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的人才會有好果子吃,樓栩這周都心滿意足的和池溢一起上下學。
所有人都期待的周五,反而變成了他最不喜歡的一個日子。
似乎真是應驗了那句該敗敗火,樓栩近幾天确實有些燥。
午飯後幾個人又聚在一起打UNO。
池溢看着樓栩頻繁皺起的眉,時不時擡起的手将喉結都給揉紅了。
整個人顯得煩悶極了,又因為那抹紅增添了幾分無處宣洩的欲。
其他人似乎都在興頭上,沒太注意,池溢也不好直接開口問。
......
又一局結束,池溢摸了下口袋抑制貼,才剛一起身樓栩就習慣性的跟上。
自從兩人上次在洗手間呆了半天才出來後,葉籽和聞藝一看到兩人齊齊往洗手間走就露出一副揶揄的表情。
房銘钰翹着腿吹了個口哨,調侃道:“你們是小學生嗎?洗手間也要一起去。”
“在學校裡怎麼沒見你們這樣過,是我這裡的洗手間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特别的不自在,算嗎?
池溢想了想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樓栩在他反而能自在點兒。
他咳了一下:“要不我自己去吧。”
“?”樓栩眼神幽幽地回頭瞥了一眼房銘钰。
作為少東家的房銘钰麻利地跑過去,推開門做了個十分标準的姿勢,道:“二位請——”
等兩人一前一後進去後還貼心的關上了門,等一回頭對上葉籽嫌棄的、無謂的眼神,聞藝眼見着房銘钰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她看向用眼神打架互罵的葉籽和房銘钰,又看向緊閉起的洗手間的門,端起桌面上的冰鎮西瓜汁潤了一下喉,感歎道:真好啊,孩子們都有自己的秘密了。
......
房門内的池溢撐住洗手台,自覺地低下頭,他現在已經能熟練接受樓栩撕扯阻斷貼時的擁抱了。
隻是樓栩攬住他剛要上手時,池溢卻扣住了那節手腕。
四隻手看着雜亂、卻有序的交纏。
鏡子裡,池溢被樓栩的手臂從左腹往上扣住右肩,後背幾乎與他的胸膛相貼,樓栩洗淨的右手靠近池溢的耳側停在空中。
池溢的右手還撐在大理石台面上,微微擡眸、單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呈現出一種抗拒又縱容的姿态。
欲迎還拒,樓栩腦子裡無端地冒出了這個詞,
突然,他聽到池溢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樓栩莞爾:“小池同學開始關心我了?”
“你不對勁。”池溢明顯感覺到身後的軀體溫度有些高,在他耳邊呼出的氣息也有些燙。
樓栩順着他的話:“是有點燥,可能因為快要入秋了吧。”
今天的飲料還都是冰鎮的,這人說起胡話來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池溢向上摸了下他裸露的手臂,說出的話語氣平淡,卻有股陰陽怪氣的意思在:“秋天穿那麼少,是該感冒發燒。”
明明是不帶任何意味的觸碰,卻讓樓栩生了些旖旎的心思。
後頸似乎有些發燙,樓栩定了定心神,笑道:
“畢竟誰都不能像小池同學一樣,大夏天也一絲不苟的穿長袖。”
“好了,松開我。”他擰了下手腕,柔聲道:“給你換阻斷貼。”
池溢輕輕應了一聲,松開手低下頭。
樓栩的視線裡,一絲不苟的後領微微敞開,雪白的脖頸明晃晃地暴露在他眼前。
阻斷貼揭下的刹那,樓栩的腦中隻冒出了極為純粹的想法。
——想聞。
——想咬。
發紅發燙的喉結上下滾動,樓栩有些難耐地挪開眼。
封閉針劑快要失效,“分化”就在這兩天了,也難怪他有些燥熱。
池溢這次感受到了更為濃烈的、Omega的氣息。
每次都是和樓栩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尤其這幾天換阻斷貼時,氣息一次比一次濃烈,池溢腦中的想法似乎要成形了。
他幾乎是在樓栩的懷裡扭過頭,鼻尖相蹭下,他隻能後仰着頭,眼裡浮現隐隐的擔憂與期盼。
池溢說:“你是不是要分化了?”
“可能是吧,葉籽祈禱的奇迹或許真的要降臨了。”
樓栩擡手虛掩上池溢那雙漂亮到極緻的眼睛,感受掌心下輕顫的睫毛,他繼續道:“先别告訴他們,等分化成功後再跟他們說吧。”
在池溢推開手的一瞬間,樓栩對他眨了眨眼:“就當是驚喜。”
池溢感受着的Omega的氣息沒說話、心道:希望不是驚吓。
他正想轉過身,卻被人拖住了後腰。
“想面對面換阻斷貼?”樓栩勾唇一笑,“也不是不行。”
半點兒拒絕的機會都沒給池溢,樓栩傾身,下巴幾乎抵上池溢的肩膀,像是一個密不可分的擁抱。
他手掌拖住池溢的後腦,帶着點兒控制的意味,在池溢還沒反應過來時将阻斷貼按上後頸。
感受到懷裡人突如其來的顫抖,樓栩眼睛微眯,掌控在後腦的手掌下滑、停在池溢的脖頸處。
他拇指摩挲了一下,帶着體溫的指腹蹭過池溢的側頸,抵上了下颚,迫使池溢微微仰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