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這鞭子好似還收的更緊了。
離他幾步遠的許惜經過剛才的鬧劇後,已經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又鬧出什麼笑話來,她神情緊張,很想做些什麼,卻像是不知從何入手。
顧重錦又用力掙紮了幾下,結果卻是險些又失去平衡摔倒,他隻能險險穩住後不甘心的朝孟袅袅吼道,“孟袅袅,你真是瘋了!”
他很不服氣的大聲反問,“你那大師姐放出的留影石畫面,你也看完了,你自己說說,我當真很過分嗎?你為何要揪着不放?”
“興許我和惜兒的相處,有讓你不爽快的地方,但你也知曉,我和惜兒自小一起長大,隻是習慣了那樣的相處方式。我不過是一時沒能改掉,在你心中便罪無可恕了?”
孟袅袅壓下心中的苦澀,暗暗想着,認定他罪無可恕的不是她,是明婵啊。
明婵何許人也?
一個不知來曆,卻實力逆天,整個修真界加起來可能都打不過的頂點強者。
這樣一個強者,此時還願意好好站在這裡看她表現,已經是莫大的寬容和仁慈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背負了多少!
罷了……等事情過後,她再與重錦哥好好說清楚,他應當就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了。
孟袅袅做出像是被顧重錦的反問逗樂的反應,十分嘲諷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誰人看了你們相處的畫面,不覺得你二人就是一對打情罵俏的老相好?”
“你們不過是以青梅竹馬之名,行伴侶之事!你還有臉問我很過分嗎?哈哈哈!你怎麼敢問出來的?我呸!”
“還說什麼我揪着不放?啊?難不成不是你被捉了現行,還死不承認,甚至想要倒打一耙?敢做不敢當,這推卸責任、責怪别人的本事倒是大!”
“我的心眼就這般小,眼中揉不進一粒沙子。不服?憋着!想退親,沒門!我偏要留着這婚約,偏不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一邊說着,孟袅袅又将手中的鞭子勒緊了幾分,顧重錦本來就氣到面色通紅,這樣一來,他直憋的臉色發紫。
許惜在一旁心疼的直掉眼淚,忍不住向孟袅袅求情,“袅袅!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怪我一時興起邀他進秘境,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沖着我來好不好?放過阿錦吧!”
“惜兒!你不要求她!她根本就不講理!”顧重錦聽到許惜的求情,立即出聲。
這一幕,竟顯得孟袅袅像個棒打鴛鴦之人。
孟袅袅一聲不吭,将鞭子往自己這邊猛的一收,顧重錦被快速拉近,随後她徑直往他的面門貼上一張符。
符紙上的符紋光芒閃過,顧重錦隻說了一個‘你’字,就徑直昏睡過去。
柳若真仔細看了看,輕聲道,“隻是單純的昏睡符。三師妹所用的品階,應當會讓那姓顧的昏睡至少兩個時辰。”
二師弟羅淮哼了一聲,“隻是讓他昏睡兩個時辰?真是便宜他了!三師妹還是不夠狠啊!難不成還對他留有餘情?”
柳若真暗暗想,天真!孟袅袅對顧重錦的情就從來沒變過,否則還沒這一出戲呢。
羅淮身旁長了一張文弱面龐的四師弟章善指正道,“诶,二師兄,此言差矣,這秘境入口應當在兩個時辰之内就會開啟并關閉,他這一覺睡上兩個時辰,等他醒來時,必定會錯過秘境開啟,錯過秘境等于錯過機緣,從長遠來說,這個懲罰還是有些分量的!”
穩重冷靜的四師妹惠郁點頭認同四師弟章善的發言,“确實,錯失進秘境的機會,可比單純揍一頓要來的高明多了。”
六師妹秦月煦長了一張正派的臉,卻奸詐的嘿嘿笑,“好啊!他們不是想要一起進秘境嗎?直接讓他們兩個都進不了!”
明婵也難得搭了一句,“不錯。很有想法。”
她的搭話,令五人受寵若驚,不過有她這一句,他們倒是可以徹底安心了。
這代表了明婵對孟袅袅的做法是認同的,沒有了想要出手的念頭。
孟袅袅也松了一口氣,在對顧重錦用了昏睡符後,她就将鞭子松開,視線轉移到許惜的身上。
許惜的臉上還挂着淚痕,被孟袅袅盯上後,瑟縮着後退,“袅袅,你冷靜一下,我們有話好好說。”
孟袅袅對顧重錦冷酷厭惡還需要演一演,而面對許惜,是發自内心的讨厭,不用演也足夠真情實感。
她眼神一凜,冷聲道:“不是你自己說要打要罵都随我嗎?我現在要對你用昏睡符,你可以全力反抗,隻要你能反抗成功,我也不會攔你進秘境。若是你反抗失敗,你放心,我會給你們設結界防身,我還是很厚道的,對不?”
許惜的修為還比不上顧重錦,顧重錦和孟袅袅同一個修為境界,都能被今日的孟袅袅壓得難以反抗,她怎麼可能打的過孟袅袅?
與之交手不過是在讓自己丢臉!
許惜隻好擺出一副主動退讓的姿态,“袅袅,你隻是不想讓我們進秘境,我可以不進,何必動武呢?我可以現在就将阿錦帶走,可以嗎?”
孟袅袅嫌棄的嘟喃了一句,“廢話真多。”
随後她索性直接将早就拿在手中的昏睡符甩過去,速度奇快,以許惜的境界根本無法躲開。
昏睡符正正貼在了許惜的臉上,符紙上光芒一閃而過。
許惜保持着震驚的神色,雙眼一閉就直挺挺倒下,孟袅袅還飛速甩出鞭子将人接了一下,不至于讓她以臉着地。
圍觀的修士有人低聲打趣,“孟道友人還怪好的咧。”
這時,忽然有人驚呼出聲,“秘境似乎要開啟了?看湖面上方!”
不知何時,原本浮現于湖面上的留影畫面已經消失,此時能夠看到那一塊地方出現了空間扭曲般的景象,還傳來了龐大的異常力量波動,這正是秘境入口開啟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