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銘不知道江融是遇到什麼事情改變了自身,人不再陰郁,私下努力學習,突然在某一天驚豔大家。
剛剛那流利的口語讓他變得自信起來,讓人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丁彥:“說起來,他擡起頭挺起胸,長得還是挺不錯的。”
賀斯銘朝江融看過去,視線正好落在他的胸前。
他給丁彥一個斜眼:“你沒事盯着人家看什麼,好好聽課,别評論他。”
丁彥小聲說:“你居然在維護你的室友,我可是你的好友。”
賀斯銘:“嗯,你可以不當我好友。”
丁彥他腦子一向淺想不到深層意思,自我反省道:“行行行,我不說了,我改。”
說人小話确實不對,不過,話又說回來,賀斯銘怎麼突然對他的這個室友好起來了?
姚茵同樣知道江融口語可以用糟糕來形容,她被江融打亂了陣腳。他的觀點有理有據,每一個點她都無法反駁,差一點沒答上來,最後辯論得有點磕巴,老師後來都有點于心不忍,還是微笑着讓他們坐下。
江融出一點小風頭,他淡然自若,坐他旁邊的姚書樂和李一洲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李一洲說:“江融你的口語進步好大。”
江融心道忘記打聽“江融”的口語怎麼樣,他剛才是不是崩人設了?
他又靈機一動給自己找了借口:“就多多練習,每天打卡英語學習APP。”
姚書樂也被驚豔到:“666。”
李一洲有了學習動力:“你那個APP推我一下,我也好好練練。”
三人說着小話時,英語老師開始走下一個流程。
英語老師:“兩位同學開了一個好頭,下一個辯論題目是移動支付是否會讓現金消失,誰來?”
賀斯銘旁邊的楊沁主動站了起來:“老師,我想選賀斯銘做我的辯論對手。”
李一洲:“卧槽,校花VS校草,好看,愛看。”
姚書樂:“人家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融悄悄捏自己的拇指,他看到坐賀斯銘旁邊的漂亮女生,被點到名的賀斯銘緩緩地站了起來。
坐在這兒的也不全是計算機系的同學,還有合并一起上課的金融系和外語系的學生,校花就是來自外語系,她也是一個學霸,主修英語,輔修法語。
在賀斯銘站起來的時候,有磕CP的女生在有些雜音的氛圍低頭出聲:“賀斯銘,辯論赢了是不是要回去跪搓衣闆?”
楊沁和賀斯銘都是學生會的成員,兩人經常一起進出,去年還一起主持新年晚會,俊男美女,照片一放到論壇後就有人開始磕他們的CP。
賀斯銘一向對這些話充耳不聞,以前他左耳進右耳出,但今天卻掃向江融,隻見江融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沒什麼表情。
楊沁已經開始辯論了。
賀斯銘一一應對。
江融聽到賀斯銘的純正英文發音,不由好奇地擡頭,和一衆同學一樣轉向後頭,他這樣做也不起眼。
但不知怎麼地,聽那個女生調侃賀斯銘和校花,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或許這是信息素作祟,他身上沾染了賀斯銘的信息素,對他産生了影響,也産生了占有欲。
這是正常現象,等他消耗完賀斯銘餘留的信息素之後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
兩個學霸的辯論有來有往,一來一回。楊沁到底不如賀斯銘,最後敗下陣來,坐下來的時候,她還有幾分羞澀,模樣嬌媚動人,隻要喜歡異性的男生,誰看了不迷糊。
兩節英語課因為有校花校草參與辯論賽,大家都挺精神的,畢竟有了新的話題可以讨論。
下課後,姚書樂和李一洲約着去超市先走了。
江融找賀斯銘讨論小組作業的事。他到門口想等人,誰知他身邊都是人。
女生嬌俏,笑聲不斷,又有丁彥打诨插科,大家相處得非常和諧。
江融拎着書包獨自下樓,算了。
走到一樓時,他的手機震動了下,有微信信息進來。
賀斯銘:一樓等我,讨論小組作業。
江融心情突然變好,不再喪氣,背都挺直了,甚至覺得花圃裡的小黃花在風中搖曳也能當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他回複賀斯銘:我在銅人雕像這裡。
江融沒等多久,賀斯銘就出現了。
他身後沒有人,隻有他一個。
賀斯銘實在是太受歡迎,走到哪兒都有人找他,沒話也要堵着他打個招呼。
江融卻覺得賀斯銘并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易近人。
賀斯銘見到江融後說道:“跟我來。”
江融:“去哪兒?”
賀斯銘:“找間空着的教室。”
這個時間點,要是沒有安排課程,教室一般都會空着,因為晚上還會有很多學生自習,教職工一般會在晚上十一點後鎖門,第二天早上上課前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