯銘從小到大獲得“學得好學得快聰明天才”等無數贊美,然而,在此刻卻被同為新手的江融比下去了。
他想扳回一城,但江融已經因為發情期而自行扔掉了衣服,眼前就隻剩下白淨一片,他聞到更濃郁的水蜜桃清香味,甜美誘人。
江融被沒法扳回一城的賀斯銘咬了,發情期的身體敏感而再次顫抖。
江融身體激靈了一下,沒有被人咬過,他敏感地發現腺體處的酸脹感減輕了一點,信息素快速釋放。
這時候的賀斯銘就是他的良藥。
夜很深但人不靜。
賀斯銘一次次地問江融自己行不行,江融聲音喊到沙啞也得回應他。代表男性強悍的功能不能被懷疑,一旦被懷疑他就會一直問一直強調,直到江融将他的張力印刻在腦海裡、身體裡。
賀斯銘的信息素對江融有作用,這第一波發情期到天亮時才算是告一段落,兩人在太陽升起前才匆匆清理身體睡下。
江融睡到中午才起來,昨天鬧了一宿,身體有些疲乏,但全身舒暢很多,隻是他的發情期并沒有結束,腺體處還十分滾燙。
他坐起來時還是一臉懵然,回憶起昨晚的種種,恨不得把自己塞到牆縫裡去,太丢人了,他怎麼會這樣?
床的一側沒有人,但是床上另一側還有溫度,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等了一會兒後,浴室的玻璃門被打開,賀斯銘下半身裹着浴巾,頂着一身水氣和一身被咬過的痕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