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反複地撩,就算是聖人也忍不了。
林成則不是聖人,隻是平凡的飲食男女之一。所以他也沒有忍,打定主意就算葉櫻再搗亂,今天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而葉櫻當然沒有再搗亂。
她心裡本來是有點慌的。
可能每個女孩在變成女人的過程中,都充斥着那種惶恐與不确定,好像要去經曆一個十分重大的儀式,此後不論生理還是心理上都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自己卻不知道這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但因為是這個人,所以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交付自己。
夏天的清晨,熱烈且急促,兩個人悶在薄薄的毯子裡,都出了一身汗水,卻誰都舍不得那種肌膚相親的悸動。
好像他們之間相隔的那些,時間與空間,年齡與距離,在這個時候,都一一彌平了。
十年前葉櫻讀過一首古詩: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那時候她昏暗的心情,就像是這句詩,莫名的悲哀與感傷,望不見前路的盡頭,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走下去。但是原來一條路堅持走下去,豁然開朗或許就在不遠處。
隻要愛還在,即便是山海,亦可平。
直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平複下來,且葉櫻開始感覺到胃部隐隐作痛時,兩人才戀戀不舍的将自己從對方身上撕下來。眼神糾纏了片刻,林成則才親了親葉櫻的臉頰,“我先去沖個澡。”
站在地上的時候他感覺有點腿軟。
倒不是剛才有多激烈,隻是太緊張,身體一直繃着,渾身的肌肉都處在發力的過程中,現在放松下來,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好像跑了幾千米遠。
但是很爽。
林成則往浴室走的路上琢磨了一下,認為這種感覺的确不是右手能比,畢竟這是靈與肉的完美結合,心理與生理上雙重的快感。
但他并不打算改變自己之前的結論,不存在管不住下半身,無非是思想上發生了轉變,但卻不願意承認罷了。人類進化了幾萬年,文明發展到今天已經高度發達,有些人卻非要承認自己是畜生。
葉櫻的浴室,感覺跟他自己的也很不相同。
幹淨、清爽,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林成則轉了一圈,才在高台上發現了昨天插瓶的月季,花已經有些蔫了,香味卻仍舊馥郁。幾樣簡單的裝飾,多是明快的粉紅色和淺藍色,讓人看了心情愉快。
林成則花了五分鐘的時間觀察房間裡的擺設,五分鐘的時間快速沖了個澡,然後尴尬的發現,葉櫻這裡沒有他能穿的衣服。
他裹着浴巾走出來,對葉櫻道,“餓了吧?洗個澡,我去做飯。”
“嗯。”葉櫻應了一聲,見他這幅樣子,忍不住抿着唇偷笑。林成則見狀,隻能無奈搖頭,轉身往廚房去了。
葉櫻洗澡的時間略長了一些,但也不到半小時。但等她換好衣服走出來,林成則那邊已經基本都弄完了,正在一盤盤的往餐桌上擺。見她換了一條小碎花的連衣裙,額發用水晶發卡别在腦後,打扮得清新靓麗,忍不住道,“你穿成這樣,總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