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是這樣的!你們一定搞錯了!祁上瀾他沒死!他還活着!你們再查查!求你們了...求你們救救他...他明明毫發無傷,他明明活着的...”滿臉淚痕的林淺悠抓着醫生的胳膊哭着乞求他。
醫生無奈搖搖頭,再次給她肯定卻絕望的答複,“林小姐,您的心情我理解,可法醫已經鑒定過了,祁警官的确沒有任何生命體征,您還是盡快通知他的家人吧,請節哀。”
醫生說完拍拍她的手背就走開了,可有一件事他也想不明白,祁警官确實已經死了,但是他們卻查不出來他的死因,就連法醫都沒能查出來,真是奇怪。
無論如何,他們已經盡力了,心肺複蘇,電擊除顫,氣管插管,所有的這些他們都試過了,可病床上那個男人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醫生離開病房後,林淺悠“撲騰”一聲癱坐在冰冷的地闆上。
“怎麼會這樣...”她不停抽泣,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明明一小時前他還鮮活地坐在自己身邊,明明她才答應要和他領證結婚。
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偏偏要奪走他的生命,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
林淺悠哭到雙眼紅腫,她拿出祁上瀾的手機,指尖顫.抖着輸入了她的生日。
手機解鎖後,一滴豆大的淚珠掉在屏幕上,正好滴落在壁紙上他們雙唇相貼的地方。
看到這張照片,林淺悠哭的愈發洶湧,她擦了擦屏幕上的淚珠,然後打開通訊錄撥通了他.媽媽的電話。
這一通電話,她打的煎熬又心痛,短暫的幾秒“嘟嘟”聲幾乎要将她所有耐心磨滅。
“喂?上瀾?”電話那邊鄒瑩接聽了通話,卻隻聽到幾聲女人的嗚咽聲,“怎麼了嗎上瀾?旁邊是有人在哭嗎?是淺悠嗎?你惹淺悠生氣了?”
聞言,林淺悠徹底潰敗,哭的泣不成聲,“阿姨、我、我是淺悠、您能來一趟靈川市人民醫院嗎?上瀾他、他...”林淺悠實在無法向一個母親說出這樣的噩耗。
“他怎麼了?”對面鄒瑩突然緊張嚴肅起來,“他出事了嗎?”
林淺悠又哭了會兒,才哽咽着說:“阿姨,上瀾他在追盜墓賊的路上出事了,醫生說他已經...已經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了...您和叔叔來一趟醫院吧...”她終于狠下心說了實話。
她話說完對面就沒再傳來任何聲音,無聲的通話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兩個女人心髒上啃噬,痛的她們一句話都說不出。
和鄒瑩的電話剛剛挂斷,張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那三個盜墓賊抓到了嗎?監控裡沒看到有可疑車輛從靈川過來啊。”張隊瞅着電腦監控屏幕說,說完他也聽到了林淺悠的嗚咽聲。
“喂?是淺悠嗎?你怎麼哭了?”張隊問,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是不是上瀾出事了?”
“張叔叔,您、您要不現在來一趟靈川市人民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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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祁家三口和派出.所張隊他們幾個才趕到醫院。
“上瀾!”鄒瑩一進病房就朝病床沖過來,她大.腿磕到床沿險些摔倒,林淺悠見狀忙去攙扶她,同樣抽噎着。
她從病床旁走到一邊給他們幾個騰出位置,後來實在承受不住病房内壓抑的氛圍直接沖了出去蹲在地上埋頭痛哭。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又太詭異了,祁上瀾他身上明明沒有傷口,可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埋在膝蓋間的紅腫眼皮忽地掀起,幾乎是一瞬間,林淺悠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來。
醫生并沒有查出他的死因就告訴她祁上瀾死了,可他怎麼可能會這樣無緣無故死掉呢,他那麼厲害,甚至可以單手拎起一個成年男性,他絕不會這麼輕易死掉的!
她要搞清楚這一切,她不相信祁上瀾就這麼離她而去了。
可該怎麼搞清楚,醫生都查不出的問題她能查出來嗎,她去哪裡查呢?
林淺悠心急如焚,倏地,她想起來一件事。
接着她毫不猶豫拿出手機訂了今天最早一趟去陽城的機票。
陽城,城東土地廟。
林淺悠飛快跑進黑漆漆的小巷子猛地推開廟門沖了進去,“阿福!阿福你快出來!”她大喊。
阿福從殿内探出來腦袋,糯糯問她:“神明大人找阿福有事嗎?”
“帶我去黃泉!”她命令它。
阿福不明所以,“神明大人去黃泉做什麼?孟婆今日并沒有通知我有人類誤入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