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薄淵被封印光環震得手臂發麻。
他雙角難隐凜冽青光,不可置信可終究是現實擺在眼前,再看二人早已遠去。
但,與她有關的必然要搞清楚,他擡聚修力可身後屬下聲音渾厚擾亂他心神。
“尊者,恕我直言,您不該再度……”
魔道,為當下人道所認知的是生存于黑暗之處,一如亡靈之地,修力當然也為陰暗污祟者為首要的吸收對象,一尊一将,已将腳下人道土地侵染大半。
倒不是說虞薄淵刻意而為之,隻是那沖擊來得突然,他一時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導緻的失控罷了。
“我知道,我隻想弄清楚這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與她一路時,并未有……”虞薄淵喉嚨滾動着,不免皺着眉頭,想到先前人道戴行與萬物之事,難道自己竟也是……他搖着頭。
“我與她,本該就是一起的,任誰也不能将我們分開!”
身後被黑色修力幻化的長袍子蓋住大半個身子的侍者向前一步,前驅身子跪伏在地。
本想開口多勸慰幾句可尊者就那麼化袅袅煙霧的消失在了眼前,再見那倆人道修者處,赫然降下一道屏障。
“誕生的晚了些,不曾見過那位萬姑娘,據說是……”
魔道侍者摘下兜帽望着那屏障升起的地方呐呐自道,“據說是同尊主大人相貌極端相似,若說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也不足為奇,果真的怪異,人道與魔道本不同根,若是我,也會如此牽腸挂肚吧!”
“願諸道安康。”
他說着,消散在雨中,走時凝重遲緩,然也帶走了魔道于人間的任何痕迹。
……
越往遠處跑着越覺得胸/口被壓抑的難受,然則眼下狀況實在是來不及歇息,這位突如其來的魔道人士修力深不可測,雖說……
燕克冬覺心頭不合時宜的短暫停頓。
他驟而覺得那種感覺初遇時的感受,那修力帶來的壓迫感分明是同自己與師姐萬物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思緒被打亂腳步難免有些混亂,他險些被數根草灌絆倒摔下好不容易爬上來的山坡。
見着師弟出了神兒,眼中微透呆滞,法扶塵自然是明白他想的無非就是師姐,眼下人宗混亂,師姐,怕是要難逃一劫,到底沒能幫上忙!
“砰!”
魔道修力爆破的轟鳴聲震得他耳朵深處有些發癢發痛,難受着擡頭,行到水窮處。
猛然一擡頭,就看到沉重龐雜的魔道修力凝聚的屏障橫空落在前進處不遠的位置,還向着自己的方向不斷靠近,像是要将自己和師哥壓扁一般。
“你,你叫什麼名字?”
虞薄淵鎖着眉頭,他閃落在一棵被不斷修力擠壓變形而倒塌的樹樁前,将樹幹變作的木矢對準了法扶塵,細看他的眉眼處,似乎并沒有什麼不同。
見着師哥也被盯上,又想到師姐對其也格外關注過,難道這其中真有何難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