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客房。”
“一間?”萬物呆呆地眨巴着眼睛,“師尊,不如兩間?”
“一間,店家要是做好了,送到客房門外就是了。”
“師……師尊……?”
見着自個兒手腕兒被結結實實的握住向後拉扯着、又聽到一向冷漠疏離感極強的師尊說着什麼“娘子”二字,不自覺臉頰有些發燙,本想再幫着酒肆修繕房屋,奈何師尊不容她反抗,拉着她向樓上走去。
沒走兩步,戴行彷佛失去了耐性,索性一把将跟在身後亦步亦趨的萬物攔腰抱起,扛在肩上向酒肆店家所指引的空房走去。
“師尊?”
萬物覺得自己像是沒睡醒一般,手腳使不上力氣整個人像是雲朵般軟綿綿的架在師尊身上,感受着他腳下的颠簸。
“咣當——!”
木門發出一陣吱呀叫喊,耐不住戴行這一腳,四分五裂的向周圍擴散去,萬物心中頓時忐忑,“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事兒,惹得師尊不開心了?”
又不想為他人得知,輕輕施展着修力将門複蘇還原。
“咚。”
隻是感覺到頭上的銀飾簪子被一隻大手一齊摘下,而後整個人就被摔在軟塌塌的被褥上,好在,厚重的棉花抵消了背的壓力,讓自己碰撞的不是那麼疼痛;擡眼對上師尊滿是黑色/欲/望的眼睛。
“你……”
她剛要試探着問候師尊,想理清思緒,可下一秒戴行挺拔的身軀就靠了上來,他單手輕而易舉的壓制着身/下人的動作,雙指捏着她的下巴,毫不猶豫、帶着再無法掩蓋的侵略性,随意地勾勒着口齒間的奇幻景象。
記憶從不會欺騙自己,萬物這麼認為,也這麼堅信着;她自從醒來覺得這個世界怪極了,連綿多日的雨引得情緒格外煩悶,明明昨日還是無比晴朗的豔陽天,自己也隻是答應了……
想到宗門中一衆弟子争先恐後的竊竊私語和辯論聲,她覺得不可理解,自己是師尊帶回人宗的倒也不假,可他們中的一些不也是嗎?即使如此,那為何又……
“或許是師尊一人,孤單寂寞狠了,要随機挑選一位帶在身邊排憂解難來了?”她思索着,神色枉然、漫不經心,可明明……
突然,嘴唇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緊接着,牙齒輕輕用力,她有些吃痛,連忙求饒、可轉念一想,既然師尊選了自己,那一定是喜歡自己平日的作為?想着那些被光劍砍的七零八落的雜草灌木,又被追得無處落腳的青鳥……
她一鼓作氣,施于同樣的力道含住對方下唇。
戴行一愣,手指細長覆上她的眼睛,騰出駕馭着她手的左手,為自己解開了衣帶。
畫本子上的情節總是有些彎繞崎岖不可輕易被讀懂,萬物時常苦惱,又覺得人道情感之宏大壯闊,好看!
轉而悄悄睜開眼睛,向下一瞥,于是就看見了師尊忙着寬衣解帶手忙腳亂的身影;她有些疑惑,歪歪腦袋不理解,但師尊做的總該是沒錯,鈎住師尊天鵝般的脖子,雙指一捏,他身上的衣物便整整齊齊的移動到了一側。
“……”
按照戴行的理解,她不該如此開竅;但看着身下衣冠整齊的萬物,他覺得他感覺的沒錯。
“師尊,你為何這般?”
“難道師尊不可這般?”
“師尊,難道不該以天下為己任?徒兒見着雨水中帶着來路不明的修力,似是自天空之上而來,又覺人道疾苦,師尊,你一向是為愛的,不該出手嗎?”
見戴行向上挪了挪身子,萬物不自覺伸手點擊着他的雪白的胸/膛、還不曾多撩撥幾下,師尊便氣息紊亂語調也複蘇了昔日的冷漠,他借着微弱的燭光看向浠瀝着水滴的世間,道,“原來在你眼裡的我,同他人眼中也并未有任何不同。”
“不同?難道師尊全然不是這樣愛人的樣子?師尊向來偉岸。”
戴行一字一字的将徒兒的話收入耳中,他指尖掠過萬物心髒處,留下幾個濕熱的吻,“可師尊不想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