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黑暗的教室隻剩下一點點水漬聲。
江融微張開口便被賀斯銘抵入,柔軟的舌尖相抵,淺淡的青檸味和悄悄冒頭的蜜桃味融合在一起,周圍的氣溫在一節節攀升。
江融被賀斯銘抵在門上,不知不覺中,他感覺賀斯銘的信息素在變濃,入侵着他的全身,一點點沾染上他的味道,雙腿開始變得無力,身體不自覺倚向賀斯銘。
他的發情期明明剛過,怎麼還會被親的毫無反擊之力。
在換氣的間隙,江融攀上賀斯銘脖頸,他被欺負得身體軟綿無力:“賀斯銘?”
賀斯銘非常滿足,退開了一點點讓他呼吸,一手還扶在他的腰上,特别是在江融靠在他身上喘息,這令他心情非常愉悅。
他摟着江融,在他的脖子上吸了吸,唇輕輕地碰了一下:“這就腿軟不行了?”
江融哼了聲:“才沒有。”賀斯銘的信息素比之前濃,還會勾他的信息素出來。
賀斯銘被他哼得心裡直發癢:“你身上的桃子味又出來了,真好聞。”
江融努力讓自己站直:“是你的信息素勾出來的。”
賀斯銘被他的直白給勾了一下,他倒是好奇了,江融經常提的信息素是什麼。
“你是不是天生異香體質?一出汗就有香氣那種。”
江融摸着脖子解釋道:“不是,是從腺體分泌出來的信息素,你可以聞得到。”
賀斯銘手在他細瘦的腰上握了下:“腺體又是哪裡?你脖子啊。”江融特别喜歡被他咬脖子。
“嗯,就你之前咬過。”江融越說越小聲,被親就會冒勾出信息素他也是沒想到,臉又開始發燙。
在他們的世界,後頸可不能輕易對着Alpha,一般情況下,Omega都會戴項圈蓋住信息素的味道,可是這裡沒有項圈抑制劑,他控制不了味道,隻求賀斯銘的信息素不要再勾他了。
賀斯銘覺得江融在逗自己玩,隻當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
他看了看表:“回去吧,再晚一點就熄燈了。”
“好。”江融被他松開後,還不忘提醒他,“那你記得交作業。”
賀斯銘被他這話說得沒來由氣悶:“知道了,你這樣親過我就讓我交作業,是不是把我當工具人。”
江融:“啊?”
他呆呆的樣子又取悅了賀斯銘,他低頭狠狠地将江融抵回門上深深地咬上一口,直到再次把人親得腿發軟。
江融眼睛水潤潤地看着他,嘴巴都被咬疼了。
他捂着賀斯銘的嘴:“賀斯銘,不要親了,真的要熄燈了。”
賀斯銘将從他肩上滑落的背包拎上:“我是不是你的作業工具人。”
江融連忙搖頭:“不是啦。”
賀斯銘:“那我是什麼?”
他不知道賀斯銘想聽什麼答案。
江融:“室友啊。”
一路上,賀斯銘都有些沉默,他不滿意這個答案。
江融也沒怎麼說話,他被親得臉還在發燙,出教室後吹了風才好一點,就是嘴唇好像有點腫。
賀斯銘吻得有點用力,嘴唇到現在都還是麻麻的。
回寝室後,姚書樂和李一洲正在激情開黑,沒注意到賀斯銘将江融的背包放書桌上。
江融白天的時候覺得腰有點酸還乏力,但賀斯銘剛跟他接吻後,好像又有了點力氣。
他看了賀斯銘一眼:“我先去洗澡。”
賀斯銘聽了江融的話,打開電腦交作業:“嗯。”
雖然他們寝室四人有了緩和的迹象,但也沒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
江融現在是Omega,在不知道雙方有沒有生殖隔離之前,他會自覺跟其他男生保持身體上的距離。
賀斯銘還是那副對誰都溫和,又對誰都冷淡的态度,大家平日裡在私下極少敢開他的玩笑。
江融洗完澡,乖乖把頭發吹幹,給自己一天摸不到幾次的手機充上電,然後爬上床休息。
當賀斯銘洗完澡出來,江融已經面朝牆體睡着了。
這麼吵都能睡着。
姚書樂和李一洲剛結束一局,想繼續玩,說話聲音還挺吵。
賀斯銘問道:“你倆還不睡,明天早課。”
李一洲放下手機:“行,姚書樂,不玩了。”
姚書樂:“好吧。”
他倆今天中午吃了一頓大餐,吃人嘴短,立即說要睡了。
兩人哐當起身去漱口,賀斯銘提醒了一下:“小聲一點?江融睡着了。”
李一洲和姚書樂這才發現,平時大家都各做各的,他們都沒有意識自己的行為,這才輕手輕腳。
這一夜,江融睡得很香。
但鬧鐘響的時候,他頭一回沒有立即爬起來,非常地困。
好在他平時起得本來就早,再多賴一會兒床都沒有關系,這麼想着,他按掉鬧鐘又睡了過去。
直到他被人晃醒。
“江融,醒醒,馬上要上課了。”
江融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上課了嗎?”
他看到賀斯銘手還搭在他的床上:“還有四十分鐘,你還來得及洗漱和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