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多少遍了你們是一個人。”
祁上瀾不想再惹她生氣,隻是淡淡“嗯”了聲,他在烤魚上撒了點調料,然後又翻烤一會兒,烤魚的香氣撲鼻而來,林淺悠不禁贊歎一聲“好香啊。”
祁上瀾笑,把烤好的魚遞給她,“當然香,秘制的調料。”
林淺悠接過,說了聲謝謝便小口吃起來。
“真的好好吃啊。”她再次感歎。
“好吃就好。”他目光落在她臉上,根本移不開。
“嘶——”她突然表情難耐,眉頭輕輕皺起。
“怎麼了?是魚刺卡住嗓子了嗎?”祁上瀾立刻湊上前緊張問她。
“哦不是不是,是魚刺紮到我舌頭了,有點疼而已,我把它揪出來就好。”她解釋說。
“紮到舌頭?”他擰起眉,“伸出來我看看。”
林淺悠聽話地伸出舌頭給他看,“在左邊,看到了嗎?”
“嗯,看到了。”他點頭,然後扶着她的下巴把那根魚刺從她軟舌上拔了出來。
他拔.出來後,林淺悠正要再咬一口烤魚吃,不料祁上瀾突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轉向他這邊。
他清冽的氣息傳來,逐漸逼近自己,林淺悠看到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唇上,緊接着,雙唇相貼。
微風拂過,帶來河水的清涼與草木的芳香,還有對方醉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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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時已是傍晚,身邊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林淺悠便下床走到營帳門邊。
她掀開帳簾,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還聽到一陣男人的喧嘩大笑聲。
她聞聲望去,看到營帳邊一群士兵坐在地上圍火烤東西。
是烤魚嗎?她猜想。
正要擡腳過去看看,那抹修長的身影便自人群中走來,被她一眼捕捉到。
“醒了?”他走近她說,“正好藥熬好了,先把藥喝了再吃山雞。”
“山雞?你們在烤山雞?”林淺悠抿抿嘴,迫不及待想嘗嘗。
祁上瀾看到她這饞嘴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嗯,山雞,比烤魚還好吃,喝完藥再讓你吃。”
聽完他的話,她迅速喝完那碗苦澀的藥湯,然後被祁上瀾牽着去了火堆旁。
他貼心地在地上給她墊了層粗布,林淺悠這麼一坐才看到腳腕上多了一個東西。
看着和他那個玉佩好像,像是縮小版。
林淺悠擡眼看向祁上瀾腰間,果然,他的同心雙環玉佩少了裡邊那個小圓環。
可他是什麼時候系在她腳腕上的?林淺悠居然沒什麼印象。
正要開口問他,他已經給她遞過來一個香噴噴的雞腿。
美食的誘惑成功讓林淺悠止住話頭,她笑着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小口吃起來。
“夫人,您回京之後就要和将軍完婚嗎?”有一士兵好奇問林淺悠,一句話卻差點讓她把滿嘴的雞肉全噴.出來。
“你叫我什麼?!”她訝然,顯然不習慣這個稱呼。
“夫人啊,您和将軍不是皇上賜婚嗎?不該叫将軍夫人嗎?”那士兵單純發問。
林淺悠尴尬笑着,反駁不是,不反駁也不是,忽地,腦袋上落下一隻大掌,祁上瀾揉了揉她笑着說:“還未成親,叫她林姑娘就好。”
“哎好好好,就叫林姑娘。”士兵笑着說,林淺悠也回以微笑。
吃過山雞後,林淺悠說想去軍營外走走,祁上瀾便再次騎馬帶她出了軍營。
這一次,兩人沒有明确的目的地,任由馬兒信步而行,走到哪裡便欣賞哪裡的風景。
祁上瀾對周圍的景色早已習以為常,但懷中的林淺悠卻對一切都充滿了新奇。
終于看夠了景色,林淺悠指指自己腳腕問祁上瀾:“祁上瀾,你什麼時候給我系上去的?”
“昨晚你昏睡的時候。”他答。
“你給我系這個幹嘛?”
“不是你說我父母讓我把玉佩贈予你當做定情信物的嗎?”
“可是一千年後你父母給我的是那個大環,你怎麼給我一個小環?”
“大環是挂在身上的,小環才是系的,你系小的方便。”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摳門呢。”
“摳門?”他笑。
“摳門就是小氣鬼的意思。”林淺悠跟他解釋。
他無奈又笑,語氣中帶着幾分寵溺:“想什麼呢?你這個小環可比我那個大環貴重精緻多了,看到系着它的那根紅繩了嗎?劍砍不斷,火燒不壞,千年不朽。”
“啊?是嗎?這麼厲害?特殊材質?”她擡起腳腕摸了摸,感覺也沒什麼特别的啊。
“嗯,而且沒有我你不會把它解開的,特殊系法,隻有我能解開。”
“還解不開?”林淺悠這就有些嫌棄不滿了,“那你綁我腳上幹嘛?”
祁上瀾凝視她好一會兒,沉默一陣才說:“怕你逃走。”
所以把你綁在身邊,哪裡都不許去。
無論你去到哪兒,我都可以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