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懷先把向秋四人、他們小隊和先前來探索污染區四人的簡曆和合同全部挑了出來。

向秋在一邊看着他挑，見他們小隊在名字一欄都隻填了字母縮寫，這算是歪打正着？

伍懷見向秋一隻盯着這些文件，解釋道：“先隻銷毀這些吧，不知道銷毀這些文件對污染區有什麼影響，還是小心一些，盡量不要驚動整個污染區。”

“好。”向秋沒有意見，對她來說，隻要他們四人的都銷毀了就沒問題了。

伍懷小隊的火系異能者一把火徹底燒掉了這些文件，衆人隻覺身上一輕，仿佛被卸了一道枷鎖。

回到電梯口，向秋在會議室拿的椅子還靜靜地卡在電梯門中間。

伍懷贊道：“我還想留下一個人按着電梯門，你用個椅子就給解決了，不錯。”

向秋心道，這都是頻繁更換出租房，搬了十幾次家攢出來的經驗，都是辛酸淚。

“現在咱們去二樓？”伍懷問。

向秋點頭：“去吧，之前不是說去二樓就知道這個污染區中污染物的進食方式了嗎。”

随着“叮”的一聲，電梯門在二樓打開。

向秋跟着伍懷出了電梯，整個二樓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伍懷拿出手電，他的手電被蒙了一層布，打開後隻有一些微弱柔和的光線，隻為不到五米的範圍内提供了一點光亮。向秋注意到，二樓似乎沒有房間，就是一個敞開的大廳。

向秋順着伍懷手電照亮的方向看去，被天花闆上吊着的東西吓了一跳，拿出手機想要打字。

伍懷道：“這裡不在那些伴生物的監聽範圍内。”

“挂着的那些，是人嗎？”

向秋之所以不太确定，是因為那些“人”看起來有些透明，但是光線太暗，不好确認。

伍懷搖頭，手電指向了另一個方向：“不算，确切地說，應該是被分離出來的精神體。這些精神體都是三樓的人，包括咱們所有人，都在二樓吊着。往這邊看，現在照着的是正在被‘吃’的人。”

向秋再次順着光線望過去，還是被吊在半空的人，但是這些人不光能看出來身體是凝實的，外面還包裹着一層黏膜，裡面有一些綠色透明的液體，看起來……正在被消化。

這個污染區進食的方式很直白啊。

“走吧，咱們是後進來的，都被吊在最裡面。”伍懷說着，率先往深處走去。

伍懷的其他隊員也拿出了手電，跟伍懷的一樣，也都蒙上了布。

向秋跟着往裡走，發現二樓确實是一個大廳，隻有承重柱沒有牆。

“原來是這樣。”伍懷突然停下了腳步，手電照射的方向空無一物，“之前這裡吊着的是我的精神體，因為我基本沒受到什麼影響，隻是一個很虛的透明體，很好辨認。”

伍懷用手電又周圍照了照，确定道：“原來這一片基本都是我小隊成員，現在都沒了。那些簡曆和合同連接的就是精神體，應該是簽字這個過程相當于把精神标識烙印在上面了。”

向秋突然感覺耳朵一癢，擡手抓了一下，是念念的頭發絲。她把念念從背包裡拿了出來，小聲問：“在包裡捂了這麼久，是想出來透透氣嗎？”

“精神力道具？”陸時眼尖，看清了向秋是在對個娃娃講話，“這東西不會覺得捂吧，是不是感應到了什麼？”

向秋瞪了陸時一眼：“我們念念是個小姑娘，才不是道具。”

念念咯咯笑了幾聲，顯然很開心向秋這麼維護她。笑完，才用自以為很大人的語氣道：“念念感覺得到，左邊有個東西很吸引念念，應該是跟精神力有關的東西，你們應該去看一看。”

太可愛了，向秋把念念舉到眼前，側過臉蹭了兩下，軟軟的，跟她的聲音一樣。

衆人在念念的指引下，來到了一根承重柱前，念念指着柱子三分之一高處道：“就是這裡，你們打開看看吧。”

伍懷敲了幾下，是實心的：“妙雲，你看一下。”

林妙雲上前，對着念念指的位置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揉了揉眼睛：“确實是有很小的能量波動，這位念念小姑娘的感知力很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