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間問這些?”
松田陣平沒想到安室透叫他過來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畢竟從前知道他們和繪梨熏熟識,安室透并沒有對他們的事情産生興趣。
萩原研二倒是反應過來一些東西,突然的好奇心,精心的打扮……
萩原研二惡狠狠色将方糖一股腦全倒進了松田陣平的杯子,他就知道繪梨熏涉世未深,果然還是被黃毛騙了。
“喂!Hagi,你在幹什麼?”
松田陣平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美式咖啡被方糖填滿,導緻液體懸挂在杯口,稍稍一晃動就會溢出來。
“抱歉抱歉,手一抖沒有控制住。”
萩原研忙抽出紙巾,擦了擦旁邊飛濺出來的咖啡漬。
“等你來時确實有點甜了,正好把這杯給zero吧。”
還沒有等安室透答應,萩原研二就自作主張的給兩人的杯子換了位置。
安室透對上萩原研二笑眯眯的眼睛,裡面全是無聲的威脅。
如果他們再年輕幾歲,他相信這會Hagi已經要拉着他去決鬥場了,到時候再久違的進行一次櫻花樹下的決鬥。
Hagi果然猜到了啊。
雖然安室透本人也并沒有想隐瞞的意思。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松田陣平的視線在安室透和萩原研二之間來回打量,不僅僅是Hagi突如其來的陰陽怪氣,就連zero這個一點就炸的家夥居然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
是因為在那個組織做卧底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嗎?
松田陣平突如其來的感受到了一陣傷感,zero尚且如此,不知道景光現在怎麼樣了。那個該死的組織到底要害多少人?
安室透和萩原研二還在用眼神交鋒,突然感覺到松田陣平情緒不對勁,用一種又難過又痛恨的眼神看着安室透
小陣平也發現zero的心思了?沒想到這次倒是意外的敏銳啊。
陣平為什麼這樣看着我,是知道了些什麼嗎?是景光的假死還是阿熏的事情呢?到底是誰洩的密。
一時間桌子上的三人各懷心思,安室透低頭喝了一口這加入緻死量方糖的咖啡盡管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這齁人的甜蜜糊住了嗓子,狼狽的咳嗽起來。
“咳咳……她現在在組織裡和我算是接觸比較多的,所以想從你們這裡了解一下。”
安室透終于緩過來這股甜的人發膩的味道。
他并不打算告訴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繪梨熏已經死去的事情,剛剛重逢又要面對死别,這對陣平和Hagi實在太殘忍了。
安室透知道事情總要敗露的一天,但是現在能瞞多久就多久吧,所有的後果他一力承擔,不管是怨恨還是其他……他都欣然接受。
悲傷是纏綿心扉最大的魔鬼,像是頑疾一般持續不斷地吮吸心髒的血肉,現在還是暫時讓他自私的将這一份痛苦留在他這裡,不要傳遞給自己的朋友們。
他知道陣平和Hagi對繪梨熏來說很重要,甚至在她心裡這兩個人比他重要的多。
以前他還想着他們的日子還長,他可以慢慢的在繪梨熏那裡留下顔色……
但如今這一切都隻是想當然。
“行吧,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和繪梨熏的見面挺俗套的,典型的英雄救美,唯一不同的是這個英雄有兩個人。
松田陣平攪拌着眼前的咖啡,逐漸陷入了回憶,那算是一段不錯的記憶,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回想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笑意。
那是松田陣平和Hagi下班的一個夜晚,兩人本來想着去犒勞犒勞自己的五髒廟。
加了一晚上的的一個班實在是餓的不行,當他們路過一個巷子口時聽到了一群小混混在說着輕浮的話,似乎是在為難女生。
别的路人遠遠避開生怕自己惹上麻煩,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能怕,于是他們走進去後就看到一個把自己的頭發染的五顔六色的家夥準備對一個女孩動手動腳。
那個女孩就是繪梨熏,她那個時候蜷縮在牆角裡,她的頭發像金子一樣耀眼,美中不足的是這頭金發現在毛毛躁躁的像枯草一樣,且她的發量又大,更像是到處随風奔跑的風滾草。
這頭亂糟糟的頭發包裹着她,精緻的五官和木楞的表情讓她就像是一尊沒有情感的瓷娃娃。
但二人并沒有浪費時間感歎她的美貌,而是敏銳的發現繪梨熏被頭發遮擋的衣物上沾滿了血迹。
是被這個彩虹頭傷害的嗎?
“呦,沒看見哥們辦事呢?”
看到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那人彎腰駝背吊兒郎當的的過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抽了兩根遞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