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萩原,爆破雙子星出品,必屬精品。
二十幾層樓雖然高,但是繪梨熏他們以兩點之間線段最短垂直自由落體的運動方式,沒過幾秒就安全落地。
“怎麼還不炸啊?”
赤井秀一一邊拆腰間的繩子,一邊向上望去。
“不要急嘛,馬上就炸了。”
兩個人倒是有點期待炸彈爆炸是怎麼回事?
繪梨熏話剛沒說完多久,一聲巨響就從上面傳來,緊接着是一連串的雷鳴。
果真如繪梨熏所言,整棟樓都要被炸塌了。
三人雖然已經落地,但還是在被炸彈波及的範圍内,必須遠離這裡。
繪梨熏利落的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踩在坑坑窪窪滿是石子和水泥灰的路上,為逃命做好準備。
安室透跑的很快,現在他的一切行為都依賴着本能行駛,大腦控制身體,心髒處理亂七八糟的感情。
在第三次聽到繪梨熏倒吸涼氣的聲音後,他咬咬牙飛快的調轉方向。
繪梨熏發誓她再也不要美麗而放棄考慮實際因素了。
當然,這樣的毒誓她一個月能發十次,第十一次還是會忘了之前遭的罪選擇美美的出去。
她可憐的腳跟着她這個主人可遭了大罪。
雖然心裡罵罵咧咧,面上疼的龇牙咧嘴,但是繪梨熏逃命的速度可是一點都沒減。
她可不想自己被炸上天,繼續留着原地,憑她穩定發揮的運氣就算是不被炸上天也會被飛濺的水泥石塊砸到顱内出血。
繪梨熏目前還是怕死的,畢竟她還有事情沒有做完。
赤井秀一早跑的沒影了,連望其項背的機會都沒有。
倒是跑在她前面的家夥是個不怕死的好漢,掉轉方向往反方向跑。
看到安室透沉着一張小黑臉往自己的方向跑來,繪梨熏瞪大了眼睛。
糟糕,不會玩脫了吧?
安室透不會被刺激瘋了之後打算去搶諸伏景光的屍體吧?
或者……要來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準備幹 死我?
就他那沙包大的拳頭,挨三拳立馬到頭七。
繪梨熏擦擦自己臉上的汗,考慮現在跪地求饒安室透放過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結果那人就像是一頭勤勞耕地,會自己給自己上牛轭的老黃牛一樣,半蹲在繪梨熏的前面一把将她抗在肩上就跑。
動作行雲流水,觀賞性極強。
安室透硬邦邦的肌肉膈着繪梨熏肚子上的軟肉生疼,腦袋在他的背後一颠一颠的,安室透還不忘收緊胳膊,防止衣物往上竄。
繪梨熏沒有想到都到這種地步了,安室透居然沒有選擇一拳錘死她,而是帶着她一起跑?
明明那麼生氣,眼神也很可怕,但還是克制自己沒有傷害我,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安室透沉默的扛着繪梨熏,他的心中無比痛恨這樣的自己,明明目睹了景光的死亡,但情感上居然忍不住替繪梨熏開脫,覺得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是他百分百确定死在他面前的人那個人就是景光。
繪梨熏,他長這麼大第一次體會到喜歡的滋味,之前還一遍遍幻想過未來,結果她卻狠狠給了他一耳光,他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并肩作戰的夥伴。
可就是這樣,看到繪梨熏因為跑不快陷入危險的時候,他還是動了恻隐之心。
在那一瞬間,安室透放下了心中的憤怒和失望,盡管他現在心中已經脹滿了冰水,再無一絲溫暖。
感受着肩上繪梨熏的重量,安室透心中一遍遍說服自己。
等繪梨熏安全就一定要親手逮捕她,讓她受到法律的審判,讓她受到……
就這樣安室透心中一遍遍重複這段話,每加深一遍心髒就收縮一次,酸楚自心扉蔓延,讓安室透的眼眶發紅,眼前模糊一片幾乎看不清前路。
一滴眼淚随着他前進的步伐滑落在風裡,落在泥土上摔成了八瓣。
安室透哭了,隻是背過去的繪梨熏看不見。
繪梨熏的臉頰上感受到了一點涼意,要下雨了嗎?
此時離廢氣樓八百米開外的一輛低調的黑色小車緩緩行駛。
諸伏景光揉着自己的腦袋但并沒有亂動,他的記憶消失在見到繪梨熏後。
到底發生了什麼?手底柔軟的觸感讓他立馬睜開眼睛,他在一輛車裡!
他是被俘虜了嗎?不,他甯願死都不要被組織捉住!
隻是為什麼不控住他?是料定跑不了嗎?
諸伏景光心中有了疑惑,但他一動不動,避免前面的人發現他已經醒了。
是兩個從來沒有在組織見過的背影,但是感覺有點熟悉。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