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藝:“不過栩哥,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總不能說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說起來還挺冒犯人的,僅僅隻是無端的猜測罷了,沒必要再提起。
樓栩:“突發奇想罷了。”
于是,剛想着不能冒犯别人的樓栩就開始冒犯自己的同桌,他有些戲谑地看向池溢,說:“我也想問我親愛的同桌,有人聞過你的信息素嗎?”
這話不就相當于問對方易感期是和誰過的嗎?
他們這個年紀、不和抑制劑過和誰過?
聞藝覺得面前的樓栩仿佛被人奪舍了,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池溢不接招:“分化以來,我基本都呆在療養院,阻斷貼更是沒斷過,你覺得呢?”
樓栩語氣低了下去:“畢竟我不能分化,有些好奇也是難免的。”
池溢:“......”
聞藝更是目瞪口呆,她既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願意相信面前這個賣可憐的綠茶是樓栩。
更令聞藝不敢相信的是,池溢居然真的吃這招。
......
池溢看着樓栩垂下眸、眼睫一顫一顫,語氣低到溫吞,顯得有些可憐。
知道對方不能分化後,池溢就不可避免的對樓栩心軟,大概是因為池溢自己也生病的緣故,他更能理解與常人有異的不安感。
池溢:“還有什麼好奇的?”
好奇,你究竟生了什麼病。
樓栩搖搖頭、揚起一抹笑:“暫時沒有了,以後想到再問吧。”
————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去拿外賣的葉籽和去衛生間的房銘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回來時,外賣反倒是房銘钰拿着的。
葉籽遞過來兩杯飲料:“栩哥,你和池溢的。”
樓栩應了一聲接過來,将薄荷拿鐵放到池溢面前。
池溢正在做課後習題,不想在解題的過程中停下來,他快速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杯子:“謝謝,我等下喝。”
等他做完題伸手去拿薄荷拿鐵的時候,池溢才發現吸管已經被.插.好了,露出的上半截吸管還好好的包裹着原本的包裝,幹淨又方便。
池溢一怔,他這個同桌是不是有點兒過于貼心了。
不過看着樓栩一副等待表揚的模樣,池溢還是道:“謝謝。”
“應該的。”
滿意了的樓栩也拿起桌面上的茉莉拿鐵嘗了一口,苦澀瞬間充斥着整個口腔。
不僅沒放糖,還多放了一倍咖啡液,嘗不出一點兒茉莉味。
苦澀半天也下不去,樓栩咬了下舌尖、看向始作俑者,便對上了房銘钰有些心虛和抱歉的眼神。
口袋裡的手機抖了抖,房銘钰果不其然收到了樓栩的微信問候。
【Grove】:?
【房不勝防】:我說我腦子抽了,能獲得原諒嗎?(跪地磕頭.jpg)
【Grove】:因為葉籽的信息素是茉莉?
【房不勝防】:!!!!你怎麼知道。
【Grove】:太明顯了。
【房不勝防】:......能不說嗎?
【Grove】:我又不好奇,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房不勝防】:好的哥,還有一件事......
【Grove】:說。
【房不勝防】:你也很明顯。
什麼很明顯?樓栩眼睛眯了一下,猜到了房銘钰的誤解,他快速回複到。
【Grove】:?
【Grove】:好奇而已。
......
“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你們倆的微信提示音此起彼伏的。”葉籽突然出聲。
樓栩:“沒什麼。就是問房銘钰是不是手滑給我點錯單了。”
葉籽:“恩?”
樓栩說起來就覺得口腔又泛起苦澀:“沒加糖,還多了一倍咖啡液。”
“太苦了。”然後意有所指的補充了句:“可能是針對我吧。”
葉籽明顯愣了一瞬,然後飛快地瞟了房銘钰一眼。
聞藝正在給葉籽批改做完的習題,接話道:“差點忘了,你也不喜歡太苦的東西。”
現在池溢知道這人為什麼嘗了一口就不再喝了,他問:“你要吃糖嗎?”
樓栩有些意外道:“你上次吃的薄荷糖?”
“還有檸......”
池溢還沒說完,房銘钰就搶先開口:“栩哥不喜歡薄荷的。”
池溢正摸向口袋的手停頓了一下又收回,淡淡地回了句:“哦。”
......他給房銘钰添磚加瓦,房銘钰倒是把他好不容易鑿開的縫又給堵上了。
樓栩斜了一眼房銘钰,溫聲道:“實在是有些苦,同桌可以分我一顆糖嗎?”
池溢翻了一頁書:“都含薄荷,你不喜歡。”
樓栩:“我可以嘗嘗,總不能讓我一直苦着吧。”
池溢想了一下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包黑色的薄荷檸檬糖。
“你吃這個吧,至少不是純薄荷味的。”
房銘钰看着樓栩接過那包糖,笑着對人說:“謝謝同桌。”
這世界真是玄幻了,好奇能好奇到連對方吃的糖都想嘗一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