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千勾結敵軍,有人親眼看見她和敵軍将領同行!你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帶走!”為首的衙役冷聲喝道,毫不留情。
秦舒懷有身孕,哪裡擋得住這些身強力壯的男人?他們人多勢衆,林柏緻自然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夫妻倆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将林淺悠強行帶走。
“你們抓我.幹什麼?!我沒有勾結敵軍!”林淺悠拼命掙.紮。
“還敢狡辯?到了衙門看你還怎麼嘴硬!”衙役們毫不留情,拽着她大步離去。
縣衙内,林淺悠被迫跪在知縣面前,哥哥林柏緻和嫂子秦舒被攔在縣衙外無法進入,門外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這姑娘是因為勾結敵軍被抓的。”
“勾結敵軍?可我前些天還看見她和一個俊俏的少年郎在街上遊玩呢。”
“嗐,那個少年就是敵軍的将領啊!”
林柏緻和秦舒聽着這些議論,心中猛然一沉,若真如他們所說,千千恐怕惹上了天大的麻煩。
大堂内,知縣冷冷盯着林淺悠,“你就是林千千?你和那位祁将軍是什麼關系?”
“我和他,我和他什麼關系都沒有。”林淺悠再傻也知道,這種情形下絕不能承認她和祁上瀾的關系。
“什麼關系都沒有?”知縣冷笑一聲,“那怎麼有人告訴本官,你和他一起出現在街市上?你們還一起出入酒肆,他給你買了許多首飾衣裳,這麼多證人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
林淺悠一時語塞,她哪裡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隻得一口咬定自己和祁上瀾毫無關系。
然而知縣根本不信,甚至叫來穩婆驗明她是否仍是處子之身。
結果自然是否定的,更令人震驚的是,穩婆還稱她已懷有一兩周的身孕。
此言一出,林淺悠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難怪她的經期遲遲沒來,原來她竟然懷孕了。
通敵之罪,失貞之罪,兩罪并罰,她被兩個大漢強行綁在木凳上,準備施以笞杖之刑。
林柏緻發了瘋似的乞求他們放過妹妹,他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額頭一片血迹,秦舒也拖着沉重的身子聲淚俱下為她求情。
然而,這些人根本不為所動。
他們将木凳搬到縣衙門前,讓所有百姓都親眼目睹對她的懲罰,林柏緻則被關進縣衙的柴房不準出來,秦舒及時被幾個好心的婦人扶起,勸她不要摻和此事。
“你家小妹做了錯事,總要受罰的。”婦人們低聲勸道。
粗大的竹條一次次抽打在林淺悠瘦弱的身軀上,很快,她的身體便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而周圍的百姓卻冷眼旁觀,甚至有人叫好。
秦舒抹去眼淚,從人群中擠出來匆匆趕向城門,她借口出城探親,躲過了城門吏的阻攔。
半個時辰後,她出現在祁上瀾的軍營外,一名士兵将她領到祁上瀾的營帳。
不久,祁上瀾從帳内沖出,眼神陰鸷,他手中緊握長劍,一聲令下,整支軍隊便如狂風般席卷而出,直逼陽城。
兵臨城下,年輕的主将一馬當先,率軍攻破城門。
城内,無論是遊玩的百姓、飲酒的商賈,還是老弱婦孺,皆在他的劍下喪生。
他一路殺到縣衙門前,将那些冷血無情的看客屠戮殆盡。
夕陽如血,映照着他滿身的殺氣。
然而,當他看到木凳上的林淺悠時,她的身體早已血肉模糊,氣息全無。
他殺光了整個陽城的人,他要讓他們給她和她腹中的孩子陪葬。
很快,城内再無一絲聲響,隻剩下血流成河的寂靜。
他含淚絕望地蹲下身,顫.抖着雙手解開綁在她身上的繩索,然後脫下外袍蓋在她身上将她抱起,接着朝着夕陽的方向緩緩走去。
夕陽如血,染紅了天際,也染紅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