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現在到來意味着什麼?
他不會管決賽現場幾百個觀衆和參賽選手的死活,目标就是拿到鑽石。
一個敢開着魚鷹掃射東京塔的瘋子,他的到來必定會帶來硝煙和死亡。
收到消息的四個人心情都很沉重,但是作為組織的成員他們隻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已經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繪梨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頭套,或許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可以阻止琴酒發瘋。
“啪!”
她将手一拍故作不解的詢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Gin别來嗎?他一來就會壓着我們幹活,真是煩人,明明隻要完成這場比賽我們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完成任務,他非要來橫插一腳,是想搶我的功勞去向boss邀寵嗎?狡猾的男人。”
她的話提醒了三瓶威士忌,隻要他們在琴酒來之前拿到寶石,事情就可以結束了。
“我們必須拿到那顆寶石,畢竟辛辛苦苦準備了大半個月。”
安室透佯裝憤怒地說道,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也配合他做出被挑撥起火氣的樣子,四個心懷鬼胎各有算盤的人,此時的立場十分的統一,那就是拿下比賽。
繪梨熏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做個二手保險,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一向是她的行事準則。
“你們好好準備,今晚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鼓勵了參加比賽的鬥志前所未有之高昂的三個人,繪梨熏找借口溜出了等候室。
她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摘下了自己的頭套,披馬甲有一點好處就是摘了馬甲又是一個新的身份,而且沒有人會認識你。
“讓我想想,寶石現在被放在哪裡了?”
她決定提前拿到那顆寶石,這種小偷小摸的事情就不便讓那三位道德水平較高的三位參與了,免得礙手礙腳。
來到這個會場前,她仔細的看過圖紙,不管是寶石的位置還最佳逃生路線都被她牢牢地記在腦子裡。
本來想顯擺一下自己可以導航的系統看繪梨熏都不用思考徑直找到最佳路線,雀躍的心一下子又被澆滅了,宿主她這樣子幹會讓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
完全沒有用武之地的系統悄悄地滾了回去繼續看它的偶像劇。
為了更加利落,繪梨熏一邊跑一邊挽起自己及腰的長發,為了以防萬一,雖然頭套很熱但是她還是選擇戴上假發隐藏自己惹眼的發色。
随後從口袋裡掏出從貝爾摩德那裡要的小玩意給自己的臉動了些手腳,簡單幾筆落下她精緻的五官就被改變的七七八八。
雖然她還做不到像貝爾摩德或者怪盜基德一樣快速的切換人皮面具,但是她會的這些已經可以應付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了。
她可做不到像安室透一樣頂着淺色系發色在人群中完美的隐藏,隻能适當使用小工具來輔助自己。
繪梨熏身材纖細白皙,但身體每一處肌肉都完美的貼合她的骨骼,蘊藏着巨大的力量,快速的在樓道裡移動。
就是最近蘇格蘭的夥食實在是太好了,感覺自己有點變胖了,回去得加強訓練。
沒過一會,繪梨熏就找到了存放寶石的房間,隻是門口有兩個人把守,但是房間沒有别的入口,隻能從正門進入。
刺耳的警報在空蕩蕩的樓道回響,此起彼伏的聲音放大了人心中的恐慌,為了寶石的安全這間房子特意被安排在了偏僻的地方,出于對怪盜基德的信任——沒發預告函就一定不會來,所以安保并不嚴格。
而這顆寶石既沒有罕見的品質,又沒有凄美的愛情故事做背景,去偷一個這樣的寶石實在是不劃算。
把守在門口的安保人員擡頭仔細辨别聲音的來源,有點猶豫,但還是恪盡職守沒有輕舉妄動。
“兩位先生,可以來幫忙嗎?”
突然出現的嬌柔的女聲就像是午夜誘惑讀書人的妖精,兩位安保心中默默地提高警惕。
“誰?”
從拐角處出現的黑發女人五官平平,本就粗糙的皮膚上還長着雀斑,和剛剛的女聲形成強烈的反差感,讓人很難相信她才是那個聲音的發出者。
女人擡起頭露出一雙水汪汪的褐色眼睛,如果說她身上那裡有讓人記住的地方那一定是她的眼睛。
該怎麼去形容這樣的眼睛呢?
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裡面氤氲着淡淡的霧氣,怯生生的望向你,紅紅的眼眶和蹙起的眉頭讓兩位安保不自覺的放心了戒心。
其中一位語氣柔和得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前面着火了,大家都忙着救火,前輩讓我去找水,但是水桶太重了我提不動……你們可以幫幫我們嗎?
情況真的很緊急,我怕前輩們有危險!”
說着她伸出雙掌,可怖的紅色橫在她的掌心,顯然是用力過猛被勒到了,想必就是水桶的把手造成的。
或許是因為慌張,她的褲子上全是水漬,陰冷的樓道讓她不自覺的打起噴嚏。
也恰如女人說的,他們也聞到了若有若無的焦臭味,火勢顯然沒有被控制住。
“走吧,不要耽誤時間了。”
得到他們兩人的首肯之後,女人飛快的鞠了一躬跑到前方帶路,他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樓道的盡頭,兩位安保也不耽誤時間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