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時予這個周末的計劃是好好玩兩天,打兩天遊戲,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周六這一天,鹿時予老老實實在書房裡寫了一天的作業,從白天寫到傍晚。
他的另外兩個哥哥特意叫阿姨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都是鹿時予喜歡吃的,犒勞一下鹿時予學習辛苦了。
鹿時予不覺得辛苦,就是覺得有些累,尤其是身旁還坐着嚴厲的蕭綏,他一點小差都不敢開。
作業寫完了隻想趴在桌子上,結果這一趴下去,他就直接睡了一個小時。
大概是因為睡在蕭綏的手掌上太舒服了,所以這期間,鹿時予連個姿勢都沒變。
蕭綏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上多了幾縷晶瑩的口水。
鹿時予起來的時候,臉上出現了非常明顯的指印。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或許還沒有那麼明顯,但是鹿時予的皮膚又白又細膩,所以蕭綏的大掌印就這樣明晃晃的出現在鹿時予的臉上,非常容易讓人誤會的手掌印。
鹿時予沒注意這些,打着哈欠,剛剛睡醒的眼睛有些紅。
鹿時予沒發現,蕭時爍一眼就發現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上前,捧着鹿時予的臉左看右看,沒錯,毫無疑問就是手掌印。
這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在臉上留下這麼清楚的痕迹。
他再看着鹿時予有些紅紅的眼眶,瞬間就心疼了,腦補了鹿時予在書房裡因為調皮就被大哥狠狠教訓的場景,難怪大哥不讓他們進書房。
這個樣子的鹿時予看着就可憐兮兮,招人心疼。
蕭綏下樓的時候,看見蕭時爍心疼的摸着鹿時予的臉問他疼嗎。而鹿時予一臉迷茫的看着蕭時爍說不疼啊。
看見蕭綏,蕭時爍直接沖到大哥面前質問:“大哥,你是不是打鹿時予了,你怎麼可以打他,就算他成績不好你也不能打他,大哥,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你憑什麼打他。”
面對蕭三的氣憤,蕭綏隻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鹿時予眨眨眼睛,蕭時爍這是怎麼了,怎麼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什麼打不打他的,誰打他了?蕭綏什麼打他了?他怎麼聽不明白。
鹿時予:“蕭時爍沒人打我啊。”
蕭時爍指着他臉上的痕迹,像隻護食的小狗狗:“你不用瞞我的,你臉上這麼大的手印還說沒有,你不用怕,小哥護着你,咱誰也不怕啊,小哥給你讨公道。”
鹿時予想了想之前去找蕭時爍幫忙的時候,蕭時爍拒絕的那叫一個快,心道,算了吧,蕭時爍這話沒有說服力。
蕭綏哼了一聲。
鹿時予連忙道:“你是不是誤會了,哥沒打我。”
蕭時爍顯然不信:“那你臉上的掌印是怎麼來的?”
鹿時予解釋道:“哥真的沒打我,是我睡覺弄出來的。”
蕭時爍比剛才還不相信:“睡覺弄出來的?”這覺是怎麼睡的,能弄出這樣的手印來?大哥不是在書房輔導鹿時予寫作業嗎,鹿時予怎麼有時間睡覺了。
鹿時予說他剛才趴在蕭綏的手上睡了一覺,所以醒來後臉上才會出現這樣的痕迹。
聽他這麼說,蕭時爍倒是相信了一點:“以後有機會你也睡在我手上,看看是不是這樣。”
鹿時予可不想蕭綏被誤會,于是道:“現在就可以,我趴在你手上幾分鐘,肯定也會有痕迹。”
蕭時爍伸手躍躍欲試:“現在就來。”
蕭久煜過來拍了拍他的腦袋:“來什麼來,吃飯了。”
剛才聽見蕭時爍嚷嚷的時候,蕭久煜也看見了他臉上的痕迹,不過他馬上就明白,鹿時予臉上的手印絕對不是蕭三說的那樣是蕭綏打的。
蕭綏雖然對鹿時予很嚴厲,但是絕對不會動鹿時予一根手指頭,這一點他絕對相信。
隻有蕭三才真的會以為是蕭綏打的。
阿姨将最後一道湯端出來,兄弟四個坐在一起,阿姨笑了笑,她在蕭家已經幹了十幾年了,也算是看着這四個長大的,兄弟四個長得都很帥,四個一起出現的時候非常養眼。蕭爸蕭媽最驕傲的就是這四個兒子。
鹿時予看着面前的那一盤胡蘿蔔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身邊的蕭綏,他懷疑是蕭綏特意放在他面前的,明明知道他不喜歡吃胡蘿蔔。
鹿時予有些挑食,挑食是不好的習慣,但是家裡其他人面對鹿時予撒嬌的時候,心馬上就軟了,不吃就不吃吧,不吃胡蘿蔔也沒有什麼影響。
但,蕭綏除外,蕭綏不吃這一套,對他的撒嬌無動于衷,就算鹿時予再怎麼鬧,最後還是要吃。
所以,在他哥“慈祥”的注視下,鹿時予“開心”的夾了一筷子胡蘿蔔。
看着碗裡的胡蘿蔔,鹿時予看了又看,歎了口氣,就是不吃,這比他寫作業時候還要艱難。
鹿時予:“哥,我能最後再吃嗎?”
蕭久煜:“最後吃就涼了。”說真的,他有點不理解鹿時予不吃胡蘿蔔,鹿時予說胡蘿蔔有怪味,不吃。
不過,看着鹿時予小可憐的樣子,蕭久煜到底還是忍不住幫他說話:“他不吃就不吃了吧。”
鹿時予看向蕭久煜的眼神閃閃發光,蕭久煜很是受用。他幫忙幫到底,讓鹿時予把碗裡的胡蘿蔔夾給他,他幫鹿時予吃掉。
鹿時予正樂呵呵的要夾給蕭久煜,蕭綏看了他一眼,鹿時予改口:“我還是自己吃吧,哥說了,吃胡蘿蔔對身體好。”
鹿時予抱着最後的一點掙紮看向蕭綏,蕭綏正優雅的吃飯。
蕭綏的手很好看,拿着筷子的手指更顯的修長好看了,他哥長得很帥,吃飯的時候也很帥,極具觀賞性,當然如果他哥要是不讓他吃胡蘿蔔就更帥了。
蕭綏的動作停止,看向鹿時予,鹿時予連忙埋頭胡亂地往嘴裡扒飯,結果扒了一嘴胡蘿蔔。
胡蘿蔔?!